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张!”
她交钱的时候,看了眼侄子吃得香的模样,心软,又加了一张。
钟子然眼睛闪闪发亮,而后眯成一条缝。
等着钟诗涵的投喂。
“诺,再给你一张,多的没有了。”
她把剩下两张拿得紧紧的。
钟子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嘴里一张饼子,手里一张饼子,眼睛还盯着钟诗涵手上那两张!
钟诗涵戒备,把饼子往身后藏,“这两张是给傅先生和文管家的。”
东西虽小,但是心意。
可不能让人以为他们没有感恩之心,吃独食。
钟子然看着她手里一共才三十块钱的两张饼,没说话。
也不知道她这是聪明还是蠢。
对有钱人来说,与其送再贵重的礼物,还不如这一张卷饼更令他们印象深刻。
但得脸皮厚,才能拿得出这十五块的卷饼作礼物。
钟诗涵脸皮是真的够厚!
钟子然一边啃饼,一边听她自豪又谦虚地跟傅先生和文管家花式夸赞卷饼如何如何好吃。
然而,她自己根本就没吃过。
“谢谢!”傅先生淡淡道谢,他吩咐文管家拿下去摆盘,今晚就吃这个。
文管家开心地捧着卷饼,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去厨房了。
钟诗涵给钟子然递了一个示威的得意眼神。
她说得没错吧?
他们果真非常买账呢!
钟子然白了她一眼,这还不是人傅先生和文管家心肠好,不跟她计较。
就她那把心思都写在脸上,藏在声音里的模样,傅先生和文管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都让着她呢!
钟诗涵和钟子然在傅先生的别墅里,如鱼得水。
钟诗涵每天早上给傅先生念报表和信息,晚上给他念故事,哄他睡觉。
吴老师很负责,她每天早上给钟诗涵打电话,提醒她今天要记得送钟子然到幼儿园。
钟子然根本就找不到借口逃学,他成了H大附属幼儿园里最受欢迎的孩子,每天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簇拥着。
老师们盯着他们,一眼都不敢放松,唯恐一个错眼,孩子们就要为“谁离钟子然最近”而吵起来。
被一大群三岁半的孩子包围,每天能吃到他最喜欢的芒果,钟子然像是活在甜蜜又有负担的泡泡中,有些忘乎所以了。
他似乎被同化了,越来越像个孩子。
被忽视的三三迎来了辛福的生活,没有主人时刻不忘怼它,别墅里的人都非常疼爱它。
吃的喝的玩的,都是最上品。
偶尔,傅先生还会趁着主人家兄妹二人不在,跟它玩。
每次只要它逗乐傅先生,文管家就会奖励它一顿香喷喷的鸡肉饭。
是的,是鸡肉饭。
它上一世是一只鸡,但并不意味着它不吃鸡。
鸡肉嫩滑甘甜,是最符合它胃口的食物。
生活很平静,平静得钟子然都忘记了原身身体的隐患。
这天在幼儿园,有个小朋友给他送了酒心巧克力。
他岁数小,还碰不上酒,这酒心巧克力勉强能慰藉他一颗嗜酒的心。
酒心巧克力,混着芒果,他吃得开心。
原身从未碰过酒,而他的身体现在只有三岁半,一下就醉了。
微醺的他,在傅先生房里听钟诗涵念故事时,睡熟了额,被保镖送回来了房间。
文管家不愧是个专业的好管家。
他注意到,钟诗涵念故事的时候,有钟子然在一旁,傅先生就能很快入睡,睡得也比较深。
不过,等钟诗涵念完故事后,她就要自己抱着钟子然回房。
文管家找借口,说她一个姑娘家,抱着这么个壮实孩子,手要累,就顺理成章把送钟子然回房的事情揽下了。
无论是钟子然,还是钟诗涵,甚至是傅先生,都不知道,钟子然是在凌晨三四点才被保镖抱回他自己房间的。
这天夜半,钟子然才刚被保镖放到他的小床上不久,就觉得全身疼痛,像是骨头被打碎了重组一样。
疼……
钟子然口中泄出细碎的痛呼。
三三着急地在他床头打转。
“汪汪汪!”
“主人,快醒醒,快醒醒!”
三三的声音,令痛苦的钟子然张开了双眼。
但是疼痛,令他说不出话,也看不清周围。
三三着急,主人的力量还没恢复,它自己也没力,对主人的痛苦,它无能为力。
钟子然在床上不断打滚,用毯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过了很久,床上打滚的一小小一团,慢慢开始膨胀了,痛苦的细碎声也停止了。
不久,钟子然从床单的一角露出一张脸来。
这俨然是原身二十五岁时真正的模样。
他伸展自己的手脚,修长的身体,感觉比三岁半的五短三粗好多了。
“可是,原身记忆中,并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呀!”
钟子然看着自己的手掌,疑惑不已。
原身被钟诗涵带回家后,过了两年,就死了。
死于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