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迦宁还以为是主任口误说错了对象, 她尴尬地抿了抿唇,小声地凑到主任身边提醒:“主任,你弄错了。我才是苏迦宁, 她是纪怜。是纪怜砸坏了我的东西”
“我说的就是你!”主任却根本没有顺着苏迦宁的意思开口,她甚至还瞪了苏迦宁一眼,“我有眼睛,不至于认错人。”
苏迦宁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微微长大。此时苏迦宁的表情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反而显得有些蠢笨呆滞。
主任她没搞错吧?她为什么突然开始帮覃吟说话?
在来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 答应过父亲要好好照顾自己吗?怎么转眼间就完全变了一副嘴脸?
苏迦宁敢怒却不敢言, 主任却没放太多的心思在苏迦宁的身上。主任她看向覃吟, 严肃刻板的脸上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笑。
看起来有点亲切, 又有些许难以察觉的讨好。
“我认为纪怜同学说得对, 我们并不能只听信苏迦宁一个人单方面的说辞。”
“那纪怜同学, 你能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覃吟自己也有些意外这教务处主任的态度变化,这主任最开始明显地表现因为苏迦宁的原因而对自己有些偏见。
可是在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后, 态度就完全地变了个样。
纪怜只是一个孤儿, 并没有什么背景。虽然她成绩好, 但在B大最不缺的就是学霸。
除非是有什么人和她提到过自己的名字。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覃吟的目光微微闪烁,她的心中差不多有了底。
覃吟乌黑清亮的眼睛看着主任, 她态度和缓地讲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了苏迦宁在宿舍说她坏话的事情。
“这件事是因为我冲动所以毁坏了室友的个人物品,我愿意承担责任。但我也希望, 苏迦宁同学能为她对我的侮辱而道歉。”
覃吟不偏不倚,不卑不亢的讲述听起来确实要比苏迦宁更加地可信。
主任倒也相信她的说辞。
但她之所以改变态度,却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在今天中午早些时候,她在校长办公室听到校长接到的一个电话。
主任模模糊糊地能够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可校长接电话时的态度却隐隐约约带着尊敬。
校长挂了电话后才告诉主任,对方是顾氏的经理,而顾氏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学校有不少科研院所都是由顾氏投资,甚至连去年新建的宿舍楼都是这位经理以校友的名义捐助。
而这位今天打电话来,也是有目的的。他说家中长辈有一位朋友的女儿如今就在B大读书,名字叫纪怜,应该正读大二。希望纪怜在校期间,校长能够在允许的范围内对她给予一定的帮助。
正巧教务处主任就在校长的边上,于是校长就让她等会要弄清楚这位纪怜到底是哪个学院的学生,之后再吩咐各科系的老师都对她关照一些。
主任回去后还没来得及查询教务系统,知道这纪怜的模样,苏迦宁就先一步找上了门。
这里正巧就是大二的宿舍楼,她也是听到了苏迦宁喊出覃吟的名字后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生就是那位顾氏经理口中所说的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地正好遇上覃吟有麻烦。
主任立刻就想到了校长所说的那句在允许的范围内对她给予一定的帮助,当下不就是这话里的情况吗?
一边是多年不曾联系、高中同学的女儿,另一边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要求关照的人。
主任想都不用想,就决定了她要偏袒哪一方。
只不过到底还是要在表面做些功夫,总不能显得太夸张了些。于是在覃吟说完之后,主任又询问一旁的朱妮妮过程是不是如覃吟所说。
朱妮妮虽然不愿意得罪苏迦宁,可她更不愿意得罪学校的教务处主任。从主任的表现来看,主任明显是相信了覃吟说的话。朱妮妮如果撒谎,那要是被主任知道自己可讨不到什么好处。
两害相权取其轻,更何况,事实也的确如覃吟所说。
等到朱妮妮的话说完,形势已经变得很明显了。
主任面色和缓地点了点头,接着她看向了苏迦宁:“事情的经过我都了解了,我认为双方都有错。纪怜同学的解决办法我也赞同,只要你向她道歉,她就会做出赔偿。”
“不!”苏迦宁缓缓地张开嘴,不敢置信地盯着主任,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我和她道歉?!我绝不!绝对不!”
“苏迦宁!”主任猛地抬高了她的音调,皱着眉头声音严厉,“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那你是想要交给学校处理?”
“到时候,你侮辱、诽谤同学的行为,可就不止是一个道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凭什么!
苏迦宁狠狠地咬着唇,垂落在身子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修剪过的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她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凭什么要她道歉而覃吟不用?!
什么狗屁老师,这是陷害!覃吟一定是把老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