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今天出来可是找算命先生算过的,他说我今天手气特别好,逢赌必赢!所以我才进赌坊来的。要不然我脑子抽风了,来这里赌钱?谁不知道这赌坊是世上最黑心的地方?我又不傻!”
那门卫气得脸色铁青,拳头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却碍于捕头在这儿,硬是不敢动手。
宋升从两人身后绕到前面,听到陆时秋这话,来了兴致,“当真是逢赌必赢?”
陆时秋仰着脖子,“那当然!不信,咱们只管来一局。看看我是不是有好运气?”
宋升点头,“那成!若这位小兄弟果真逢赌必赢。那不如来一局,若真是如此,我们赌坊必定放小兄弟离开。再不为难。”
陆时秋怀疑地看着他身后的门卫,“当真?”
宋升伸手,“当然。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请顾捕头做个见证。”
老三见宋升自信满满,将身后的陆时秋拖出来,低声提醒他,“你真的能行吗?可别瞎吹牛。”
运气这种东西怎么能作数呢,可别阴沟里翻船。
可谁知陆时秋拍着胸口爽快答应下来,冲着宋升抬手,“行!就听你的!”
宋升让底下人清了一桌,许多赌徒围在四周看热闹。
“一局定输赢!我将银子都押上,赔率一比二。”陆时秋将怀里揣的银子全部推到桌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宋升摇色子。
宋升将手里的扇子别到腰带中间,接过旁边打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准备完毕后,不慌不忙表演他的技能。
老三以前赌钱的也会摇两下,花里胡哨的技能一概不会。
可是宋升居然可以将色盅从头左手臂轮到右手臂,而后抛起来转了几圈,又在额头上转了几圈,又在手掌转了个无数个圈,期间这色子一直发出清脆的转动声,最后宋升将色盅扣到桌面上,“押吧!”
陆时秋额头滴汗,抿了抿嘴,似是不确定,动作缓慢将银子全推到小的那边。
宋升微微眯了眯眼睛,打开色盅,只见三个色子叠在一起,最上面是个六点。
“这是大还是小?”
只看到一个,无法辨别大小。
大家跟着着急,老三将最上面一颗色子移开,下面是个一点,众人瞧着手心直冒汗。
已经是七点了,剩下这个,四点以下为小,三点以上为大。
待老三移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是一点!”
众人一脸佩服看着陆时秋,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讪讪笑了,“侥幸而已。”
宋升冷着脸,随意挥了挥手,手下人端着一盘银子上来,“小兄弟,你赢了,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宋时秋抿了抿嘴,将银子往自己怀里揣,冲着宋升傻笑,“我先家去,等我给媳妇买了好吃的,回头再来!”
说完,他拉着老三的袖子往外拽。
两人出了门就往旁边的巷子跑,一步三回头。陆时秋生怕后头有人跟着,直到绕了好几个弯才停下来,背靠在墙上,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老三倒是没觉得累,抱着宝刀,眼珠子紧盯着陆时秋不放,下巴抬了抬,“哎,小兄弟,你这本事跟谁学的?”
刚刚他可是一直待在他旁边,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又不是有透视眼能看到底下的点数,居然真的赌赢了。这可真是太稀奇了。
陆时秋抚了抚额头上的汗,不服气道,“我都跟你说了,我今天出门算过命。逢赌必赢!”
老三舔了舔牙花子,我信了你的邪!当我傻啊!
陆时秋见他不信,也没解释,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扔过去,“这次要不是有你,我都未必能全身而退。这银子谢你的。”
老三接过银子,却又给他抛回去,“算了吧。我好歹也是捕头,保护百姓是我的职责。”
陆时秋捏着银子笑了,“对了,老夫人最近怎么样?”
老三怔了怔,打量了他好几眼,他居然认识他娘?
陆时秋见他居然忘了自己,提醒他,“你忘了吗?去年八月,你,你娘和你弟弟一起到红树村赶海。还是我教你们怎么找蛤蜊的呢。你们还在我家吃了一顿。记起来了吗?”
老三这才想起来,猛拍额头,“是你啊!”他拍了拍陆时秋的肩膀,“这些银子不是踏实银子,你以后还是别去赌坊吧。那种地方可是吃人不眨眼的。”
陆时秋尴尬得直挠头,“我以前只跟我们村的朋友们小赌。这次也是运气好,我才来城里的。你说得对,这些人太狠了。以后不来了。”
老三见他听话,满脸欣慰,“那好,你快些回家吧。”
陆时秋有些不放心,拿了一块银子放到他手里,“我能不能请你送我回家?咱们也算是认识,就当我请你护送我回去。”
一天路程就能得一两银子,比他走镖还划算,老三瞧着他怕成这样,啼笑皆非,“就这点胆子,你也敢来赌坊?你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陆时秋讪笑两声,眼巴巴看着他。
还别说,老三怕他真出事,抬头看了眼天,“天色已经晚了,先在我们家住着,明儿我派衙役送你回去。”
陆时秋点头说好,由着管家带他去客房。
老三进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