十分接近荤菜。
兰菏快乐地吃了起来,“我早听说觉慧寺的素斋味道一绝,终于吃到了,刚才找了半天呢。他们烧菜怎么烧的,味道怎么就特别好呢?”
宋浮檀:“后厨告诉我,炒菜时会放《楞严经》。”
兰菏:“……”
兰菏大声道:“我不信!你不要骗我们东岳来的无常!”
宋浮檀觉得他实在是可爱极了,“因为放了《楞严经》心境更加平静,就能烧出高水平的斋菜了。”
兰菏:“好吧,这样还有一点道理。”
既在梦里,也无所顾忌,宋浮檀问他:“如果以后你饿了,就来觉慧寺吃东西吧?你喜欢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提前准备好。”
兰菏:“好!!!!”
宋浮檀看他高兴的劲儿,自己也带上了笑。随即有些怅然,如果这不是梦,该多好。
正是这时,老白飘飘忽忽过来了,“小来,找到吃的了么,我也饿了――这谁啊?”
“这是我一个朋友。”兰菏招了招手,又给宋浮檀介绍,“这是我同事老白。”
宋浮檀:“老白???”
他的表情太不可思议了,连老白都有些莫名其妙,“是……我啊,有什么问题吗?”
宋浮檀忽然觉得不对了,他没见过老白,持金轮咒是夜梦所思之人,可没见过的怎么也会梦到。
他冷静地问道:“我不是在做梦吗?”
兰菏:“做梦?你在说什么?”
宋浮檀:“……”
兰菏反应了一会儿,才惊愕地道:“啊,你以为自己一直在做梦?”
宋浮檀:“…………”
他慢慢抬头揉了揉眉心,虽然想见小来,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老白还在状况外:“啥情况,这人干嘛呢,到底死没死。”
宋浮檀头疼地道:“可你是东岳阴司阴差,怎么会来觉慧寺参加法会,还答应我常来。”
“等等,你觉得我不可能出现在觉慧寺,所以认为这是梦?”兰菏觉得自己是不是找到重点了,“但是我和老白是来占便宜的诶。”
宋浮檀:“……”
老白继续状况外:“干嘛了?我还有吃的吗?”
宋浮檀从纱罩下又拿出了一碟菜,递给老白,老白就接过吃自己的,不吭声了。
“哈哈哈哈哈,你也太搞笑了吧!我就说你被我吓了一跳,怎么可能那么淡定,原来是当梦。”兰菏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更多,“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浮檀内心比兰菏理解的更不好意思,他努力在兰菏面前保持淡定,“但你还是很少来这里吧,我带你走走。”
他是时常来觉慧寺的,以往可没见过小来。
兰菏立刻答应了,“我们溜达一下,等老白吃完了再走。”
……
两人走了出去,隐隐还能听到唱经声,僧侣们的超度法会还在进行,要是飘得高一些,还能看到那些祈求得到超拔的鬼众。
“其实昨天,我还想起你和小瘸驴了,不是在梦里哈,没想到又见面了。”兰菏笑哈哈地道,被刚才那一出逗得心情颇好了。
宋浮檀听到他的话,心里就不自觉写起了散文,嗯,他也在想我。
兰菏和他一起一边闲聊,一边往屋顶上飘,只见一个年轻僧人正在院子里,坐在石桌前一动不动,像是入定了。
兰菏看着眼熟,心说这不是那什么思空法师么,据说是觉慧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当家,也就是监寺,方丈的左膀右臂,位置相当重要,加上长得又帅,还在网上红过一阵呢。
据说不止网红,佛法也精深,在业界很有名……
此时,又有几个僧人进了这院子,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僧人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脸上布着皱纹,但眼神清明,身形高大,穿一身最普通的僧衣走在最前面。
看到思空坐在那里发呆,那老僧问道:“思空在做什么?”
思空回神,讷讷道:“我在想,暑气逼人,如何修禅。”
“为何不回避?”老僧提起拐杖,就往思空身上抽。
别看老头上了年纪,一动起来,袖子挽起,竟是肌肉鼓鼓,而且他比思空还高了半个头呢。
原本安静俊美的思空法师一下跳了起来,脸也吃痛地皱了起来,战战兢兢对老僧一拜。
谁知道老僧又是一下抽了过去,思空再受一棒,龇牙咧嘴地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可硬求心无波澜,我这就去吹着电风扇修禅!”
老僧这才把拐杖收了起来,“去罢!”
他看思空灰溜溜走了,又嘱咐起了身边的僧人。
兰菏目瞪口呆,“这是谁啊?”
宋浮檀道:“这里的方丈,不动法师,也是先前那僧人的师父。”
难怪敢打思空,原来是师父加方丈啊,兰菏对这个名字也有点印象,有时会在新闻上看到,很有名的老和尚。但他想象中的不动法师,或者说每个老和尚,应该都是慈眉善目的,这位举棍打人的样子可太凶残了。
兰菏喉咙痒痒,忍不住道:“刚刚那是什么意思,说着说着就拿拐棍打人。”
宋浮檀:“那不是拐棍。”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