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宫中,晚膳尽欢,华育送叶欢回到宗家之后孙坚还在等他。
“文台兄这么晚还不回去?欢明天有要事可没酒喝。”
“长沙特产,我一年就十坛,你真的不喝?”孙坚笑着拍了拍酒坛。
“哦?特产,那我得尝尝。”叶欢来了兴趣。
让庖厨弄了点肉食,二人便在堂中对坐饮酒,叶冬守在门前,绿蔓在内伺候着。
“悦之,坚不喜多言,今日太尉都与我说了,西园之事,当以悦之马首是瞻。”孙坚开门见山,举起一坛酒便道。
“文台兄客气,此乃你之功绩,该当此位,都是为国效力,又何分彼此?”
看着叶欢潇洒的银河倒卷,孙坚心中不禁有些羡慕。比起同样名门出身的袁术,叶欢显然要胜过不少,不但战功彪炳,为人处世亦是通透。
眼角瞥见孙坚盯着自己看,叶欢心中暗笑。一边喝着,左手又提了一坛过来……
“悦之你?”片刻功夫一坛倒完,又是一坛续上,孙坚反应过来了。
“好酒好酒!”两坛下肚,大公子赞了声擦擦嘴又去提第三坛。
“悦之,你慢慢喝,没人跟你抢,我这坛也是你的。”孙坚哭笑不得,干脆不喝了。
“哦,那我留着,文台兄,还有多少,再给我送点。”
“行行行,我家里还有最后四坛,算伯符送你的。”
“我去,文台兄你也有商人的潜质啊。”叶欢笑道。
次日清晨,大公子一早起身锻炼之后,便驾车去了皇宫迎接大皇子刘辩。
守卫禁军都认得叶欢的车仗,今日有所不同,逍遥车后有近百名彪悍士卒跟随。
城门之处,有一员全身披挂的战将迎了上来,但见他身长八尺,体格雄壮。
叶欢眯了眯眼,他虽没有见过此人,但微尘早就送来了画像。
“我去,这体格,和翼德有的一拼,你哪里像是个内臣?”大公子腹诽着。
“皇城禁军统领蹇硕,见过平北将军。”到了面前,那人军礼相见。
“原来是蹇统领。”叶欢一抱拳。
“久闻叶平北纵横疆场,战无不胜,硕早想向将军请教了,今后还望将军指点。”
“哈哈哈,有机会,有机会,不必客气。”叶欢心道你挺自来熟。
“将军,陛下常言我等为一军之将需以君侯为楷模。”蹇硕笑容更甚。
“陛下过誉,欢岂敢当?你我来日方长。”
“将军说的是,说的是!”
就这样,叶欢和蹇硕二人在皇宫门前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着。
对方的用意大公子略知一二,言语之中他无不在表示对天子的忠心,且脸上笑容始终没有消散过。叶欢都有点佩服蹇硕,笑这么久,你不累吗?
接下来他的恶趣味又来了,谈话继续,倒要看看蹇硕统领能笑多久。
但很快,刘辩的出宫打断了这一场交流,上车之时叶欢不禁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面颊。
大皇子有点奇怪的看了一眼,叶博士很少有这种动作。
“哼哼,比笑的长久,本公子也不会输给你!”
却不知刘辩若是知道此时叶欢心中所想,又会是什么反应。
逍遥车之旁的乃是十二队亲兵,徐晃打头,管亥收尾,众人皆是全神贯注。
说起黄巾悍将管亥,此时已然不会喊着要找叶欢报仇了。年余的经历让他对平北将军有了更深的了解,而在边疆看见黄巾战俘的生活,他更将相信了叶欢之前所言。
一路出了洛阳西门,便到汉军驻地,这里是朱中郎亲军与孙坚江东军驻扎之处。臧空率领的三六九曲混编一营亦在营中,叶欢到时他正被中郎喊去给军官上课了。
大皇子前来,朱儁与孙坚自然要到营门等候。一番相见,刘辩看着前方整整齐齐的营帐便面有兴奋之色,一路上拖着叶欢问这问那,中郎见之很是欣然。
到了定边军军营马厩之处,大皇子远远见了那些骏马更是双眼发亮。
“叶博士,这就是你为辩儿挑选的好马?”
“嗯,这三匹皆是纯种的汗血马,你自己去挑。”叶欢笑道。
“是!”刘辩等的就是这句,当即飞奔了过去。
叶欢看看左右,楚南和李云也跟了上去。
“悦之教导有方,大皇子很好。”朱儁捻须一笑,言简意赅。
在他们这些老臣心中,眼前的刘辩就是未来的天子,当然乐见他与叶欢如此亲近。
“中郎你别捧欢,大皇子天资本就不俗,关键还有苦功。”
“悦之你也不必自谦,伯符这一年一日千里,尤其文事之处更见长进。”孙坚一旁笑道,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身后,孙策若在,这句话他是绝不会说的。
“有文台兄这句话就行,你也不必谢我,那好酒每年都得给。”
“行,少不了你的。”孙坚豪爽的道。
“悦之,日前子干公亦有来信,言及黄巾之势已然渐颓,此时之重却在朝中。”朱儁收起笑容正色道。
叶欢目光不离远处的刘辩,点点头道:“中郎之言是也,蛾贼之乱易定,但民生恢复却是极难。倘若中枢不安,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