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空见了一笑,走过去拍拍陆逊的肩膀:“伯言,他不懂,你告诉他,粗人一个,没读过太多书,到了打仗之时,吓人啊。”
张海龙闻言,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却笑道:“说的也是。”
见两大王牌战将如此,陆逊不由看了叶欢一眼,后者却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伯言,军中气氛,你还需历练,此刻当争分夺秒。”
“诺!”陆逊身躯一挺,脱口而出,随即道:“将军,潘凤将军之五军击溃敌军五万郡国,无论如何,都是对敌军心士气的重挫。”
“逊,逊是在想,眼前战局之下,敌军想要击溃我龙骧、五军、八军任何一点都难以达到,真若如此,他们会不会……”
说到这里,陆逊顿了一顿,显得有些犹豫,赵云及张海龙臧空二将则有了深思的神色,眼前的年青人,战场的眼光却是不俗。
叶欢声色不动,平静的道:“伯言,光这些还不够,继续!”
陆逊深吸一口气,方才续道:“逊是在想,我军大势已成,敌方若判断清楚,那么,他们眼下唯一的胜机就是……擒……”
“攻我军之必救,且出其不意,以雷霆之势,全力一击!”
听到那个擒字,看见陆逊颇为尴尬的表情,三将不由一愣,眼光齐齐向叶欢看来,颇有欣赏之意,那句没说完的话,一定是……
“伯言,你是想说擒贼擒王是吧?没事儿,也不需顾忌,站在袁本初曹孟德之处,他们岂不是将叶某称为窃国之贼吗?”
叶欢一笑,毫不在意的道,窃国之贼?那还是陈琳陈孔璋做的一片文章,将自己斥为国贼,想要夺取大汉江山,文笔很是犀利。
第一次看见,除了颇为欣赏陈琳的文笔之外,叶欢的感觉是好笑,再也没有想到,国贼这么有格调的称呼,还能落在他的身上。
“将军,逊一时口误,还请将军恕罪。”陆逊躬身,面孔微红。
“无妨无妨,军事讨论,不计言辞,伯言言中之意,是田元皓程仲德等人在见大势难返之后,会孤注一掷突袭叶某所在?”
叶欢摆摆手,语气依旧轻松:“伯言之想,与敌而言,却不失为可行之策,子龙,满之,海龙,伯言之言,又有何想?”
赵云首先点点头:“以目下战局,联军难以谋胜之下,的确有可能孤注一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伯言之见是也。”
“将军,确有可能,单看兵力而言,我军似乎稍有薄弱。”臧空随之接道,这句话出自他口中,多少有点意外,原因则很简单。
“奋力一搏?来啊,不过将军,不怕一万……”张海龙紧随其后。
“没有万一。”叶欢不等他说完,用力一挥手:“叶某身边,有六九两曲,加上子龙飞云一部,以眼前兵力?他能秒我?”
赵云欲言又止,叶欢面上的决绝,让他放弃了相劝,心中则是立定心思,无论如何要护卫兄长安全。且兵力对比,确如叶欢所言。
陆逊则显得稍有疑惑,今天又听见了将军口中的新鲜此语,秒我?是个什么意思?没等他细想,叶欢的问题又到了。
“伯言,既有此想,你且看沙盘,敌军会如何动作?”
陆逊闻言眉头微皱,接着毫不犹豫的道:“将军,逊只是想到了敌军的此种可能,至于如何用兵,逊此时军中实务尚不能言。”
此言一出,三将皆是颔首,陆逊之言,是军中参谋的本分。
叶欢点点头,眉头一扬,私笑非笑的看向臧空:“满之,如今我军轻军而进,全力与敌缠战,这参谋之责,你先兼任一下。”
后者也不犹豫,拿起了沙盘之侧的竹竿,点指其中一处,正色道:“将军,以空之见,此地必要,可让尤俊将军率军前往。”
看见臧空竹仗点指之处,赵云的眼光一亮,右手托腮稍加思索便连连颔首:“可也,尤副统领骁勇善战,可担此任。”
“满之,你的意思是……”张海龙则是拿起另外一根竹仗,在沙盘上画出了曲线,看向臧空的目光,则透着欣然。
叶欢想了想,则道:“如此布阵,谁在最后,如何交替?”
“主公,赵将军,海龙,剩下的交给我,三千士卒为宜!”臧空说着,竹仗又在沙盘上点指,陆逊看清了,那是一条直线。
但他却一时想不透,臧将军之言乃是何意,其实不止是他,尤俊都稍有疑惑。只不过他心里清楚,臧将军所言,一定不会错。
他与将军,张将军之间的那种默契不言而喻,赵云将军显然也已经想到了。尤俊不会问,眼下,执行军令,才是他的本分。
叶欢摸了摸鼻子,接着转向尤俊:“尤副统领,立刻率本部人马出发,到达满之所指之处,到后给我四面撒开,全面预警。”
“诺!”尤俊挺胸应诺,听到叶欢最后的八个字,他心中豁然开朗了,此时再看沙盘,臧空张海龙方才的动作,清晰无比。
只看了一眼,他便转身出帐去了,到了帐外,变成了小跑。看清将军们的用意之后,他的位置至关紧要,还需要分秒必争。
“将军,满之,为稳妥计,我军之设计,还需给翼德将军传讯,告知其详情便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