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听宝丫头说,郡主十分敬重蔷哥儿。”
贾母闻言扯了扯嘴角,叹息一声道:“昨儿那些诰命就问了皇贵妃之事,我还能如何回答?一时半会儿的不当紧,时日长了,又哪里能瞒得过那些人精?到了那个位置,一旦真退了下去,再想上来,就千难万难了。我也没寻思着能指着宫里皇贵妃做甚么,只盼她能有个好结果才好。说到底,也是我带大的孩子……”
……
大明宫,养心殿。
贾蔷一行进宫后,黛玉、子瑜和女官宝钗就被接去了凤藻宫,贾蔷则先往大明宫面圣。
看着跪在地上的贾蔷,眼圈隐隐有些发黑,居然还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敢在肃穆凝寂的养心殿内打哈欠的人,着实不多见……
隆安帝见之登时黑下脸来,呵斥道:“混帐东西!你先生为了朝政,生生累倒在宫里!再看看你,一副酒色过度无精打采的德性!你也有面目当林爱卿的衣钵弟子?”
下方元辅韩彬呵呵笑道:“皇上,贾蔷新婚燕尔,难免如此。旁人只成一回亲,他成两回,也难免操劳过度。不过贾蔷,皇上也是爱护你,你还年轻,莫要被酒色掏空身子,不是顽笑的。”
除了韩彬外,还有户部尚书郭松年。
贾蔷大感冤枉,辩解道:“没有的事!今儿早上臣还在前院和亲兵们举石锁打熬筋骨来着……”
隆安帝冷哼一声,道:“进宫何事?”
贾蔷忙收敛神情,正色道:“谢君父皇恩!”
这话……
李暄在场能吐他一脸唾沫!
韩彬和郭松年对视一眼后,都呵呵笑了起来。
是不像林如海的弟子,太不要脸了……
隆安帝扯了扯嘴角,审视了贾蔷两眼后,面色却和缓了下来。
因为贾蔷说这话给他的感觉,不似作伪。
且以贾蔷的品性,原不是阿谀佞幸之小人,也不需如此。
可见,他是真心来谢恩的。
隆安帝“唔”了声,道:“你的功劳朕心里有数,念你不易,携皇后去当了你的高堂父母,这两日劝谏朕亲贤人远小人的折子御书房都快堆不下了。”
贾蔷心里骂了几句后,再度谢恩。
韩彬都听不下去了,岔开话题道:“贾蔷,你准备何时南下?”
贾蔷道:“今日进宫陛见谢恩罢,明日就出发。”
韩彬点了点头,叮嘱道:“越快越好!你身上的担子不轻,要尽快尽多的运回些粮食来。另外,不必都运回京。具体往哪处运,郭大人会同你保持联系,你好生配合,不要意气用事。”
贾蔷看了眼郭松年,见他拱手微笑,也点了点头,同韩彬道:“这种国朝大事,意气用事甚么。”
韩彬提醒道:“你出去公干,带着满门老小一道出去游山玩水,像话么?”
贾蔷皱眉道:“带不带她们都是两艘船,不带她们船速还能加快?”
韩彬笑道:“那也不必都带走嘛……你别这样看老夫,这不是老夫之意,是你先生的意思。喏,因为你昨儿大婚,老泰山却不是如海,他也不好传信给你,就托老夫带句口信与你。”
“甚么口信?”
韩彬看着贾蔷道:“你先生让你将一双儿女留在京,太小了,经不起颠簸。”
贾蔷脸色登时难看的厉害,一脸的憋屈愤懑,咬牙看着韩彬低吼道:“我又不是领兵出征,留甚么人质?”
韩彬与御案后的隆安帝对视一眼后,沉声道:“贾蔷,此事是你先生开的这个口,怎么,你也要闹一场?”
贾蔷一滞后,长呼出口气,转头看向隆安帝道:“皇上,没这个必要罢?臣又非领兵大将……”
隆安帝喝道:“海师衙门不算将门么?你总领海师大权,不算领兵大将又算甚么?”
郭松年在一旁呵呵笑道:“宁国公,林相虽在养病中,却始终心系朝廷。林相以为,对军中的肃整,可先从宁国公开始。毕竟,赵老公爷不出,如今大燕武勋便以宁国公为首。由你来破军中局面,也算大功一件。”
贾蔷翻脸道:“你少拿我先生说事,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此事若不是李子升的主意,那才见鬼了!李子升此辈,真让人瞧不起。推行新政,想要革新兵部,那就堂堂正正的去搞。便是要求父子不能在同一军中,破军阀私兵之隐患,那就往九边军镇上使劲。
我儿子今年连一岁都不到,我也不是带兵出征,他往我身上套甚么?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三番两次没完了……
好啊,我就让他知道知道,我到底好不好欺负!”
“放肆!!”
隆安帝见他尥蹶子,勃然大怒一拍御案厉声道:“你在给哪个使脸子!越发惯的你没个样子,你自己瞧瞧,你现在得意忘形成甚么德性!
从你开始规整就不行了?你自己打望打望,哪个臣子出去公干,带上全家老小,带上一对老婆小妾?
朕不愿同你理论,不愿拘着你,你倒得寸进尺,愈发不知好歹了!
你少赖李晗,元辅,将林爱卿的信拿出来,让他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先生的意思!”
韩彬叹息一声,从袖兜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