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爷心里是有些猜到这几人的身份的,小郎君赵姓,京城里来的,加上他这副长……虽然已经时隔那么多年了,但毕竟曾经是很有的朋友,所以,对于昔日友人的长,他还是清楚记得的。
果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这位小郎君,想来是那个人的孙子。
这些年他虽然隐于乡,从未和赵侯府有过联系。但毕竟住在京郊,京城里若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只要有心,多少都是打探到些消息的。
比他道那位故交已经在几年前去了,他有两个儿子,有四个孙子。另外,前两年赵家还发生了件事,原本的赵侯犯了错,被他们家老太太把爵位给撸了。
今赵侯府的那位侯爷,应该是故交的嫡长孙。
而眼前这位……算着年纪的话,应该不是他们家二郎就是三郎。
不管是哪位郎君,既是赵家之后,又找来了,他没有撵人走的道理。
其实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前几十年都没、认,这会儿未必就愿意自爆身份认了故交。昨晚上,他心隐隐有些怀疑时,就打算避开的,所以这才早带着孙女回了乡下来。
只是没想到,他倒是追了来。
既然此,或许就是意吧。
所以,老太爷说:“来者是客,都进来坐吧。”又转身吩咐柳安说,“去地里叫你祖母回家来,说是有客人造访。”柳老太爷自然没有忽略旁的郑锦玉。
他和这位小郎君或许有话说,但招待女眷,却是不擅长。
孙女性子颇有些木讷,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年纪又小,想招待不来。既是赵家人,他当然不想怠慢了。
说起来,赵家那位老侯爷,当年还是他的恩公。
柳安觉得几位贵人是自己带来的,怕会被妹妹抢了功,所以磨蹭着不肯去。
“方才回家的路上看到祖母了,我喊过她了。”柳安说。
柳香把哥哥心的那点小九九看得清楚又明白,她不想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争什么,于是就主动说:“还是我去叫祖母回来吧。”她说,“正好刚刚做活有些累着了,这会儿出门走走,算舒展舒展筋骨了。”
柳香这样说,赵佑楠不由朝她望过来眼。
柳香余光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过没理他,直接朝着郑锦玉微弯了下腰后,转身就走了。
郑锦玉笑望着又碰了鼻子灰的儿子,心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娘却悄悄拉了拉娘亲衣角,然后悄悄对母亲说:“这个姐姐不喜欢我二哥。肯定是二哥讨厌招人烦了,这才不讨姐姐喜欢的。”
赵佑楠到妹妹的小声嘀咕了,不由扭头来瞪了她眼。娘才不怕他呢,顺势给他扮了个鬼脸。
很快柳老太太就回家来了,换了身干净衣裳后,这才到堂屋来客。柳家在秀水村是大户,家里是有丫鬟和婆子伺候的。所以,有祖母陪着女客去说话后,柳香就和丫鬟婆子们起钻进厨房烧午饭。
柳老太太比老太爷年轻少说有十几岁,头发还没有全白,人看着很精神。
老人家虽说是农家女出身,不过,年轻时是跟着老太爷走南闯北过的,很是有些识在。招呼这种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她不拘谨。
总说些聊得来的话的。
身为重活了的人,郑锦玉自然是晓得这位柳老太爷和赵家老侯爷曾经的交情的。所以,她倒没有瞒着自己的身份,十分坦诚的把身份告诉了人家。
几番交谈下来,柳老太太很是喜欢郑锦玉这位贵妇人。觉得她虽然出身尊贵,但不但没有目无人,反而姿态十分谦卑,话说的很是好。
为人处事,让人十分舒服。
柳香时不时的会去堂屋给他们续茶,祖父祖母和他们越谈越欢,她心里十分好奇。
起吃了饭后,女客人带着那位小小姐午睡去了后,柳香则拉着祖母去旁说话。
“祖母,他们是谁?为什么您和祖父对他们那么客。”她很好奇。
柳老太太则说:“京城里的人,是什么侯府的夫人和公子。是出城来乡下游玩的,那位小姐年纪小,没有过春忙的样子,夫人带她出来瞧瞧。说是昨儿那位小郎君巧遇到你祖父,很欣赏你祖父的手艺和书法,就寻过来了。”
“这会儿,你祖父还在和他聊着呢。”
柳香鼓着嘴说:“他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老太太笑:“方才你祖父还悄悄和我说呢,说是你对他印象不好。你祖父叫我来提醒你,人家既来是客,让你对人家热情些。”
柳香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说:“孙女道了。”
而此刻老太爷书房里,两人已经有书法谈到了木工。赵佑楠虽然不懂木工,不过,小时候受教于祖父膝下时,他倒是常常祖父提起个人来。
那个人,靠着手精巧的木工活,和奇妙的构思,竟助先帝打下了江山。赵佑楠直都有个将军梦,所以,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他最后都给扯到军事上去。
“老前辈既有这样的好手艺,为何不效仿前朝鲁公,多设计打造些利于作战的战车战马呢?”
闻声,柳老太爷笑着反问回去:“但是,那位鲁公,后来又是什么下场呢?”
赵佑楠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