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心中想着。
牛辅将军在此战中,展现出了难得的血性,但若论骑战能力,他与华雄庞德二将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华羽非常优秀,说天才也不过分,可实战经验还是少了一些。
若是换了华庞二将一人在此,方才的对战,不会是如此局面。
哪怕面对管亥马超,加上赵小芳的九曲一部,有着优势兵力在手,他们就可将敌军牢牢牵制。不说占优,亦不会太过下风。
将领的指挥能力,在会战之中,至关重要。郭汜的想法,倘若叶欢在此,也一定会认同,李榷郭汜,绝不是演义中的龙套。
前者在叶城附近,中了徐晃之计,被生擒活捉,但也惊出了公明一身冷汗。倘若不是邱泽及时赶到,李榷说不得就能走脱。
战局连环,牵一发而动全身,敌将见机精准,带走数千西凉铁骑,一旦与华雄大军汇合,对随后的作战,影响难以估量。
李榷如此,郭汜亦不差,作为他们的对手,叶欢一直重视。
知敌重敌,叶欢如此,徐晃如此,身为统军大将,兴霸亦不例外。
“诸位,眼前郭汜,作战老实,将军称之为能,果然不假
。”飞虎军阵上,甘宁将军中战将召集一处,面色凝重。
众人听得微微颔首,心中也有敬佩。方才之战,甘将军指挥若定,定边军胜的干脆利落,但眼下,却毫无半点得色。
至于老实二字,作为为将之道,得将军解释,早就深入人心。
“我等现在尚且不知,李儒的后续,还有多少援军。只是以目下形势,郭汜以步卒之厚,攻击不停,当是想击退我军。”
甘宁继续言道,飞虎众将和马超听了,面上不服之色一闪而过。
兴霸看在眼中,并不意外,换了蛟龙军,也是一样。在定边军,别说打败仗,打不赢被敌军击退,哪怕是对峙,都是丢脸。
从战将到士卒,都有着一种近乎变态的荣誉感,我们只能胜。
“倘若敌军再有援军前来,又有骑军宿将压阵,那宁与各位,就需在此与敌死战,无论如何,要把郭汜拖死。”
军官之中,赵佑欲言又止,甘宁见了,一笑便让之出言。
“将军,我刚才想的是,周将军应该也到了,但再想想,将军不到,一定有不到的理由……”赵佑说着,挠了挠头。
甘宁颔首,正色道:“我已发
出讯号,以周将军的用兵,他此时不来,一是有意外军情,这二吗,就当有更重要之事。”
说着挥挥手:“我等不用管这些,所谓当仁不让,既然处在关键位置,各位与宁,只管想如何打好眼下之战。”
蹲下身子,甘宁将几颗石子放在了草图上:“子平将军,孟起将军,稍歇之后,你们要立刻换下小芳与文长……”
“西凉步卒,论战力,差乐文谦李曼成麾下多矣,而我军飞虎,则尤在蛟龙之上。大河一战,甘某能挡住青州,眼下吗……”
兴霸布置战局,管亥、马超、裴元绍、赵佑等人尽皆听令。本就是军中大将,方才的一战,更体现了蛟龙军首的统率之能。
且听他说起大河之战,众人更是眼中一亮。当时,蛟龙军当道立寨,硬挡曹军王牌青州营,血战连场,乐进不得寸进。
按甘将军的说法,西凉步卒,差了青州用不少。飞虎军论步战则在稍胜蛟龙,甘宁并非谦逊,毕竟蛟龙的主战在水军。
那么,就算兵力相差有点悬殊,他们也一定挡得住郭汜。
定边军一众主将,各有性格,张辽稳,典韦烈,高顺刚,麯义辣!
但若论豪气,飞燕骑统领张飞首屈一指,甘宁则能与之并列。不同在于,兴霸的豪情,带着一股江湖枭雄之气,令人心折。
众将信心倍增之刻,管亥却咂摸出一点味道来,眼珠子转了转问道:“兴霸,不,甘将军,难道你想效法大河之战?”
当年甘宁入军,管亥是十二队什长,二人性格相投,私交极好。兴霸寻找妹妹小影,还是管亥劝他,请叶欢帮忙。
甘宁对之,向来极为尊重,管亥亦是以表字相称,刚才是说顺了,忽然想起,现在对方是主将,主将威严,绝不可损之。
兴霸不以为意,淡淡的一笑,接着起身!就在那一瞬间,飞虎战将们皆是眉头一扬,马超的双眸亦是闪亮。
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战意,冲天而起,恰是来自甘宁。
右手抓伤左手手腕,轻轻的转动,兴霸看向管亥,面上带着笑意,从容道:“到底还是子平懂我,怎么样?你不会劝我吧?”
后者摇摇头,苦笑道:“我倒是想劝,不过你恐怕不会答应。”
“哈哈哈哈……”甘宁一阵大笑,复正色道:“郭汜防我军骑军极严,想要斩将夺旗,并不容
易,但这步战吗!”
兴霸舒展着胳臂,亲兵则在此时,抬来了寒光闪闪的战刀。众将看的清楚,刀身之上,有一只蛟龙盘旋,张牙舞爪。
锦帆甘宁,紫鲛断浪,主公说过,他不在四大名刀之下。
马超和众将也知道甘宁要做什么了,大河一战,甘兴霸在步战之中扬威,紫鲛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