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温择叙起床,在附近走走。
温择叙牵着郁清在附近区域散步,说到他常去的餐厅是哪家,常去的店铺有哪些,在那曾经发生过什么趣事。
郁清听得入神,能想象出温择叙在国外生活的日子是怎样的。
“温择叙,你一个人生活,不孤单吗?”郁清和温择叙过马路,晃着他的手,踩着斑马线,比小春和还幼稚。
温择叙看着旁边的女人,素颜朝天,棕色的头发微微卷,穿着一件背带裤,宽大的毛衣软软地贴着身子,能看出清晰的曲线,骨骼的美感被勾勒出来,一张漂亮的初恋脸,全然不像二十九岁,更想象不到她已婚已育,只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像白纸一样简单,刀一般年轻而傲慢,可对这个世界为所欲为。
“当时并不知道是不是孤单。”温择叙坦诚回答。
郁清转脸:“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温择叙把手放到风衣口袋里,缓缓说:“我出国的时候刚大学毕业,二十二岁。宝宝,我也有过二十二岁。”
“你的二十二岁和我的应该不一样吧。”郁清问。
温择叙:“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我还没结婚。”
郁清笑盈盈的:“你这人真幽默。”
“温择叙。”
身后的郁清突然叫他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扑到他背上,双手环住他脖子,温择叙自然地伸手把她背好。
“你会伤心难过吗?”郁清靠着他肩膀问。
温择叙放缓回家的步伐:“会的,我刚上任时,在一次政治辩论的翻译犯了错,虽然当时被领导快速纠正,我还是很自责,因为一旦说出来,将会酿成一些麻烦的事,可能会影响到国.家立场,甚至会影响和别国的外交关系。”
“回来后,我在公园坐了好久,对自己的专业产生了怀疑。”
温择叙忽然停下来,郁清动了下:“你怎么不说了?”
“听这些,会不会觉得我也就一般,没有想象中的厉害?”温择叙问。
“温择叙,你在我这里还有包袱啊?”郁清笑,“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你也是我心里最最好的温择叙。”
温择叙:“接着我和上级申请读研的事,后面的两年多时间里,奔波在工作和学习中。”
没想到温择叙读研的契机是这个,郁清忽然好心疼二十二岁的温择叙,原来他说在这个年纪,他的纠结不比她少,是真的,不是为了哄她说的好话。
“后来呢?”郁清追问。
温择叙:“后来好很多,在外交工作上游刃有余许多。”
郁清夸赞:“温择叙就是温择叙,一直超级优秀!”
温择叙收下她的夸赞。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中年妇年,她忽然惊讶地oh了一声,好一会儿才用英语问温择叙是不是他本人。
“邻居安娜。”温择叙在郁清耳边解释,接着和安娜聊起来。
安娜主动和郁清打招呼,甚至用上不标准的中文说你好,能感受得出是乐观的性子,郁清被带动也多说了几句,英语口语不算特别好,勉强能交流,旁边的温择叙也会帮忙翻译。
安娜一直感叹:“没想到你结婚了,当初你回国,我和我丈夫就猜测你是结婚了。”
“是的,当时回国后我就和我妻子结婚了。”温择叙手搭在郁清的肩膀,带她融入氛围里。
安娜:“你的妻子真的很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华国女人。”
面对安娜的夸奖,郁清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点头说谢谢。
安娜情绪激动,临走前邀请邀请他们去家里用晚餐。
温择叙委婉地拒绝,说还有事情要忙,下次有机会亲自登门拜访。
郁清知道温择叙是担心她到陌生人的家里用餐不自在才说的。
回到家里,郁清捧着雪糕盒子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等日落,吃得津津有味。
温择叙从书房出来,和她说:“我预定了联合国大楼的参观门票,明天就能去。”
郁清调侃说:“心里会不会有落差啊?以前刷个脸刷个卡就能进的地方,现在都要预定门票了。”
“不会。”温择叙坐到郁清身旁,“从职位等级来说,我比他们稍高。”
郁清察觉不简单:“高?难道……”
“嗯。”温择叙说,“升职了。”
郁清把腿放下,惊喜说:“真的?”
下一秒冷静下来,她说:“等一下,你该不会要出去驻外吧?”
“如果是呢?”温择叙故意试探问。
郁清咬着勺子,沉思片刻:“我陪你驻外?”
温择叙:“可以,儿子就在国内上学,反正就去几年,来回转学,怕他不自在,也怕跟不上课程。”
郁清心里是舍不得儿子的:“春和很聪明的,怎么会跟不上。”
“要是驻外,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郁清可离不开孩子太久。
温择叙:“果然啊,我们宝贝还是多爱儿子一些。”
“温择叙爸爸,我们作为他的爸爸妈妈要是再不爱,未免也太可怜了吧。”郁清替儿子抱不平。
温择叙心想也是,看在儿子可怜的份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