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轻“呵”一声,被三三的模样逗乐。
看到三三过得不好,他就感觉大好。
不过……
“四四这个名字不好,不吉利,叫阿福吧。”
钟子然开口。
三三是三,原身钟二是二,这只刚出壳的小鸡是四,那岂不是说,他成了“鸡的头头”了?简称:鸡头。
“阿福?”
小豆抬起头,眨巴着小黑豆眼,嘴里念叨着。
“对,就叫阿福。”
钟子然一锤定音,他决计不要当“鸡头”!
小芽看了白蠢的弟弟一眼,再看看爸爸,迅速点头,拍手,“对,就叫阿福。爸爸给阿福起的名字,好好听。”
她这拍马屁说好话的谄媚小模样,让钟子然心里一乐。
这个小机灵,不错!以后不用害怕被人骗。
钟子然龙心大悦,从口袋里拿出用小雷“支援”的钱买的高档大白兔奶糖,撕开糖纸,塞到小芽嘴里。
小芽愣了一下,而后被嘴里的香甜奶糖吸引,小脸颊一鼓一鼓的,可爱兮兮地再一次拍马屁,“爸爸,你真好!”
小豆手里拿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脸上挂着傻笑,期待地看着爸爸。
钟子然眉眼一跳,差点忘记,俩孩子,他不能厚此薄彼,只能给他也塞了一颗。
一颗糖,堵了小豆一张嘴。
“好好嗤——”
小豆说话,嘴巴太小,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了。
钟子然眉头紧蹙。
这孩子!
钟小柔看出了哥哥的嫌弃,赶紧拿了一块手帕帮小豆擦嘴巴。
“好好吃东西,别说话。”
小豆笑嘻嘻,闭上嘴,真没再说话了。
他蹲下,把手里黑乎乎的团团给掰碎,放到地上。而后摸摸三三的鸡头。
三三绝望地看了主人一眼,撇过头。
它是不会再上当了。
昨天小豆就拿了这东西,说是廖阿婆煮的团团。
它吃着,觉得味道不错。
趁着小豆不注意,往廖阿婆家里去。想要再找团团来吃。
好家伙!它居然正好碰到小芽和廖阿婆在剁蚯蚓。
剁完的蚯蚓,黏糊糊成一团,被廖阿婆放到小破瓦片上过了水,然后和剁碎的草混合在一起,揉成团。
这就是它吃的团团的来源!
三三直接就吐出来了。
从昨天到现在,它一直蔫巴巴的。
“这是怎么了?昨天三三还吃得很开心的。”
小芽不明白。
小豆两眼水汪汪。
钟子然“哈哈”乐,斜眼看三三,任由三三叫救命。
“对了,岳家这两天怎么样?来过吗?”
钟子然站在妹妹身边,关切地询问。
钟小柔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脸颊上有个小酒窝。
“没有,那天哥哥朝她们扔完牛粪后,他们就没来过了。”
钟小柔一想起那天哥哥精准地把牛粪扔到岳老母和岳嫂子嘴里,就忍不住想笑,两颊的酒窝更深了。
钟子然看她这窃喜的模样,有些无奈。
标准的小人得志!
“明天你要去单位了吧?”钟子然从怀里拿出那支英雄牌钢笔,递给她,“给你,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钟小柔呆住了,她不敢置信。
“送,送我?”
她话都不会说了。哥哥成亲后,对她就没那么好了。记得她的生日,给她买生日礼物,似乎还是他结婚之前的事情。
很久,很久了。
不过,即使结婚了,哥哥对她也算是不错的,供她上完了高中。要知道,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早就嫁出去给家里兄弟弄了一笔聘礼了,没一个有她这么幸运。
钟子然看一边傻笑,一边哭的妹妹,实在无奈。
“拿着呀,哭得那么厉害,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他这么一说,钟小柔哭得更厉害了。
“钟二,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欺负你妹了?你妹妹对你多好呀,你怎么老是欺负她呢!”
隔壁廖阿婆刚进钟家,就看到钟小柔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以为她又受钟二委屈了,气呼呼骂钟子然。
亏得她还以为他变好了呢!
原来还是那个会欺负妹妹的二流子!
钟子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哪里欺负妹妹了?
廖阿婆上来,把钟小柔护在身后。
钟小柔赶忙帮哥哥解释,“廖阿婆,我哥哥没有欺负我,您误会了。”
廖阿婆不信,钟二有前科。
“你别包庇你哥哥,我还不知道吗?你轻易不哭,这么哭,肯定是被你哥伤了心。”
钟子然再沉默。
原来,他在廖阿婆心中,是那么一个二流子呀!会欺负妹妹!
钟小柔只得再解释:“不是的,廖阿婆,我哥给我生日礼物,我感动呢!”
她挥挥手里的钢笔。
廖阿婆看看小柔,再看看钟二。
“真的吗?”
她最后跟小芽和小豆求证。
得了,钟小柔的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