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薇薇之前给张静打电话, 顺便给上午的上尉打了电话,请求技术支援。上尉很懂,果然派了管用的人来。
这个排长上午去过田家, 只是几乎全程没说话。排长是最基层的军官,少尉起步,中尉也有的。排长姓贺, 中尉,年纪也不大, 顶多27、8岁,社交能力极好,马上把对接民警的事情接过去了,配合张有虎, 介绍了一下情况。
副所长来了之后, 听了四方各自的说法。
张程的诉求就是房子、遗嘱,被批评老人还活着呢想什么遗嘱?法律规定,老人去世后, 配偶在世, 遗产先分配给配偶50,然后子女平均分配老头的50, 也就是说, 实际张程只合法拥有八分之一的房产。
张芸的诉求是这房子既不能给大哥,也不能给二哥,更不能给姐姐,只该给她。
张丽说随便,她不想要房子。
民警来了没多久,老大张威带着长子张有龙来了。
张威表示,按照法律分配份额, 不多要,该咋样咋样。
副所长表示,这算个啥事呢?老人还在,能不能别闹了?又问田亮,是否要追究陶勇打他的责任,田亮本来想说算了算了,一看田薇薇瞪眼,迟疑的说,赔点医药费,私了吧。
田薇薇很生气,“妈,该你的你不能现在就说不要。你让二舅花钱买都行。你以后还要给奶奶赡养费的,一分都不能少给。”
她对周小琪没有一分钱的好感,这个外婆小气偏心,前世为了赡养费的事情大闹了田家,张丽那时候几个月都没有好好睡觉,瘦了一圈,觉得丢脸,并且想不通为什么周小琪这么对她。
现在虽然周小琪还没有做出来在田家门外坐地大哭,哭诉女儿不孝不赡养她的事儿来,田薇薇对她也还是没有一丝好感。
放弃遗产并不意味着就能放弃赡养老人了,所以还不如要这个遗产呢!
张丽头疼,“不要了不要了,我是没钱,可也不差这么点房子钱。”
田薇薇气鼓鼓的说:“你不要,他们不会说你这是姿态高,而会笑话你是个笨蛋。”
“你爷爷不容易——”
“我爸还不容易呢!你不心疼一下我爸呀?”田薇薇猛翻白眼。
医院也很头疼。医院这种事情也不少见,都是为了遗产闹腾,不过闹得大打出手的也还是不多,一整层的病人、病人家属都在围观。民警来了之后,把张家兄妹几个都带楼下去了。
田薇薇是孙子辈,这事她说话不算,看看贺中尉完全可以代表她的利益,便跟张有虎上楼去病房了。张有龙因为是长子长孙,这事起因也是因为张增烈想把房子给他这个长孙才闹到不可开交的,他也得留下。
两个便装士兵跟着她,她现在也算是比较习惯有保镖了,并不反感。
丢脸这种事情吧,反正丢的不是她的脸,她又没做错什么,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张有虎很羡慕,“你们军队真不错,还给你配保镖。”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妹妹是什么人!”她自吹自擂,“我现在可是国家队的人!”
“我觉得我该去学学散打。嗳,爷爷真惨,二叔也太不像话了!”
“都是钱闹的。你心疼爷爷,我也心疼我爸爸,我爸爸凭什么要挨陶勇那个狗东西的揍啊?!”想想很生气,转头对其中一个士兵说:“你行不行啊?你刚才揍的太轻了!应该狠狠揍他!”
士兵严肃脸,“我们是人民子弟兵,我们怎么能随便揍人呢?你看错了。”
“假模假样的,人民子弟兵能说谎吗?”
士兵卡顿了一下,“这不是说谎,这叫‘策略性回答’。”
“那我以后能一个电话叫一车人来帮我打架吗?”
士兵想了想,“这要看长官安排。要是在庐州,我们军区负有保护你的责任,我们不可能让别人欺负你、伤害你而不动手。”
“唉!就是说我不能一个电话叫一车人来帮我撑场面喽?”
士兵这下子笑了,“能的能的,撑场面我们专业的。”
田薇薇很满意,甚至还很雀跃呢,“那现在能叫一车人来吗?”
“看排长的意思。田中尉,不是我吹,我们部队在地方上办事,还没有听说过地方上能不偏向我们部队的。”
田薇薇心里感叹:我们部队可真霸道呀!
有人撑腰的感觉很棒!
张增烈在年初二半夜快到12点的时候停止了呼吸。
田薇薇想着到底还是有些事情跟前世不一样了,前世张增烈又苟了8年,在她25岁那年秋天去世的。
拔氧气管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要说张程这个舅舅对她们姐妹也还不错了,但是吧,对小辈不错是因为他是长辈,并且他们舅甥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张程就能做一个好舅舅。但牵涉到金钱房产这种利益,他就不能算是个好儿子了。
而且她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张芸口口声声主张自己该得到全部遗产,是因为张程不是周小琪的亲生孩子。张程那时候还小,只有2岁,对亲妈没有什么记忆,周小琪说当继母可以,但这个孩子要当成她亲孩子,毕竟张威年纪大了,继母对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