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了解完这些孩子的心性后,心中有了人选,都说三岁看到小,七岁看到老,这些女孩子,都将近十岁了,最小的也有六七岁,毕竟,太小的孩子,不好管教,根本就没有主人家会收,所以,人牙子收到年纪小的孩子,一般都会自己养上一两年,再带出来。
这些孩子,都已经知事,性格基本上都已经定型了,即使日后因为环境改变而有所改变,但是,变化也不会太大,文静的依旧文静。
等苏青青把这些孩子的性格都差不多了解后,去厨房做菜的回来了,她们手中都端着自己做的菜。
苏青青看着这些妇人做的菜基本上都是荤菜,鸡鸭鱼都有,苏青青也默不作声,确实,要显示自己的厨艺,在这些人心中,估计,也就这些大菜才能显示出来,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说,那位脸上有疤的妇人,她与其他端着盘子或者汤碗的妇人不一样,她一个人端着砂锅。
苏青青看了其他人手中的菜品,并没有尝,让这些端着自己菜品的妇人心中忐忑,苏青青走到脸上有疤的妇人身边,问道“你这是做的什么”。
“银耳红枣汤,刚入府中,府中的白纱还没完全撤去,小姐一身素服,想必,刚去了亲人,此时正在如素,且奴观小姐气色不好,想必,刚使了亲人,还大病一场,气血虚弱,用一些银耳红枣汤,能补补气血”妇人道。
妇人刚说完,她身边其他人脸上闪过懊悔的情绪。
“你懂医术”苏青青问道。
“略通一些,当不得数”妇人柔声道。
苏青青看着这个妇人,十分好奇这个妇人的背景,脸上有疤,会认字,厨艺也不错,甚至,还略懂医术。“你跟我来”苏青青对妇人道。
“说说你的来历吧”苏青青将人带到一件僻静的屋子,道。
妇人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虽然年纪还小,人也十分的温柔、和煦,可是,一双眼睛明晃晃的显露着,不好忽悠。“奴本是秦淮河畔的一个小小的清倌,后来年纪大了,又天下大乱,便退了下来,调a教那些小的孩子,后来天下大定,秦淮河畔又歌舞升平,奴原本想着,就在青a楼了此残生,结果,遇到了我的相公,他是一个屡试不第的老秀才,奴本以为遇到了良人,结果,奴看了那么多负心薄幸的负心汉,到头来,自己倒是当局者迷”,妇人自嘲的笑了笑。
“奴给自己赎了身,带着以前存下的银子,嫁给了那个老秀才,没有两个月,他将奴所有的银子哄骗了过去,便露出真面目,他好赌,好饮酒,每次输了银子喝醉了酒,便不知轻重的挥拳打人”说道这里,妇人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即使妇人不说,看着妇人的模样,苏青青也知道了,妇人脸上的伤疤,估计就是那个老秀才给打的。
“报应不爽,奴那丈夫,前些日子,喝醉了,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踏空了,直接掉落了河中,他近些年来,一直喝酒、赌钱,奴的那点嫁妆,早被他给花光了,奴平时做点绣活,挣的银子也会被他抢过去,家徒四壁,奴不想再待在那样的家中,便找了人牙子,自卖自身”妇人说到这里,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听完妇人的故事,苏青青咋舌,果然,戏剧都是根据真实事件而来,杜十娘的故事,可能也不完全是作者编写的。
“听闻清倌都是要学习琴棋书画的,还必须有一样特别出众的,是可不是”苏青青问道。
妇人点了点头,道“奴资质愚笨琴棋书画都只学得一点皮毛,倒是琵琶,奴还有些心得”。
苏青青点了点头,虽然出生不好,但是,苏青青觉得,这样的一个妇人跟在她身边,她觉得挺好的,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的技艺,更是因为她的经历,青a楼和妓a院说一样也不一样,说不一样也是一样的,青a楼女子,皆多才多艺,引得文人骚客追捧,但是,女人多了,就有这样那样的勾心斗角,这个妇人能成功退居幕后,成为教导那些小的清倌的教导嬷嬷,肯定又自己的手段和本事,只是,最后还是栽在遇人不淑上。
等苏青青带着妇人回到院子里时,女工那边也差不多了,苏青青挑了两个针线活最好的,一个二三十岁的妇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性格上,这些针线活好的,性格还都挺平和的,毕竟,针线活是一种必须耐得住寂寞的活计。
最后,苏青青一共留下了六个人,毁了脸的妇人,两个做针线活的,最后,再加上三个小的。
苏青青选定之后,其他的事情就是管家的了,岗前培训得管家这边负责,还有这些人真实的背景,是不是和她们说的一样,都是需要去重新查一遍的。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月底,苏家明面上的家产处理得差不多了,杨家舅舅请了当地的县官过来,将上交朝廷的那一部分上交,然后,管家当着众人的面,抽出了五万两银子,交苏青青,道“这些是小姐平日的零花,如若喜欢什么,又不好意思找小姐外祖家开口的时候,可以自己买”。
杨家舅舅没说什么,苏家的家产有一百多万,上交三分之一给朝廷,还有大几十万两银子,还不加上苏家那些主母的嫁妆,苏家以前是商人,联姻的人家自然也是商人,这样的人家,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