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波西米亚长裙的裙摆再次遭殃,被紧紧地束在伤口上方的腿肚子上,两只嫩白的手用力地挤毒液,用清水冲洗伤口。
随后,一颗亚麻色的脑袋凑了过来,伤口处覆上一双柔软的唇。
她、她要用嘴吸毒液!
顾湛的脸色刷地变了,“你别吸!”
来不及了。
苏千凉一口下去吸出混杂残余毒液的毒血,往旁一吐,漱口再吸再吐,直到吐出来的血液是新鲜的颜色。
应急措施处理完毕,苏千凉用清水漱口,手执瑞士军刀往上一划把蛇头一分为二,确保不会出现再次咬人的情况。
“回吧。”
这一刻,两个摄像大哥看看那凄惨的蛇头和血淋淋的蛇身,再看看完全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大事的苏千凉,突然有点心疼撞上来的那条蛇。
而被拯救的一方,顾湛心目中苏千凉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老婆太太太厉害了!
被毒蛇咬伤后,不管毒性大小,去医院注射血清是最保险的。
苏千凉不知道这个岛离最近的医院有多远,问两个摄像大哥:“节目组有医生跟随吗?”
摄像大哥:“医生和抗毒血清都在游轮上。”
跟顾湛的摄像大哥身材高大一些,把拍摄设备交给另一个摄像大哥,自己背起顾湛往回走。顾湛眉头微蹙,脸色不太好看,倒是没有非要跳下来自己走。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更快一些,苏千凉走在最前面,一双眼认真地扫视周围,瑞士军刀再没离过手。
突地,强烈的破风声响起。
瑞士军刀用成小李飞刀,刷刷地就飞了出去,正中蛇身。
跟苏千凉的摄像大哥一人身兼两台沉重的摄像机,稍显瘦弱的身躯没有一点勉强,还能把镜头凑过去拍摄被钉住的蛇的垂死挣扎。
顾湛问:“打蛇打七寸,这是七寸?”
苏千凉摇头,顺便进行一番科普:“蛇的七寸是心脏,三寸是脊椎,打三寸和七寸都是致命部位,都可以。唯一要记得的就是打完之后要注意别靠太近,因为蛇头就算是被砍下了还能动,很可能趁你松懈再咬你一口。”
摄像大哥默默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苏千凉又道:“这是蟒蛇,无毒。”
摄像大哥又凑近一点,完整地拍摄蛇被钉住的部位和足有成年女人手臂那么粗的蛇身。
比起刚刚那条外表鲜艳略花还有一条条金色环纹的蛇,蟒蛇的外表不那么起眼,重要的是没有毒!
顾湛问:“三寸和七寸怎么区分?”
“对应人体的脊椎和心脏,你觉得那位置应该在哪里?三寸比较好找,就是蛇头后面一点的位置,相当于人体的后脖颈。七寸是心脏部位,这个因蛇的种类和长度都有不同,如果你摸不准七寸的位置直接击打腹部,因为蛇的心脏就在腹部。”
第二波科普说明部分结束,苏千凉单手拎起蛇头部位再次被一分为二的蟒蛇,“烤蛇肉吃么?”
顾湛毫不犹豫地点头:“吃!”
苏千凉:“蛇羹呢?”
顾湛和两个摄像大哥一同点头:“吃!”
别的嘉宾手艺如何不知道,苏千凉的手艺是真好,一没调料,二没厨具,还是好吃得他们差点想把舌头吞下去。
蛇肉,多嫩多香啊。
眼看顾湛活蹦乱跳还想吃蛇肉,被毒蛇咬了一口对他并没多大影响,苏千凉改换方向,“走这边。”
早上顾湛特意叮嘱说:在镜头前得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不然别人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军队讲究军令如山服从命令,苏千凉很少会为别人解释什么,可进了娱乐圈自然得入乡随俗跟随他们的规则走。
“路程差不多,这边有重楼。”
不确定医生那边准备了什么血清,可以先用重楼捣碎敷伤口。
在外出任务没随身携带医生和各种血清的条件,如果不幸被蛇虫咬伤,他们就这么做的,重楼、九头狮子草、天南星都是效果不错的草药。
三个大男人有点懵:魔尊重楼?
没走一会儿,见苏千凉的目光一直在地上搜寻,而后快走两步拔下一株草,他们就知道此重楼非彼重楼。
重楼,学名七叶一枝花。
七片绿色的叶子圆盘似的绕成一圈,叶子中间是一朵花,花的形状与叶子很像。
苏千凉洗干净重楼,再捣碎敷在伤口上。
身边没有纱布,“撕拉”一声,波西米亚长裙的裙摆又被撕了一道,松松地缠在伤口处,免得敷上去的草药全部掉下来,又拔了两株重楼备用。
回去的路上,还顺手摘把野葱,挖两块生姜,就是没有辣椒、花椒。
三个大男人的眼亮了。
烤蛇肉怎么能没有调料呢?没有调料没有味道的烤蛇肉是不完整,没有灵魂的!
不过比起调料,顾湛被毒蛇咬伤的事更要紧,苏千凉也就是看到顺手挖了,没拖累进程。
一行人快速回去,途中估摸着时间解开捆绑小腿的布条,免得微小的毒液还没顺着血液进入心脏,血液不循环先把顾湛的小腿给弄废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