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纪灵指正阿福,“虽然我很高兴阿福有这样的责任感,可我还是希望你明白,你是我的女儿和你必须和我一样做神使没有必然的关系,作为你的母亲,我更希望你发自内心感到自在与快乐。”
“所以,”纪灵顿了顿说,“阿福,你是真的想要成为神的使者吗?”
这段话对于阿福来说还不是那么好消化,她懵懵懂懂反应了一会儿,而后在与纪灵的对视中,阿福忽然裂开嘴露出一个比刚才更加灿烂明媚的笑容。
阿福用力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十分肯定地告诉纪灵,“母亲,我想要当神的使者,我想要和你一样,我会努力学很多东西,做得像你一样好。”
听见阿福这样肯定的说法,纪灵和烈都惊讶而又欣慰。
纪灵轻轻舒了一口气,心中有一处恒久的隐忧在这段对话以后渐渐消弭。
她握住阿福的手,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笃定地告诉阿福:“我相信你可以比我做得更好。”
在进屋之前,纪灵和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主城区的方向,星空之下,那边明星闪烁较于往常更加亮堂,流星划过天际,似乎在预兆着什么不平常。
——
酒馆的老板一直惦念着昨天晚上八方部落那几个崽子似乎和负责码头安全的守卫有过密交流的事情,一整夜几乎没有怎么睡觉,第二天一早就去他所在的区块找了治安官。
经营酒馆的时候免不了要会遇见闹事的客人,所以酒馆老板和他的治安官还挺熟悉的。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可能是大事。”酒馆老板一见面就这样说,使得治安官的脸色也瞬间转为郑重。
在听完酒馆老板的描述以后,治安官果然也觉得事情有上报的必要性,并且许诺一定会再向上层汇报。
虽然如此,可是后面连续几天,酒馆老板还是常常看见八方部落的那些贵族小崽子们过来喝酒吃肉,甚至与他们一起喝酒的守卫都多了几个。
这之中牵线的人明显是华,对他,酒馆老板也很熟悉,知道是一个来自八方部落,一直都很市侩的商人。
虽然自己也算是商人,但是酒馆老板还是认为华这样周转两地人口,在中间赚牵线差价的不如自己这样正经做生意来得光明磊落。
如今因为刀一行人似乎包藏祸心的举动,使得老板对华的印象也跌到谷底,将他和那群纨绔贵族算成了一丘之貉。
眼看着好几个守卫都和八方的小子们混在一起,酒馆老板在等了七八天以后彻底坐不住了,他直接到了平民很少会前往的官员的办公区域,想要亲自去见主城区的最高治安官的副手。
之所以说是副手,因为真正掌权的烈和纪灵都依旧在年度外巡的途中。
酒馆老板到底平日里认识的人多,人脉广,几下通报且在他反复强调真的是大事他必须亲自面见副手以后,他终于得到了进入许可。
往常酒馆老板如果能够进入这块办公区域,一定会左顾右盼多看看,但现在他毫无心情,他只想着把那些守卫和八方贵族勾结的事情告诉副手,好早点为主城区的安全做准备。
然而各中说辞都在酒馆老板的脑袋里过了一遍,且作为生意人他的嘴皮子本来也很是利落的前提下,酒馆老板在进入治安官办公室看见了其中两个很眼熟的守卫以及八方部落的华时,酒馆老板还是直接愣住了。
怎么回事?难道其实连同治安官副手都已经被腐蚀勾结了?
这个想法在酒馆老板的心口重重一撞,让他几乎想要跪下来高呼太阳神显灵保佑阳部落的安全,让纪灵和烈赶快回来正视听。
好在副手在这瞬息间就已经看出酒馆老板的想法,很快出言道:“你要说的我大概知道了,早前你片区的治安官来汇报时我们就已经开始行动。”
至于后面过去的那几个守卫都是刻意安排,以及华本身早就对八方部落不抱希望,投身于阳部落内部很久了。
酒馆老板听见治安官的这一番解释才平静下来,心中的大石头重重落回了原处。
这起伏太大,他差点没缓过来。
八方部落的狼子野心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过,阳部落也并非真的与八方部落交心。纪灵虽然走了,但是阳部落的核心主城区依旧有序运转着。
相较于八方部落的粗鲁野蛮近乎原始,阳部落的秩序法规以及部落的运转方式都是碾压级别的。
而且阳部落这些年虽然没有大规模战争,但是士兵们个个身强体壮,经受过良好的训练,无论是计谋还是阵法都烂熟于心,对部落忠诚,对指挥官服从。重中之重,阳部落的武器与防御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阳部落了。
即便是当年那个阳部落,照样打跑了八方部落,如今更不用说了。
八方部落对于阳部落来说一直都是个隐患,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解决八方部落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之前一直缺少一个合理的理由。纪灵也不想要贸然发动一场战争。
但八方部落主动出击,就是阳部落一举歼灭对方的好借口了。
虽然不主动,但是一旦开战就斩草除根。
治安官只是告诉酒馆老板他们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