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他们走了, 林云舒和凌凌却是坐不住, 出来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两人沿着村道走, 居然没看到一个村民,凌凌纳了闷,“是不是都去海边了?”
林云舒拧着眉, “两岁以下的小孩也能去海边吗?”
这么点孩子膝盖还没海滩深呢,家长心得多大才能带他们去。
两人又往里面走了一会儿, 侧头就看到有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女站在门口磕着瓜子。瞧见她们, 她转身把门关上。
这什么情况?
林云舒冲着凌凌使了个眼色,凌凌心领神会, 扶着她到这家门口。
凌凌上前拍门,明明屋里有人,就是不肯开门。
林云舒从袖袋中取出一角银子递给她。
凌凌接过来, 冲着里面喊,“大姐, 你要是能好好回话, 这银子就是你的。这么块银子应该抵你们半年工钱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话音刚落, 屋内传来一阵桌椅板凳挪动的声响。
凌凌脸上一喜,看来这大姐应该是心动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 木门被人打开一条缝,门后上了门栓,大姐只露出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凌凌手里的银子瞧。
凌凌将银子往前递了几分, “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问题,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大姐点头,“你……你说。”
“你姓什么?为什么躲着我们?我俩又不是坏人。”凌凌迫不及待问道。
“我姐柳,你们是杨场主的客人。他不是个好人。你们跟在他一起,肯定也不是好人。”柳大姐老老实实道。
凌凌大惊,“杨保财怎么不是好人了?他干了什么缺德事?”
这杨保财看起来挺正经的呀,而且整天笑眯眯的,他能干什么缺德事?
柳大姐怯怯地看着她,显然是在犹豫。
凌凌重新将银子亮出来,柳大姐这才说了,“自打他来了,咱们盐场的新郎接二连三被人糟蹋。你说不是他是谁?”
凌凌猛然回头看向婆婆。
林云舒也是大惊失色,略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龙阳之癖?”
倒不是说她有多么信任杨保财,而是他家里那么有钱,想养小白脸,到城里小倌馆买一个带在身边就是,何苦要挺而走险去□□新郎。他这是拿自己的仕途在开玩笑。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干这么蠢事?
再说了,小四相貌不差,也没见他对小四起过什么非分之想。这些人还真会瞎猜。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可谁知这柳大姐一口咬定是杨场主所为,并且言之凿凿,“不是他还有谁?咱们盐场只有他一个外人。”想了想,又火速摇头,“哦,不对,还有他带来的小厮和婆子。这两人都是听他的,只能是他。”
林云舒有些无语,这不是论亲疏远近来查案嘛。她出言反驳,“你们以前没发生过,只能说这个犯人以前很小,没起过这个念头。最近几年他长大了才起了念头。你们毫无证据直接给杨场主定罪也太武断了吧?”
柳大姐见她话里话外都维护着杨保财,冷了脸,“你跟他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他。咱们村的人都说是他。”
林云舒抚了抚额,怪不得杨保财在盐场的人缘那么差呢?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出了柳家,两人又走到之前荒废的人家。
这家应该是走了好几年,门前的草长得都有人高了。凌凌注意到门上了锁。她从门缝中往里看去。却不想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耳边。
林云舒见她神色有异,刚想走过来,却被她伸手阻止。
凌凌左看右看,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窗户居然可以打开,窗户糊的纸已经有些年头,坑坑洼洼全是洞。她探头朝屋里瞧了一眼,刚好看到不该看的一幕,整个人呆若木鸡。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停止了,凌凌拉着林云舒躲到屋右侧的巷子里,那里野草足以遮盖她们的身影。
凌凌眼睛大睁着,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林云舒也被她情绪感染,没一会儿就瞧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一个高得过份也瘦得过份的男子小心翼翼打开窗户,从里面跳出来,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又飞快跑走了。
不多时,有个身材矮胖的男人从窗户上蹦下来,他动作笨拙,跳下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明明很疼,却捂住嘴不肯发出声音。
等两人走了,凌凌才扶着林云舒从巷子里出来。
“他们两个在里面?”林云舒还是不敢相信,不确定地问。
凌凌脸颊滚烫,整张脸红成后屁股,尴尬得点了下头。
两人在村子里溜达一圈,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好回了住处。
这两人身材特征如此明显,林云舒找了小厮一打听,得知高瘦的那个叫曹莫生,矮胖的那个叫鲁有达。两人年岁相近,一直都是形影不离。
那小厮还道,“两人身体不好,我们公子不肯让他们进盐场干活。昨天遇到,他还将我们公子臭骂一顿,简直不知所谓。”
凌凌和林云舒对视一眼,都有些糊涂了。是他们其中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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