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宁不愿就亲自候在东方旻岳家门外,等待接李牧一起到宁家做客。
昨天晚上他彻夜和父亲商量,能说的不能说的,基本上全盘托出,唯独李牧的真实身份,他只是暴露了一丝丝,声明是显赫人物,要父亲以及宁家做好接待的方方面面的工作。
用宁不愿的话来说,招待李牧就要像招待自己的祖宗一般。
早上九点多,吃过早饭之后,李牧和东方旻岳以及东方小凤告别,随后上了张强开的车,宁不愿自然不敢提出异议,屁颠屁颠的前面带路。
与此同时,宁不愿的父亲,现任宁家家主宁钦刚刚见到了自家父亲,如今宁家真正的掌权者,上任宁家家主,宁庆元。
宁钦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刚刚将情况介绍清楚,对于李牧的身份也猜测了一番,可是还没等到宁庆元点头答应,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呼啦。
伴随着嘈杂声,几人从外面走进房间,其中一名中年人直接开腔。
“大哥,今天早上一起来就看到家里人被你折腾的上蹿下跳,我就纳闷了,全套珍馐御宴,总共三百六十五道菜,每一道菜都是价值连城的
修炼宝物经过特殊手法烹饪,大哥你这是准备将整个家族的底蕴都吃了吗?”呵斥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宁钦眉头皱皱,不过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朝着自己父亲宁庆元行礼,“父亲,此次招待,非您不可,否则难以显示我宁家的尊重。”不等宁庆元说话,大汉先是怒了。
全名宁定的大汉乃是宁钦的二弟,也是宁家鸽派的领导者之一,在宁家内部权势很重,一直对自家大哥成为家主暗自恼怒,很多时候只要宁钦的决定他就会反对,而从不看这些决定是不是对宁家有好处。
一听宁钦的要求,宁定眼眸中闪过欣喜之色,在他看来宁钦就是脑袋被门给夹了,居然要求父亲亲自出面接待别人?
“大哥,听你这话里面的意思,这是邀请到了大人物到家里来做客?啧啧,没看出来大哥你还有这等人脉,又是珍馐御宴,又是要求父亲亲自出面接待,难道来人是帝族帝子?”说着,宁定一脸嘲弄,“大哥你怕不是被人骗了吧,这样的大人物来到我们京陵,最先收到消息的难道不应该是国柱王家吗?可是现在国柱王家没有丝毫动静呢。”
“要是来的是什
么臭鱼烂虾,咱们家这么大的动静,你说会被人嘲弄成什么样?宁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宁钦瞳孔一缩,扫眼得意洋洋的宁定,再次朝着自家父亲行礼,“父亲!”而一边的宁庆元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仍旧淡定的喝茶,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宁定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看好戏,他可不认为自家大哥能请动父亲。
宁钦心中无奈,只能再次行礼,同时加重语气。
“父亲,时间不多了!”然而……石沉大海。
诡异气氛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在宁钦准备放弃的时候,原本老态龙钟的宁庆元突然放下手中茶杯,陡然睁开双眼,眼中惊愕之色一闪而过。
“来人,更衣,随老夫迎接贵客!”话音落下,自有仆人忙的团团转,而宁钦和宁定,一个欣喜不已,同时暗暗松口气,好在幸不辱命。
至于宁定,心情则坏到了极点。
对于自家父亲,宁定看的清楚分明,老家伙这一辈子没什么大的成就,可以说是宁家历史上最没有功绩的一任家主。
可是,也就是这个老家伙,带领宁家死死的钉在京陵五大世家之一之中,从来都没有任何波澜,稳
健到了极点。
换句话来说,老家伙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哪怕有万分之一失败的概率,就算是错过天大的机缘,老家伙也不会下钩子。
此时突然之间有了动作,而且如此果决,代表着,真有大人物来了宁家!
对宁定而言,这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与此同时,刚刚抵达宁家门口的李牧等人下车却是看到外面一片沸腾。
隐隐约约之间,可以从人们口中得知有大军横列京陵江。
宁不愿当即隐晦的看向风轻云淡的李牧,突然之间调动大军,所为何事?
不过宁不愿可不敢直接询问李牧,而是殷勤的给李牧指路走进宁家大门,他可不敢走在李牧面前。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宁不愿趁着李牧没注意,掏出手机一看,脸色当即变得无比慎重,朝着京陵江的方向看了看,心中波澜起伏。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航拍的照片。
宽阔的京陵江上,三十万大军一字排开,全副武装静列,杀气腾腾。
京陵江江堤上,人头密密麻麻,都是被吸引而来的京陵居民。
京陵六朝古都,沉沉浮浮数千年历史,大场面着实不少,然而对于这一代
京陵人而言,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兵临城下,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壮烈!
没错,就是壮烈!
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画面,哪怕仅仅只是远远的看着,都会被感染的热血沸腾,恨不得手持三尺青峰和他们站在一起,成为这片土地最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