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江阿蛮坐倒在地上, 双手撑在后面, 还在微微发抖。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身边都是被砸碎的大小山石, 旁边是盘在地上正抬头看着她的小过山风。
说起来,真的似乎有好久没有看到小过山风了,这么一段时间内, 它又长大了不少, 如今身长已经有四米左右,拳头粗细,看起来十分唬人。
正是因为它的出现,一尾巴扫开那块石头,给她有了喘息的空间, 才能一举逃离陷阱。
但也因此, 小过山风的尾巴留了血,尾巴尖的地方被其它石头砸到, 断了一截, 伤口处形如烂泥, 看着它时不时轻微颤.抖一下的身子就能看出,应该是很疼的。
江阿蛮勉强撑起身子,颤.抖着走过去, 将已经长大许多的小家伙抱在怀里, 摸摸它的脑袋。这在之前, 她是不敢的, 尽管小过山风多次表达亲近之意, 二者关系十分融洽,她也是做不到这么胆大。
可经历了这件事情,江阿蛮似乎对小过山风那恐怖的外形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果然,小过山风对她的举动并没有排斥,反而还有尾巴盘在她的左手腕上,头部靠在她腿上,一双黑豆小眼似乎直瞪瞪的看着她,从那冰冷的眼神中,她似乎看到了小过山风正在冲她撒娇。
江阿蛮又摸了下小过山风那三.角脑袋,伸出手,指尖水轻轻的流过它的伤口,将伤口上的灰尘、泥巴和小石子一点一点洗去。
忽然,她再一次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这是继上次给那个被自家亲妹子批斗伤了手的男人冲刷伤口后,指尖水第二次产生这种药香味。
并且药香味比上一次还要浓郁些许。
有着药香的指尖水,效果比之之前的好了许多,小过山风的尾巴尖也不再滴血,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只可惜,指尖水没有白骨生肌的功能,一条堂堂眼镜王蛇,尾巴尖断了一小节,看上去有些丑陋。
小过山风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知道是眼不见为净还是并不在意,它直接将自己的尾巴一卷,藏在了粗壮的腹部下。然后抬起下巴,对着江阿蛮张开血盆大口。
这次,江阿蛮没感到害怕,并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奇迹般的了解了小过山风的意思,把指尖对着它的大嘴.巴,水流哗啦啦不要钱般的流进它的口中。
小过山风喜滋滋的大口吞咽指尖水,这一大片山脉都是它的地盘,这一次刚巡视到这一边,就看到了有细碎的小山石往下掉落,而山道中间站着的,正是那个好香好香的人类。
看到这种情况,它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
于是发出“嘶嘶”的叫声提醒她。
当时,江阿蛮听到的奇怪声音,正是它的叫声。可是距离太远,又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哗啦啦声,江阿蛮并没有听出是它的声音。
小过山风可急可急了,不停的往前冲,距离她很近的时候,看到山石冲着她砸下来,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瓦塔了,就下意识弹射出去,用自己的尾巴把那块大石头给扫了出去。
虽然身为精怪,但并没有太大的能力,肉身也只是普通肉身,一时潜力爆发下的冲动,让大石头奇迹般的被扫开,但也同时震伤了它的尾巴。
等一切结束,它盘在香喷喷的人类面前时,还有些懵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直到香喷喷的人类抱着她,放出那灵水,小过山风才‘恍然大悟’:嗨呀,就说小爷怎么可能那么傻,都是为了灵水呀!
江阿蛮身上也有擦伤,不过她的愈合能力向来比普通人都要强悍,据江母说,当初出事的时候,她的后脑头骨其实已经破裂,按照那种医治条件,她应该是必死无疑了。
可被送进手术室,医生已经连下三道病危通知,让家人签字并准备后事时,江阿蛮奇迹般的再次有了心跳,并且在之后的半年内,头骨裂痕竟自发愈合,让医院的人连呼奇迹。
只是当时的局势已经开始动荡,很多人不愿意惹麻烦,他们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人都救活了,就没提到上级。否则江阿蛮恐怕就得待实验室被观察研究了。
但她却没发现,她这一次的擦伤,比以前愈合的更加迅速,只是在地上坐了不到一分钟,擦伤愈合凝结成新皮,脸上只剩下几张迅速干涸老化的干皮。
江阿蛮把有几十斤重的小过山风抱起来,忽然想到这山石也不知道会不会第二次坍塌,于是立刻离开那个地方。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江阿蛮也没有忘记要到街上跟家里发电报询问的事情,在路口跟小过山风道别,约好下午回来的时候再给它一些指尖水。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次的事故会不会是人为,毕竟弄出这么多大小石头向她砸来,估计得好几十个青壮年。
这掉落下来的石头,原先本来应该是一个光秃秃的山头,上面连植被都没有。要把山头给弄下来,谈何容易?
现在山头掉下来半个,上面更是藏不了人,所以江阿蛮第一时间就把‘人为’这种可能性给摒弃了。
山石崩塌后,江阿蛮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街上,街道十分干净,来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