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有一点光都难以入睡,路安从前就觉得,还好他生在皇家,不然这一身富贵病,一般人家还治不好。
后来来了这里,富贵命是没有了,富贵病多多少少还保留着。
房间里的桌子,是路安后来新购入的,那天她兴致勃勃的要给桌子贴上墙纸,贴了半天都贴不好,傅慎宁要来帮忙,她死活不让,最后贴的坑坑洼洼,到处鼓起泡泡,里面都是空气。
她以为他会把它撕掉,重贴,可是他用的那张桌子,上面依旧冒着气泡。
她见傅慎宁回头,伸手指着他的桌子:“这个你怎么还没换?”</傅慎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赤着的双脚,突然弯腰,路安看着他环住她的膝盖,然后一把将她举了起来。
她身子晃了晃,头赶紧缩起来,她害怕撞到门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干嘛?”
傅慎宁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习惯了,不想换了。”
他将她举着她走了几步,将她放在床上,双手捂住她的脚。
家里的地板是木地板,屋内也开了空调,看起来很温暖。
可冬天地板的温度也不高,路安的脚说不上温暖。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脚凉得像是一块冰。
这块冰,在他的温度下,几乎快要化成一汪水。
傅慎宁将她的脚捂热,塞进被子里:“小心感冒了。”
路安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胸口,傅慎宁重新坐回电脑桌前,坐下没几秒,又起身。
路安原本倚在床靠上的身子前倾,望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傅慎宁,问:“你去干嘛?”
傅慎宁立住,回头:“去给你拿靠垫。”
主卧里面除了一个枕头,没有任何软软的物体,路安向来喜欢把背后垫得高高的,前面再抱着一个保证,怎样软和怎样来。
他猜想她可能会不舒服。
听到这话的路安,整个人往下又陷了点:“多拿几个。”
这么硬梆梆的床,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的,她喜欢睡软软的床,高高的枕头,但傅慎宁不一样,主卧的床原本底下垫了好几床软被,全被他扯掉了。
路安不死心的在硬得出奇的席梦思上弹了几下,怎么睡都感觉难受。
怪人,傅慎宁。
她正在心里诽谤着他的时候,傅慎宁手里拿着几个枕头过来,怀里还拥着她的一个玩偶。
这样一个高大的人,冷着脸,抱着这样一些东西的时候,路安突然觉得心有些软。
但,还是个怪人,就是怪人。
傅慎宁走到床边,扶住她的肩膀,路安不肯动,背死死的贴着床靠,笑吟吟地望着他,眼里流露着挑衅的意味。
傅慎宁睨了她一眼,原本平直的唇线,向上:“不动是吧?”
话里有着威胁的意味,路安坚决不动,双手死死地拽着被子,开口:“不动。”
这两个字,话音刚落,傅慎宁俯身欺了上来,覆上她的双唇,路安眼睛瞪大。
这人耍赖,她开口想要指控,傅慎宁却趁
机钻入,长舌灵巧的来回席卷,细密地吮吸。
渐渐的,这个吻变了意味,傅慎宁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探进了被子里。
路安不挣扎,她回应着这个吻。
没有好拒绝的,她爱面前的这个人。
她想诚实的生活,按照自己的身体意愿行事,饿了就吃,爱的时候也不必撒谎。
他刚来的时候,带着刺,不遗余力地刺痛她的柔软。
而她在某个瞬间突然动了,那
是他被欺骗的情/欲,被损伤的骄傲,像个不倒翁,摁下去又竖起来,不肯平伏。
路安原本拽着被子的手,突然松开,从双臂绕过,攀上他的肩膀。
感受她变化的傅慎宁,原本幽深的瞳孔染上欲,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角,来到她的耳际,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小的,有些凉意,他用牙齿厮磨着,火热的舌,卷住耳垂来回轻咬:“路安...”
“嗯...”她的声音变了味,无形中有另一番风情。
傅慎宁呼吸越来越沉,炙热的气息从路安的耳廓蔓延,路安身子不颤动着。
“路安,”他单膝跪在床沿,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狭长的眸子灿亮如星芒,声音沙哑而带着不明的缱绻。
路安攀住他肩膀的手用力,腰部上弓,侧头从他的脸颊擦过:“傅慎宁,要了我吧!”
这句话之后,傅慎宁的动作顿住,过了片刻,他的手从她的家居服探上去,动作不复之前的柔缓,多了点迫不及待。
路安身子一凉,她的手也没闲着,不甘示弱地在他身上点火。
傅慎宁的气息逐渐不稳,呼吸越来越急。
路安深深吸气,身体绷起,像一张拉满的弓,他是那掌弓人,将她撑开,缓缓地进入。
路安双手被傅慎宁钳住,摁在床靠上,傅慎宁像是不知倦般探索着。
到后来,她细碎的声音从唇边溢出。
傅慎宁将拦住她头发的发丝拨开,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却带着小鹿般楚楚可怜的风情。
他体内的困兽关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