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呵呵笑道:“历朝历代,功臣都是极难的一拨人。开国帝王不杀功臣者,寥寥无几。即便侥幸保全下来,后世子孙也都被当成猪狗一般圈养起来。名为权贵,实则生死荣辱皆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遇到些仇恨权贵的文官一朝得志,灭几家跟顽似的。
却也不想想,若无我等先祖抛头颅洒热血,何来太平之世?
天家更是可恨,这些年不断挑起开国一脉和元平一脉的争斗,似看狗咬狗一般,刻薄寡恩之极。
但从今往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外面着实太大了,土地太肥沃了,即便举国之力去开海,百年内都占不尽世上肥沃之土。
所以,望诸卿从今往后,怀寰宇之志,立不世之功,建万世之业!
我不疑诸卿,亦望诸卿莫要负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即便这些年高老成的悍将勋爵们,都再无一丝干碍隔阂,喊出了振聋发聩的万岁声。
贾蔷摆手笑道:“还不到时候……眼下大局初定,也很难看出还能有甚么反复,只要咱们自己不乱,前途注定无可限量。只是此时,我想与诸位约法三章。”
姜铎已经很疲惫了,却还是颔首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的确该约定些事。老子太老了,没多少功夫可活,说不定一会儿就死了,没甚么精力来掺和这些事,就让老子的孙儿代老子来议。可有谁觉得他不够格?”
贾蔷摇了摇头,余者也纷纷摇头。
这老阴逼又说快死了,不知道又想阴哪个……
姜铎说罢,就让人将他放在一边,闭上眼在软轿里睡起觉来。
他未说走,也没人会说送他去别处。
姜林自后面走上前来,站在软轿旁边,代替姜铎。
贾蔷道:“有一事大家首先要明白,不论我当甚么,这江山,从今往后,都不是我一人的,也是你们的。你们坐镇京畿,坐镇九边,大权在握,家中子弟出海开疆,进可攻,退可守,这天下不是你们的,又是谁的?”
陈时笑道:“万岁有何旨意,直接吩咐就是。臣等粗坯……”
贾蔷摆手道:“还是先以王爷相称罢,不急于一时。另外,道理还是要讲明白的,且你们也不必自谦,将来封地诸事,都需要你们自己去解决。
如何选官,如何制定王法,如何治理子民……虽然名义主权上,封地依旧隶属大燕,国主登基,需要天子册封,但封地内的一切,都需要你们各家自己去处置……
先别美,这绝不只是好事,也有压力。
看看现在的天家就知道,这个位置,并不好坐。
所以眼下你们要亲自参与制定规则,不止是给大燕制定,也算是给你们自己打个样,熟悉到底如何统治一个封国。”
见贾蔷说的严肃,一众武勋也都纷纷肃穆起来,尽管心里,愈发火热。
一众人拱手请贾蔷教诲。
贾蔷也未推让,正色道:“首先,要维护法度之神圣公正。想要王朝欣欣向荣,强大繁盛,法度公正神圣,是立国之本。尤其是大燕,我为何百般忍让付出无数也不愿大燕衰败生乱?因为想开海,大燕是根基!
开海最需要的是甚么?一是人口,二是钱财!大燕若不能稳定繁荣,咱们拿甚么去开海?
这一点,能否达成共识?”
数十位武勋将门相互看了看,以前面十位执掌重权的王侯为主,纷纷点头,回应了声:“可!”
贾蔷笑了笑,道:“看来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了。大燕虽不是我们的封地,但兵权在我们,朝廷大权在我们,所以大燕就是我们的根本。既然明白了,那就好办。
自今晚起,绣衣卫、五城兵马司、步军统领衙门巡捕五营,会严防神京生乱。
诸位要约束好家中子弟和部下,莫要以为从此江山在手,就可以肆无忌惮猖獗起来。如此暴发户行径,能够长久?
道理既然都明白,也希望能做的到,不然等本王王法天剑斩下时,莫要怪我不念今日功劳。”
诸人沉默稍许后,纷纷点头应下。
贾蔷目光扫视一圈,知道有些人未必放在心上,却也只心中冷笑一声。
好话说尽若仍不听,那也怪不得他。
“其次,彻底梳理大燕百万大军!裁撤老弱病残,精兵简政!”
……
PS:老有人说写崩了,其实一本书写崩没写崩,作者肯定是最清楚的,一旦写崩,每多写一个字都煎熬无比,因为逻辑不能自洽,会有一种瞎鸡儿写的罪恶感,就像大王后期。
可这本我没有这种感觉,自我觉得逻辑上很顺畅。读者付费看书,批评写的不咋地可以,天经地义。可总不能因为我没按你的思路写,就说我写崩了吧。就像点菜吃,盐重了淡了批评都好,不能说菜是坏的端出来骗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