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她问爸爸,今年还承包游泳池吗。
“不搞了,去年因为**没开,今年领导决定重盖游泳池,开学就把旧的这个推了重盖。”
张丽哼了一声,“哪是你不想干,是人家看你干了搞到了钱,就把你捣走了。”
“什么捣走?那叫‘竞标’,谁交的钱多谁就能干。”
“那是竞标吗?把交的钱定那么高,到时候到底给多少你又不知道!你难道能去查你们单位的账,看看人家到底能给多少?”
田亮摇摇头,“没啥好说的,你别讲了,小薇一年才回家几次,别跟她说这些。”
张丽转而跟大女儿说:“你爸爸傻得要死!当初没人愿意承包,因为都不知道要怎么干嘛,现在看你爸爸一点一点的研究出来多长时间换一次水、一个礼拜要用多少漂白|粉、一夏天能赚多少钱,就想着现在来抢着干了。”
“这叫自由竞争,能怎么办呢?再说了爸爸不干就不干了吧,那么累,白天黑夜的不回家。看我爸这么瘦,不干了夏天在家没事还能多跑跑车,比干那种重体力活强多了吧。”这世道老实人反而受人欺负,她心里怪不好受的。
张丽这下子又自鸣得意起来,“那倒是。不过还是晚上不着家。”
“他跟我奶在这边住,又不回那边。”她忽然想起来,这不就算是实际上的“两地分居”了吗?不过她是孩子,也不好操心父母的事情,当做不知道吧。
“回头我要拿了世界冠军,我爸还在做这么累的体力活可不像。”
张丽又高兴了一点,“你现在可能算是‘亚洲冠军’了?”
“能啊,报纸上应该登了吧,我现在是‘亚洲青年冠军’。”
“哎,对,我把这个给忘了。”张丽忙说:“我买了100张报纸,给你大伯、两个姑姑家都寄了,还给你两个舅舅、姨妈家也送去了,让他们瞧瞧我女儿现在是亚洲冠军了!”
她美得不行,心里脸上都乐开了花,“你姨妈以前老说我没有儿子,女儿再能干也不行,我看啊,你比陶力致那个二百五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有情况!张丽一向不愿意说哥哥妹妹的坏话,特别是不跟孩子们说,对侄子
外甥也都一视同仁,今天怎么会骂陶力致是“二百五”?张丽会很多下流的骂人话,对自己的外甥到底还是不能往下三路招呼吧,“二百五”也就是她能用的最严重的词了。
“陶力致怎么了?”
“别提他。反正就是100个陶力致捆一起也比不上你。”
*
张丽不愿意说,大概是不想在婆婆面前跌了娘家人的份儿,不过家里还有个小密探,很容易就收买了。
“陶力致骂妈妈是‘丑老太婆’,还叫妈妈滚出他家。妈妈气死了。”
田薇薇惊异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你去年走了以后,妈妈气得再也不想理他们一家。”张静满脸不高兴,“臭陶力致!小王八羔子!”
啊,了解了。陶力致迁怒姨妈,所以骂姨妈。张丽作为长辈,也不能把外甥怎么了。怪不得今年春节他们一家去外祖父家里拜年的时候没见张芸一家来。
她能理解这种迁怒的心理,但当然也很气愤,于是没有计较妹妹的用词。“这事你当时就该告诉我。回头我给你买个手机,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打电话告诉我。”
张静赶紧点点头,“好好。”
“跟小虎哥说了这事吗?”
张静摇头,“没有。这事是我偷听到的,妈妈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明天打电话给小虎哥,要他过来一趟。”
“叫小虎哥去揍陶力致吗?”张静兴奋的问。
“别瞎说。”
“我不会告诉爸爸妈妈的。嘻嘻。姐,出国好玩不?”
“不好玩,领队不让我们随便出去,就比完了去当地的购物街逛了逛,没什么好玩的,我就没买什么东西。”
“我啥时候能跟你一起去啊?”
她想了想,“我现在还没有拿过世界冠军,要是拿了世界冠军,像邓亚萍那样,就可以带爸妈和你一起出国了。”
“唉!”张静叹气,“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田薇薇按着她挠她。
今年已经过了一半,关于她明年的参赛计划也已经安排上了,从2月份的全国室内田径锦标赛开始,一直到11月份,都有比赛,可以说非常密集。室内锦标赛有3站,要求国内田径运动员必须参加其中一个站的比赛,要求要达标,不然不能参
加接下来的室外田径比赛。
也有例外,要是你放弃国内比赛,只专注洲际和国际比赛当然也可以,这样你国内的积分不要了,只参加国际积分排名。
明年的重头戏是10月的全国运动会,她的水平已经接近成年运动员,完全可以上场“找找感觉”。另一个是7月的世少赛,她的年龄刚好合适,还可以参加一届。
她雄心勃勃,要求一定要让她再参加一届世少赛。博尔特都可以拿了世青赛冠军,再回过头刷一个世少赛冠军,她当然也要努力刷一下世少赛和世青赛的金牌。
今年的世青赛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