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审美有问题。
看着眼前这个糟心的儿子,周大太太对着身边的侍女吩咐几句,让他们给糟心的长子收拾收拾,便带着侍女离开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是没有脸面求着靖北侯府再给儿子一次机会了。将心比心,要是她是好友靖北侯夫人,想杀了辱骂女儿的竖子的心都有了。
她也没有那个老脸去求靖北侯夫人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原谅儿子。她现在要做得就是如何安安稳稳地将这桩婚事给退了,然后进良挽回两府的交情。不过,让她觉得幸运的是,和她这个蠢儿子在一起的,不是别府的人,而是靖北侯的表姑娘,相信为了这位表姑娘,她和靖北侯府还有商谈的余地。
周大太太收拾好心情,便赶紧让人给宁远侯府送信,现在这桩婚事,涉及的是两府的交情,已经不是她这个内宅妇人说得算得了。
和周大太太一样,身为靖北侯府夫人的大太太,虽然现在怒火中烧,但是还是尽量让自己恢复理智。如今这件事中,不仅涉及的是她的女儿,还有一位表姑娘,这件事情她不会擅专,杨宛清到底父亲还在,这位的事情还轮不到靖北侯府做主,所以只能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丈夫,让他来做这个主。
“县主呢?”大太太平静下来心情后,便开始找自己女儿。
“回太太,县主已经带着表姑娘回来了。”
“请县主过来。”大太太赶紧道。
陆若华听到自己母亲找自己,便赶紧过去。进门后便看到自己母亲依旧面色铁青,便知道她这是被周博宇的几句话气狠了,
“阿娘也说了那不过是个竖子,您又何必跟一个竖子生气,快消消气吧。”陆若华亲手捧茶递给自己的母亲。
被女儿这么劝,大太太勉强收敛起怒火,开始宽慰起女儿来,“那周博宇就是个混账,背后点评胡吣,说女子不是的人,就不是君子作风。这样人的话,你不必理会,他说得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要生气。”
“我的女儿这么好,京中人人称赞,是他自己眼瞎,拿鱼目当珍珠。”大太太喝了女儿递过来的一口茶道。
“您看我的样子,像是往心里去的吗?”陆若华笑着,脸上没有半分阴霾,道:“到是您,可不要再生气了,不值当。”
大太太看着女儿确实没有往心里去的样子,放下心来。想起这桩糟心的婚事,大太太很是后悔,“早知道周博宇是这样一个人,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周伯母定下这娃娃亲,如今可是耽误你了。上次春猎过后,我还劝你原谅他一次,却是没有想到他更加变本加厉,是阿娘看人不准,对不起你。”外面知道周博宇是个温润公子,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东西。
“若不是这次发现的及时,阿娘就害了你一生了!”大太太不禁有些后怕,拉着女儿的手,满是后悔。
“阿娘一心都在为女儿打算,怎么会害了女儿呢?”陆若华柔声安慰道:“周博宇就算是今日不被发现,依照他的心思,也隐藏不了多久,天下人的眼睛都雪亮着呢,特别是阿娘的眼睛最亮了,一点瑕疵都瞒不过阿娘。”
“你就会逗我开心。”大太太听到女儿的话,心中的怒火降下去不少。
说完这,大太太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陆若华的手,神色严肃地道:“你是不是一早就发现了什么,你跟阿娘说实话,今日的事情有没有你的手笔?”
不是她怀疑自己的女儿,而是事情实在是太巧了,女儿邀她和周大太太前往桃花林的西南方赏花,正好就在假山后面遇到了周博宇和杨宛清说得那番话,这如果是巧合,却未免太巧了些。
“不瞒阿娘,我确实是故意带您和周伯母去西南方的桃花林的,我也事先让春风打探了下,知道周博宇和杨宛清就在假山。”陆若华请罪道:“是我擅作主张,阿娘罚我吧。”
大太太听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杨宛清和周博宇的事情的?”
“就在这次春猎过后。”陆若华隐瞒道。她自然不可能说她从杨宛清进府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女主,一个是男主,早晚都勾搭上,只能隐瞒这些,拿春猎做幌子。毕竟春猎的事情,周博宇做得太明显 ,她起疑心也是正常的。
“春猎那日,周博宇处处维护杨表姐,连连驳斥我这个未婚妻的面子,而且我又不是傻子,周博宇看向杨表姐的眼中,满是怜惜和爱护,我怎能不起疑心?”
“所以我事后让春风打听,发现杨表姐和周博宇不仅有书信往来,更是在书信中私定终身,引为知己,并且还写出非卿不娶和非卿不嫁的话来,更是佐证了我春猎时的想法。”
“我心中不忿,想要退了这门亲事,但是若只是在府中将这二人揭发,周家若是不愿意退这婚事,只说周博宇只是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已经悔过,就像春猎的事情一样,到底不美,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为了将这婚事退的干脆,不给周家留任何余地,才有了今日的计划。周博宇口出狂言,出口辱我,和杨表姐私定终身,周伯母和阿娘亲自见证,周家无论如何也挽不回这门亲事了。这门婚事就非退不可了。”
“也算是思虑周全。”大太太倒是没有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