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d sister secretly took the oldest sisters head and used it to exge the drug with the devil;
she sang and poured it into her sed brothers food;
dear father, dear mother;
will i be the most obedient child……”
孩子们整齐划一的声音从楼上幽幽地传来, 无比突兀地环绕在安静的室内,将整个房间都渲染出了一层诡异的氛围。
雪色被这声音惊动,收回了看向书柜的目光, 与阮白的视线对上。
雪色轻轻摇了摇头。
阮白抿了抿嘴,她明白了,这一次的歌声里, 没有她和雪色。
也许相对来说, 她们应该安全了。
阮白想到这里, 特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记了一下时间。
11:30, 离他们起床的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
之前阮白曾经猜测过,这种歌声到底是按照什么规则出现的。
要么,它们是根据时间定时播放,每过几个小时就播一次的那种, 要么, 就是需要有玩家“触发”剧情,代入了角色后,才会播放歌声。
现在看来, 明显是第二种, 因为昨天两首歌的间隔时间是3小时, 今天却是4小时。
……估计是某个可怜的女玩家, 无意中碰到了昨晚被她砍下来的大姐的头, 触发了歌曲剧情吧。
只是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歌词的内容,却让阮白感觉有些不适。
她从书桌上取出了一张纸,将刚刚听到的内容写了下来——
“二姐偷偷拿走了大姐的头颅,用它向恶魔换取了药物;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将它倒进了二哥的食物里;
亲爱的父亲,亲爱的母亲;
我会是最乖的那一个孩子吗?”
这一次的歌里出现的,是“二姐”,“二哥”和象征着恶魔的“小妹”。
二哥是死于中毒,这一点阮白之前是察觉出来了的,目前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我会是最乖的那一个孩子吗”这句,总让她觉得有些违和。
“乖”这个词,在她的印象里,差不多可以等同于“懂事”,或者说“听话”。
为何二姐会觉得,毒杀身为亲人的二哥,是很乖的行为?
这点让阮白很是茫然,就像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孩子会开始互相残杀一样。
没有多纠结这个事,她转身继续开始翻阅那些孩子的资料。
那个姓杜的孩子的信息,她已经看完了。
他是1951年被这对夫妻收养的,如果他后来回去了中国,二十几岁时结婚生子有了孩子,那么孩子的年龄,和杜文书是能对得上的。
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阮白在心里也差不多认定他就是杜父了。
而剩下来的那些孩子的信息,她还不清楚。
想到这里,阮白便飞快地往后面翻了翻,将其他孩子的资料都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瞬间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原来这些孩子……都父母双亡了。
并且他们几乎都来自于各种战争地,明显是亲身经历过战争的。
有的孩子甚至在那些地方流浪了两年,才被有心人找到,送到这里来。
古堡的主人们,原来选一些孩子收养,还是有特定条件的么?
还有那个笔记本里所谓的“计划”又是什么?
阮白的经验已经让她不会把这对夫妻当作单纯的慈善家看待了,她相信,他们收养这些可怜的孩子,绝对是出于某种不光彩的目的。
甚至孩子们后面的互相残杀,也可能有他们的一部分手笔,不然歌词不会这么写。
只是这对夫妻太警惕了,连笔记都写得含糊不清,不肯把真实的目的写清楚,只能模模糊糊地让阮白感觉到不对。
翻着翻着,阮白还找出来了一封被插在里面的信纸。
阮白将其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封来自福利院院长的信。
因为年代久远,这封信的信纸泛黄,上面不少字体都模糊了,阮白仔细看了看,也仅能勉强看清几句话。
好像,是院长在反复确认这对夫妻,是否要收/养这些孩子。
“……我的朋友,恕我直言,这些孩子有不少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有的曾亲眼目睹父母惨死,有的甚至还患有某种‘怪癖’,喜欢血,爱好虐待小动物……”
“……他们绝对不是适合的孩子人选,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为何执意要他们,但我保证,他们会给你们带来灾难……”
写到最后几段的时候,院长的笔迹深了许多,似乎是非常用力地在写这段劝告的话。
然而结果很显然,古堡的两位主人并没有把院长的话听进去,不然这里也不会有14个孩子了。
不过这样一来,阮白就差不多可以确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