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也不敢对一个郡王如何。
至于贵妃那边……贵妃那边有她去应付,也足够了。
玉嫔有了决断后,就让儿子先带柳香出宫去。
而衡阳王之所以这么晚还入宫来请安,也是因知道了柳香入了宫的消息才立即找过来的。他原以为是父皇找柳氏,怕柳氏出事,所以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衡阳王虽也担心母妃会被贵妃刁难,不过他心里也知道,宫里有圣上在,有皇后在,贵妃也占不到母妃便宜。
皇后虽不喜母妃,但更不喜欢已经威胁到了他们母子地位的贵妃母子。但凡贵妃有什么动静,皇后那边肯定也是立即会知道的。
何况,母妃的宠也不比贵妃的少。
在知道母妃能足够自保后,衡阳王这才带着柳香离开关雎宫。
柳香虽说从前也和衡阳王朝夕相处过,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且如今又都各自嫁娶,再独处起来,不免就有些尴尬。
衡阳王身边自然是跟随有近身伺候的太监的,不过,主子们说话,那太监就落得远远的跟着。
柳香稍稍落后衡阳王一步,在玉嫔那里谢过恩后,这一路来,她也没怎么说过话。
衡阳王也是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其实他是希望柳香能像从前一样,主动开口多说些话的。但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还能有从前的那份天真活泼,如今越发多了些属于成熟女子才有的稳重,衡阳王不由侧眸多看了两眼。
于是,这回他率先打破沉寂,主动开了口。
“母妃寻你进宫,是为何事?”
其实他心里也能猜得到是为何事,只不过这会儿是没话找话罢了。
柳香不会也不想主动开口说话,不过,既然他问了,柳香也就道:“玉嫔娘娘寻臣妇入宫,是为了和臣妇一起切磋木工手艺。”
见她以“臣妇”自居,衡阳王不由又朝她望过来一眼。
他说:“母妃当年未出阁时,也有跟随在外祖父身边学过手艺活。”
“嗯。”柳香轻应了声,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知道,方才娘娘有和我说。”
衡阳王其实有挺多话想和她说的,只是碍着如今二人身份,有些话也不是那么好开口。不由又想到七年前,当初他们还一起在柳老太爷跟前学手艺的时光。
他不否认,曾经的那一段时光,算是他活到如今二十好几近三十岁,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当时整个柳家的心思他知道,只是他当时不告而别有不告而别的苦衷。他不能答应娶她,也有不能答应的苦衷在。
若娶了,他势必是要以一个皇子身份去迎娶的。他从没觉得她的出身配不上自己过,只是皇子娶亲,女方的底细肯定是要查得清清楚楚的。
若真让那些人去查柳家,真查出些什么来,他知道,这于柳家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若说真一点没有动心,他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自己。可在他心中,知道什么才是重中之重,既然不想害柳家,他便不能随意给承诺。
至于之后他让章扬去娶她为妻,他承认,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错的最离谱的一次决定。
他承认,他接近她是有私心在。当初让章扬娶她,不过也是希望她可为自己所用,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那几年都没有勇气再踏足过古阳县半步,也是怕一旦见到了人,便会心软吧。
但事到如今,他又觉得,当初章扬未能完成他派下去的任务,这或许于她来说又是好事。
于他来说也是。
二人一路走到宫门口,柳香忽才想起来是有件事要问他的。
“衡阳王殿下。”她驻足立在原地,侧过身子面对着他,因身高差的缘故,她为了能够看着他脸说话,不免也要仰起头来的,“当初,是你让章县令不论用何种手段,都要把我娶过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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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楠今儿一整天都呆在了京郊军营处,最近一段时间来,他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不停练兵。当那个他派去保护妻子的护卫突然出现在军帐中时,他便知道,想来是城里出了什么事。
当得知妻子在不明缘由的情况下就突然被宫里发下来的一道口谕宣进宫后,赵佑楠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只是京郊军营处毕竟不在城内,纵是快马加鞭,也得有一会儿才能到宫城门口。
等他好不易赶在宫禁前赶至宫门口时,却瞧见妻子并肩衡阳王一起正缓缓踱步从宫内走出来。见状,赵佑楠没有立即迎上去,而是及时勒马停下,然后退至一边藏匿住。
他知道这样做不君子,但他既然知道妻子和衡阳王之间曾有过那样的关系在,他总也是想知道妻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的。
有的时候,信任是一回事,但身为男人的占有欲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自然是信任自己的妻子的,他自然也知道她和衡阳王那都是过去的事。但有时候一旦真正爱上了一个人,心里真正装下了这个人后,哪怕她无意间和谁多说了一句话他都介意,更遑说她曾经还对这位衡阳王殿下动过心。
说来也巧,他正想知道妻子心中真正的想法时,便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