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次就用顾凌霄吓退了蓬莱县主的萧晋凡大概是发现顾凌霄这块挡箭牌特别好用了,但凡蓬莱县主那边有一点死灰复燃的动作,他就顺势把求娶顾凌霄的事搬出来。
秋家的瓷器不过两天就碎得不剩几件,重新买回一批瓷器来的柳绿和桃红肉疼得忍不住直嘶嘶。家里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们真不是故意失手摔碎那么多的瓷器……谁叫那小侯爷动不动就揽着娘亲说些情意绵绵的话儿!她们听了都脸红!
蓬莱县主见状也觉得挺对不起秋家人的,就因为她来了这么一趟,她这纨绔外甥就破罐子破摔缠上人家老太了。以蓬莱县主的心智,她多少能猜到外甥不是认真的。……就是、就是你说她外甥真对人家老太完全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让她死了做媒的心吧,看上去又不是那个样子。
“……牛郎偷了仙女的羽衣藏起来,以为这样仙女就没法回天上去、只能留下来给他做老婆。不想仙女早就看穿了他的卑鄙阴险与狡诈,随手唤来个天雷把牛郎劈了个外焦里嫩。”
有人躺在顾凌霄的腿上笑,顾凌霄便剥了个葡萄塞进这人嘴里。
“仙女的姐姐们听到雷声也折返回来。她们发现牛郎欲对妹妹行不轨之事,各个抄起了刀枪剑戟。牛郎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又被青脸肿地挂在了城头上示众。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偷仙女的羽衣啦。”
萧晋凡一边笑一边咽了葡萄,见小馥郁对自己腰间那垂到塌下的玉佩玉环有兴趣,便一手揽住身子前倾的小馥郁,一手把玉佩玉环提起来给她玩。
顾凌霄的故事原本是讲给小馥郁听的。现在是午睡时间了,平时她都是把小馥郁放在自己腿上拍着讲几句故事,小馥郁听上一会儿故事,自然就会睡着。
现在可好,萧晋凡这个大孩子占了小馥郁的位置,他自己枕在顾凌霄腿上,把小馥郁塞自己怀里。他身上那些个环佩叮当的东西太多,小馥郁又正是好奇的时候,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见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就不会转了,硬是要把每一件亮晶晶都拿到手里当玩具。
顾凌霄叹了一声:“县主不在,你这般是作戏是给谁看?”
“总会有人看的。”
萧晋凡老神在在地回答。
他这般做派刚开始确实是为了拿来吓唬蓬莱县主的,但前些日子手下的探子给他带回了消息,说皇帝和太子果然都清楚他和蓬莱县主的动向。现在他专好老太的.名声已经经由两者的幕僚传了出去,成了京城世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早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别处派来的暗桩。暗桩有暗桩的用法,与其拔了暗桩打草惊蛇,倒不如让暗桩把他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告诉给别人。
“再来一个。”
萧晋凡说罢张开了嘴。
“好好。”
耷拉眼皮下的双眸泛出母性的慈爱。顾凌霄剥了个葡萄又喂给萧晋凡,萧晋凡这才满意地又躺回她腿上。
啊,这种感觉……这就是养宠物的感觉吧。顾凌霄摸着自己的心口,直接将萧晋凡看成了个头特大又特别能吃,张开了大嘴在窝里等着喂食的雏鸟。
萧晋凡舒舒服服地享受着顾凌霄的喂食,这位小侯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愿意没形象地过巨婴生活不仅是因为自己需要用这个形象来麻痹敌人,也是因为待在顾凌霄的身边实在是太舒服。
七个月后,顾凌霄所酿的“百里闻香”、“千山玉露”、“香梅雪”还有“一杯忘忧”相继熟成完毕。新的“百里闻香”开封之日刚进福临镇的旅人都能循着那极致的酒香找到秋家门前来,福临镇的街坊邻居与听闻顾凌霄要开封新“百里闻香”的武定村村人早早地就将秋家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嗅着醉人的馥郁酒香,街坊邻居们都想去敲秋家的门问问这“百里闻香”要怎么卖。可谁都知道锦衣侯与蓬莱县主两位京城里的贵人都住在秋家又扩大了五、六倍的宅子里。怕惊扰到贵人,谁都不敢去带这个敲门的头。
就在众人小声议论的当儿,顾凌霄带着柳绿桃红还有秋宝山从秋家宅子里走了出来。
大伙儿一看,嘿呀好家伙!这田桂花竟然让人抬出一块用红绸包裹着的匾。
暗红色的酸枝木从红绸里露出个角来,隐约可见上面用金漆描了刻字。那字虽然只露出一点儿,亦能窥见这提字之人必是书法大家——不过一竖,磅礴气势已收敛其中,可想而知红绸后面将是一副多么霸道的字!
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因此大伙儿都更兴奋了。等那酸枝木的牌匾被稳稳当当地挂在秋家大门上,鞭炮铜锣与唢呐齐响,还有舞龙舞狮从两边跳出,人群里顿时一阵欢腾。
顾凌霄含着笑,在唢呐吹到最高.潮时揭下了红绸。
牌匾上书“闻香酒坊”四个大字。字型张扬不羁,字态随意洒脱,整幅字笔走龙蛇酣畅淋漓,如银钩,如铁画。果真霸道如斯。
“今日,我闻香酒坊正式开业。一来要让天下皆闻我酒香,二来要开宗立派传我之佳酿,三来——”
“要我之酒魂不灭!”
如此桀骜之语要是出自他人之口只怕会招来谩骂。然而此时四周酒香弥漫,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