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就有了底气。你们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些员们们纷纷交换眼神,有的人眼珠子转了转,“大人说笑了。”刘员外将红封送上前,“现在奸臣当道,县令大人就算想当清官,也没人会记得大人的政绩。何不你好我好大家好呢?”
到底是年轻,不知道当贪官的好处,只想着青史留名,却不知清官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多少官员当初都是打着‘为百姓谋福祉’这个宏愿,但等他们当了官,这些伟大志向都会抛到九霄云外。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清官容易得罪人!会被别的官员打压!水至清则无鱼,尤其是当今朝堂,当个清官,只能像崔知府这样,被贬至边陲小地,升迁的机会已是微乎其微。
又有一员外附和,“就是,我听说那福州安阳县县令也是个清官,寒窗口读十几载年,好不容易考上功名,却不会当官,非要沽名钓誉去当那清官,兢兢业业干了四年多,谁看到了?皇上听信奸臣的话,说撸就给撸了。”
又有一人苦口婆心劝道,“就是!当清官太危险,不如当个糊涂官,多捞些银子,打点上峰,也好早日到京城做官。”
……
一人接一句,倒是把当贪官的诸多好处数了个遍,小四听得分外刺耳,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大怒,“我娘说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们要是打着贿赂我的主意,我劝你们趁早死了心。”
大家见他发这么大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住了嘴,将手里的红封揣回兜里。
老三坐在旁边,瞧着这一幕,心里暗乐,吃饭还能看一出这么好的戏,真是下饭。
员外们惹怒了县令大人,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答话。
刘员外当仁不让被大家推出来,开口就是一句奉承,“大人年轻有为,对钱财不上心,刘某人佩服。”到底是年轻气盛,只知道勇往直前,不懂得变通。
小四板着脸不说话,对他的恭维丝毫不受用。
刘员外老脸一红,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摆明是要他们让步了。
其实县令大人说得倒也对,如果他真的想当个清官,他们这些人将良田登记到官府,远比贿赂他的银子要少得多。但是谁知道他这官能当几年呢?等他一走,换个新县令,到时候他们既要交税又要贿赂。那才是活不下去了。
老二唱起了红脸,谦虚得摆摆手,“非也非也。其实我顾家也是经商的,我们哥几个也都知道各位的难处。我们顾家也不缺钱,我们也看不上你们奉上来那仨瓜两枣。”
众员外捏着红封,一个个差点被他这话气得心肌梗塞,几百两银子在他眼里竟是仨瓜两枣?这顾家很富吗?
小四缓了神色,吃了几口菜,慢条斯理道,“其实我倒不是嫌你们钱给的少。而是我这人没什么追求。我家里就是开饭馆的,什么好东西没吃过。酒嘛,我家中就有好酒,色嘛,我家有贤妻,看不上旁人,赌嘛,那是管不住自己,不说也罢。我有三兄弟个个和睦友顺,族人也积极向上。我呀,就是想青史留名,当个好官,为我顾家扬名。”
众员外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如此大喇喇说自己想青史留名。
刘员外笑眯眯给他满上,“大人志向宏伟,我们也不给大人推后腿。大家说,是不是?”
他话音刚落,有几人大声附和,却也有少部分人敷衍着。
小四也没放在心上,既然不听话,那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再听话。谁怕谁呀!
没过多久,盐俭县的人都知道小四说得那句名言。
百姓们纷纷感慨,朝廷终于给他们派来个好官。
接下来的日子,老大忙着开饭馆,林云舒带着凌凌张罗开武馆的事宜。
武馆门口写着告示,如果身手好,可以推荐进县衙当差。
只这一条,报名者无数。
吴江之前的那些衙役,一小半参与劫囚,另一半躺在炕上不能动弹。
但县城的安全可等不了他们,于是小四大手一挥,全部革职,重新对外招人。
这要是换成别人,肯定要顾忌这,顾忌那,但小四却是不怕。他是盐俭县老大,要招什么样的衙役,他说了算。
老三这个捕头为了招到身手好的手下,天天在教场跟人较量。
他要求高,在他手底下打不到三个回合全都淘汰。
林云舒开的武官,倒是给这些人开了方便之门。
有些人天生力气大,但是没学过武,所以不懂得防御与攻击,在老三手上过不了几招就败下阵来。
可到了武馆学习,由凌凌和几位镖师教导,武功水平逐步提高。老三时不时就会过来考核,只要通过,就会将这些人收为手下。
渐渐地,前来武馆报名的人越来越多。
武馆比县衙的演武场还要大,各种工具更多,凌凌天天带着虎子往这边跑。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京城宗人府终于派捕快下来录口供。
其实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些犯人应该押送到京城。
但谁让发生劫囚事件,崔知府担心半路再有人劫囚,就在奏折里请示,让宗人府的捕快下来录口供。
来人是京城中有名的名捕,名叫王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