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接到皇帝的传召,觉得有些诧异,皇帝要见她一个后宅女眷?这事儿三皇子没有搞定吗?不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就是三皇子吗?接到传召时,苏青青的心思在心中百转千回,不过,不管她此时想得再多都没有用,传召已经下来了,她只能跟着天子的内侍去到那个宫中,这会儿,装病不去都没有用。
苏青青跟着内侍来到朝堂上,看到朝堂上那么多官员,苏青青大大方方的上前,给皇帝行礼,“臣妇叩见皇上”。
“倒也还端庄稳重,起来吧”皇帝道。
苏青青听着这句话,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此刻,也容不得她想太多,按例,女人是不能来金銮殿的,如今皇上却将她传召而来,很显然是因为戏园子的事情,如今在金銮殿上,上头坐着的那个人掌握着生杀大权,她必须仔细应对。
三皇子看着苏青青,觉得挺陌生的,虽然苏青青也跟着陈哲参加过几次宫宴,三皇子对苏青青却完全没有印象,如今,他看到苏青青,心中感叹,没想到这么一个模样平凡的女人,能弄出那么一个戏园子,随后,三皇子又有些担心,他和苏青青从来没有接触过,觉得苏青青弄出这么一个戏园子来只是偶然,他有些担心苏青青无法应付待会儿老大那边人的攻击,可是,父皇忽然将人传召而来,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他在朝堂之上,也没办法递消息出去,他担心苏青青无法应付。
苏青青恭敬的站了起来,她微微垂着脑袋,显示出她十分的恭敬。
“苏氏,你是南京人?”皇帝问道。
“臣妇祖籍南京,只是,自幼上京,跟着外祖生活”苏青青恭敬的回答道。
“可还会说南京话?”。
“因为上京时年幼,南京话基本上已经忘却了”。
“你父亲是庆和元年的进士?”。
“是,确实是庆和元年的进士,后来考进了翰林院,只是,后来祖父身亡,父亲丁忧回了南京守孝,刚出孝,祖母也随着祖父去了,父亲只能继续守孝,等出孝之时,父亲和母亲去山上寺庙祭拜的时候,遇到大雨,马车跌落山崖”。
“你祖父是太&祖时期的举人,父亲是庆和元年的进士,也算得上书香门第,只是运气却不好”。
苏青青不再继续回答,恭敬的等着皇帝的下文。
“苏氏,你可知道这次将你传召过来,所为何事?”。
“大抵是为了臣妇办的那个戏园子的事儿”。
“你倒是聪明,因为你的戏园子,我的大儿子和三儿子吵闹不休,大儿子觉得戏园子让人安于享乐,让京城子弟不思进取,你身为朝廷官员的女眷,还与民争利,甚至,侠以武犯禁,若是人人仗着武功高强,视官府于无物,官家的威严何在,你可有辩解?”皇帝问道。
苏青青想了想,道:“大皇子觉得戏园子不可取的原因大抵有四点,第一点,让京城的子弟们不思进取,第二点,觉得戏园子让人安于享乐,第三点,与民夺利,第四点,侠以武犯禁,藐视官家威亚可对?”。
“差不多是这几样”皇帝道。
“那我们先来说说第一点,让京城子弟们不思进取,皇上可知道,京城富贵人家的子子孙孙有多少?”。
皇帝摇了摇头,“京城中的官员这么多,子又生子,孙又生孙,如何知道,真若算的话,最起码也上万人了”。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众位大人,有谁能保证,自家子孙,所有的子孙都是优秀的,只知道努力上进,这些享乐场所一概不进?”享乐场所一概不进?在这些官员家中,估计没有一个子孙完全不进享乐场所,不管是平时应酬还是自己的一点消遣爱好,首选之地就是这种场合,而不是乖乖回家待着,即使是这些朝堂上的官员,不也经常进出这种场合么。
“不能保证对吗?毕竟每个家族能有那么一两个支撑门楣的子孙也就够了,其他的孩子,只要不惹事,众位大人来说,就满足了,正因为于此,京城中可有不少四处闲逛的公子们,公子们年少气盛,一个不痛快,呵呵,最后,可怜的还是普通的百姓,如今,戏园子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来戏园子打发时间,也没有功夫在外头闲逛了,更有甚者,因为戏园子的票,两个公子原本互相有矛盾的,可是,最后化干戈于玉帛,握手言和了,可见,戏园子还是有好处的”。
“你这是歪理”有大人不服气,开口说道。
“大人,可否容臣妇将四点都解释完,您若是有意见,可以稍后提出,打断别人的话,可不是君子所为”苏青青恭敬且无辜道。
“呵,理由倒是新鲜,你继续说”皇帝瞪了开口的官员一眼,饶有兴趣的让苏青青继续说下去。
“第二点就是戏园子让人安于享乐,我不赞成这个说法,在我看来,人总是要有一点爱好的,或者琴棋书画、或者烹茶品茗,若是,没有一点点自己的爱好,人生岂不是很无趣,在臣妇看来,有才之人会将享乐和兴趣分割开来,若是人本来就是惯于享乐的,即使你再压抑着他,他的本性在此,总有压不住的,若是只是爱好,一定懂克制自己,话又说回来,如若只是一个戏园子就能让人安于享乐,我觉得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