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之前,赵二爷不是和云家大姑娘有婚约在身吗?”
赵佑楠也没想瞒着她,索性诚实说了:“赵家和云家是不可能联姻的,圣上会忌惮。我和你成亲,是最好的选择。”
短短几句,他也没细说,不过柳香是能听明白的。
“那么……”既然他不藏着掖着,愿意真诚以待,柳香也就继续问了下去,“听母亲说,那天其实你是已经放弃了的。只是后来我出了事,才不得不成亲。如果当时我没出事,你是真的打算放手的?”
赵佑楠看了她一眼,想到当时当日,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服气在的。难道他就不如那个张青山吗?他在这里留了一个月,任劳任怨,竟也没能改变柳家丝毫。想想,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长到这么大,他可能还没这样被人拒绝过。
心里有些怄气,说出来的话,语气也就没那么美好了,有点阴阳怪气。
赵佑楠道:“柳小姐百般看不上我,我已经死皮赖脸赖这里一个月了。难不成,你想我抢亲吗?”
柳香还真想过他有可能会抢亲,在京城风品那么差的一个人,又有权有势的,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他现在的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毕竟以后还要一起相处一年,还是得好好相处才行。
“天晚了,我们回吧。”柳香自顾自说了一句话,率先掉头先溜了。
赵佑楠那口气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最后只能恨恨甩袖子,无奈大步跟了过去。
两家商定了婚期,正期定在十一月十八这日。时间紧迫,只还有不到一个月,所以,次日中午用完午饭后,赵家马队又浩浩荡荡离开了。
两家相谈甚欢,临走前,赵老太君握住柳香手,一再叮嘱说:“这几日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天冷了,千万别冻着。婚期在即,家里只大郎媳妇一个人忙,怕是忙不过来,我也不放心。不然的话,我真得多留几天。”
“这乡下的风光,就是好啊。”
柳老太太忙笑答:“您老要是喜欢,日后常来玩。乡下没什么好,也就这田园景致好看些。只是如今已深秋,田里庄稼都收了。明年春时来,倒更好些。”
赵老太君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柳家人一路亲自送赵家马队到村口,直到马队渐远后,这才折回来。
跟做梦一样,很不真实。
柳香知道祖母和父母担心什么,怕他们一直这样担心下去会觉也睡不好,柳香索性如实告诉他们道:“我昨儿问了赵二爷,他说他们赵家如今正炙手可热,是不可能再择名门联姻的。正好这个时候在云侯府发生了那样的事,赵二爷便顺势迎我进门。”
后面她和赵家二爷的所谓契约她没说,她看祖母和父母亲都很高兴,怕说出来后会让他们担心。
柳香想的是,以后时间多的是,自有别的机会说。眼下家中要办喜事,大家应该高兴高兴的,何必扫了兴致。
正期定在十一月十八,但从京城到古阳县,路上需要两三天时间。所以,到时候,赵家那边肯定是要提前几天到这边迎亲的。
赵家那边忙,柳家这边也没闲着。要准备嫁妆,要置办酒席,还得给亲邻好友下喜帖。
大半个月时间,根本不够用。
曹氏还是心软,想着老大老二虽然混账,可毕竟是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日闹分家,的确是太过分,但说起来到底是一家人啊。
所以,曹氏就和老太太建议说:“娘您看,眼下香儿成亲在即,家里实在忙不过来,要不要……”
“你想都不要想!”老太太知道她说什么,还没等说完,直接拒绝了,“哼!我就没见过这样做哥嫂的。当时香儿落难,他们但凡要是心软一些,心里有她这个妹妹一些,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样。当时可是他们说的,日后是福是祸皆不相干,怎么,如今香儿得嫁高门,他们倒想来分一杯羹了?”
那日赵家来那么多人,阵仗又那么大。秀水村认识柳荣柳安兄弟的可不少,消息传到县城他们兄弟耳朵里,这是迟早的事。
只是,当日闹得太过难看,他们又畏惧老太太,也不敢来打搅。所以,只偷偷摸摸私下里找了她说话。
曹氏当然怨恨他们,当时一口就给回绝了,话说的也很不好听。可毕竟是亲人,回头再想想,就又舍不得了。
曹氏心里也是很矛盾,既怨两个儿子心狠,当时不该极力和她妹妹撇清干系。可又想着,家里既然有了这等喜事,还是希望他们这对双胞胎也能跟着沾点光的。
见儿媳一直不说话,老太太知道她是心软了,就劝着说:“你心地善良,这是好的。可善良万不能用错了地方。香儿虽然嘴上没说,可当日她两个哥哥那样闹,你当她心里能好受?你心疼你两个儿子,可你让香儿怎么办?”
“她是孝顺的好孩子,你说什么,她当然会答应。可你也不想想,她心里会不委屈吗?”
曹氏当然不愿女儿委屈,忙说:“是!是儿媳欠考虑了。娘,这事咱们不说了。”
老太太说:“既是分了家,那便就是分了家,做不得悔。兴儿已经另立门户,香儿没出嫁前,就是跟着她弟弟的。赵家来接亲那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