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没错!
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道多少人听到这话之后再次抬起头。
心中信念更加坚定。
李牧必须迎战!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他们在家中给李牧建长生牌。
在他们的身后,可是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妻女,是他们最亲近的人,相比较牺牲他们,李牧……就算是恩人,那就请你再施恩一次。
二长老只是看这些人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眼眸中满满都是愤慨,“你们,良心不会不安吗?”再施恩一次,为了我们,你就去死吧。
他们怎么就能说出做出这样的事?
二长老胸口有无数的郁结想要一吐为快,然而话到嘴边,全部卡住了。
眼前的这密密麻麻的八万多人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其实……他们长老院何尝也不是如此?
一次又一次的要求李牧做自己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接任总兵元帅是如此,卸任总兵元帅又是如此,甚至还要他脱离了最心爱的军队。
很早之前,李牧就已经偿还清楚了国朝这片土地的养育之恩,到现在,是他们这些人欠着李牧的恩情,而不是李牧非要在他们的逼迫
下去做有些事情。
看着眼前这些似乎他要是说不出他们想要答案就会暴动的众人,二长老只感觉索然无味。
其实他走出来说这些话,只是想让眼前的这些人记住,李牧不欠他们什么,之所以会做这些事情,只是他想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然而,这些人的表现让二长老明白了,无论李牧给他们什么样的恩德,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他们仍旧会将这些恩德抛之脑后,选择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推动。
不是不明白,而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或许只有失去所有的时候后,他们才会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这就是人性。
神都无法改变。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又能改变什么?
“如你们所愿,明天早上十点,龙章台。”话音落下,二长老转身就走。
“二长老留步,您这话的意思,李牧真的答应帝族的约战了?”最靠近二长老的一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满是沧桑的脸颊上带着压抑的兴奋。
似乎只要李牧答应约战,所有的问题就将迎刃而解,他们的美好生活将继续下去。
二长老只是回头扫了一眼,就发现能看到的人都是同样的目光,忍不住哈哈大笑
起来,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
李牧如果看到这一幕,该有多痛心?
他还会初心不改吗?
为了这些人,值得吗?
二长老知道眼前这些人代表不了全部的人,但……难免不这样想。
“时间和地点都告诉你们了。”二长老留下一句话,无论按些人在怎么说,始终都没在说话。
实话说,这位为国朝矜矜业业了一辈子的老人,此时有些心寒了,如今不比国朝刚刚建立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变了,大变样。
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都。
“李牧真敢应战?”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本人再此预言,此事之后,国朝民众再遇到危险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再次站出来,立帖为证!”
“看你们欢呼的声音,我只感觉到恶心,再见,不,再也不见。”……网络上一片欢呼声中,也有不少唱衰的声音冒出来,更有人悲观到预言此次之后,国朝再遇到事情会没人站出来,就如同前朝末期发生的事情一样。
只是他们的声音太过微小,根本就没引起众人的重视。
别墅。
李牧静静的盘膝坐在遮阳伞下,他的双膝上摆着一柄长刀,刀柄上系着金丝带,大
约一尺多长,上面绣着一头狰狞的老虎,虎口大张,欲要择人而噬。
“看着挺让人害怕。”坐在李牧身边的王宇婷轻声说道,那金丝带随着微风轻微晃动,上面的老虎仿若要从丝带上扑击而出,很是吓人。
“这把刀,是当初我拜师铁头将军之后第一次上战场,铁头将军赐予,当时我用它斩了不少敌人,而后它跟了我将近七年,也就是成为大将之后,出于军种礼仪,它才退居二线。”李牧抚摸着刀身,光亮如雪,不见丝毫划痕。
其实这把刀除了那金丝带,其他部分早已经换过不止一两次,不复原来的模样,可是它在李牧心中仍旧是原来的模样,它不仅仅只是一把刀,还带着铁头将军对他的其殷切期盼。
无论什么时候,赤子之心从未改变。
“给我讲讲它的故事呗。”王宇婷挪到李牧身边,一双大眼睛眨呀眨,里面慢慢都是期盼。
李牧眼中露出些许笑容,“那就讲讲。”十多年前,那时候李牧参军没多长时间,国朝内部还没这么大的风浪,一切看起来很祥和。
之所以有这种局面,一来是国内的矛盾都隐藏在水面之下,普通民众过的不好,甚至
可以算得上朝不保夕,但最起码只要能吃苦,多多少少还能活得下去,运气好点还能活的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