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暄带着大内龙禁尉,直入国舅府,当着田傅和其子田辉的面,让人将其犯口舌的老婆李氏的舌头用剪子给铰了下来。
田傅本是装病,看到这场景,就直接吓昏死过去,变成真病了。
贾蔷也是第一次看到酷刑场面,心里膈应的不行,尤其是田傅老婆李氏满脸满身血在地上惨叫都叫不出的场面,实在骇人。
李暄比他好不了多少,脸白的甚么似得。
二人出了国舅府,就到路边的茶楼来喝点清茶,压压惊。
听闻贾蔷言,李暄岂肯伏输,冷笑道:“本王不过奉父皇命,惩治一个犯口舌的愚妇,又值当甚么?你想想你先前对太后都说的是甚么话,传了出去,你贾家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贾蔷嘿了声,笑道:“谁传?殿内就三人,太后当场发作的话,倒是能置我于死地,可过了那一茬,她老人家就错过了机会,且也不会再声张,不然太后的威望何存?体面何在?所以,只有你会传。到时候,皇上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
“……”
李暄怒视贾蔷片刻后,又不无同情道:“虽如此,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太后先前甚么态度,宗室和朝臣都知道。为何叫你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你办下了这样的事,往后你可惨喽!贾蔷,你可能真的要当一辈子正五品的兵马司都指挥。”
贾蔷笑了笑,道:“当一辈子就当一辈子,越清闲越好,有甚么了不得的。空出功夫多些才好,明儿国丧就算结束了,太平会馆又要开张了。啧,也是不容易,总算熬出头了。”
李暄奇道:“你家不是还有一场葬礼么?”
贾蔷摇头道:“那个不相干,一个别房堂兄弟的,我还为他禁荤腥不成……不过家里炼丹的那位太爷,估计日子也不远了……得,这二月估计是吃不得肉了。”
李暄闻言,登时乐了,道:“这怕甚么,喝汤啊!我外祖母不是使人给你送汤了么?嘎嘎嘎!真是笑死人!不过贾蔷,说笑归说笑,将来你要是辜负欺负了子瑜表妹,那真是禽兽不如了。也不知道你哪点好,就这么入了外祖母的眼,她老人家该不是糊涂了,怎就待你这样好?”
贾蔷呵呵了声,问道:“我身上有差事,要看守五城,王爷不去送太上皇一程?”
李暄撇撇嘴,道:“我要留在宫里,侍奉太后和母后。还要管着内务府,把国丧摆出来的那么多白绫绸缎全部再收起来,等着下回用……呸呸呸!这乌鸦嘴,最好一辈子都别用了!”
看着李暄轻轻打了打嘴巴,贾蔷哈哈一笑。
李暄吃了口茶后,道:“走罢,一起回宫到母后跟前复命。唉,以后日子愈发不能轻松了。你听说了没有,赵家这次算是完了。”
贾蔷奇道:“没听说啊,不是说宋家被打的连连败退么?宋昼那老小子,我还等着他顽完呢。”
李暄嘿了声,笑道:“你林家岳父连这都不跟你说?看来你是不大靠谱,来,你岳父老子不跟你说,我跟你说……哎哟!”
被贾蔷砸了一茶盅盖,李暄也不恼,还嘿嘿直乐,道:“本来宋家是招呼不住了,可没想到,临了吏部尚书张骥忽然蹿了出来,给赵家来了个狠的!赵家这些年倒官卖官,甚至插手科举的事被爆出来后,再没活路了。眼下绣衣卫已经把赵家围起来了,就等着明日发作。赵家,啧啧,巨富之族啊!”
贾蔷叹息一声道:“巨富之族有个屁用!我倒是听我先生说了,山东、甘肃两地旱的有些狠,偏两江流域今年怕是要发生大洪涝。这抄来的银子,一文钱都不敢乱动,就等着赈济灾民呢。”
李暄咂摸了下嘴巴,道:“理会这么多做甚么?和咱们两个老幺也没甚干系。对了,我四哥已经和父皇说好,要从礼部调去户部观政。三哥在工部,四哥在户部,这些闹心事,就让他们去操心就是。走走走,咱们先回宫看看殡礼到底怎样了,还得给母后复命呢!嘿,田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正说着,忽地看到楼梯拐角处冒出一个宫人来,李暄唬了一跳,忙对贾蔷道:“坏事了,必是母后等极了,竟把牧笛给派出来寻咱们来了,快走快走!”
贾蔷闻言也唬了一跳,忙问道:“你怎知道不是宫里出了大事,该不会是太后那边出了甚么差池罢?”
李暄一边起身一边埋怨道:“你傻啊,果真是太后那出了问题,就是父皇派人来拿咱们了!”
说罢,李暄含笑上前,威胁起凤藻宫总管太监牧笛公公来:
“是在国舅府大门口碰到我们的,晓得了么?”
“要是敢出卖我们,哼哼哼!”
……
PS:被爆的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