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知道自己之后只怕也不能留在年侧福晋身边伺候了,再怎么是为了主子好,但这擅作主张的事情既然做了,少不得在年侧福晋心里留下痕迹,一日两日大概也没什么感受,但天长日久,难保年侧福晋又会想起来,到时候只怕这主仆情分就真的断了。
嬷嬷也是有子孙后代的,虽然忠心为主,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也自私一回,想要全身而退的,“主子宽恕奴婢是主子大度,奴婢却不能拿主子的大度当做理所当然的,主子就让奴婢跪着吧。”
年侧福晋无法也只能放任了,“如今后院的女人都知道了?”
嬷嬷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虽然有些怀疑,不过因着有福晋的命令在,后院的人倒是不敢闹到主子面前的,只主子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奴婢也是怕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忍了这么长的时间,按耐不住,故意闹到主子跟前,怕主子伤了身子,这才过来和主子主动说的,还请主子做好准备,老奴特地过来请罪,以后也没脸面在府里伺候主子了的。”
年侧福晋沉默了一下,到底没有再挽留嬷嬷,毕竟嬷嬷已经犯了不止一次的错了,在府里于她的用处不大,“嬷嬷年事已高,心有不逮也是有的,等下次大嫂过来的时候,你也跟着回去享福吧,因着我的缘故,倒是害的嬷嬷也有一些年岁没有回族地和亲人团聚了,今后嬷嬷回去含饴弄孙也算是一番美事。”
嬷嬷虽然有退下来这个打算,但见年侧福晋真的是一丝都没有不舍的意思,也是心里难受,只顾做平静的说道,“多谢侧福晋成全老奴的这点念想,老奴感激不尽。”
年侧福晋嗯了一声,也是纳闷说道,“这方子我该是从来没在府里用过才是,怎么好端端的备人发觉了,武格格那个性子,只怕不是第一人才是,只若不是,这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呢?”
显然年侧福晋是不相信武格格有那个能力的,毕竟若是有能力早就悄悄的将方子拿到手了,又何必嚷嚷的后院的人都知道了?
年侧福晋首先就排除了武格格的能力,不过武格格既然敢做这个出头鸟,她若是不好好反击一番,岂不是让后院的那些人还以为她好欺负,“传消息回年家,该给武家一点颜色看看了,不用顾及王府的事情,武家还不算什么。”
省得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的人物都能作到她跟前来,若是叫武家全身而退,她就不姓年了。
吩咐完对武格格的处置,年侧福晋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和她同等地位的李侧福晋还有贾侧福晋,不过更倾向于前者,就是如今看着对她还算和善的福晋,年侧福晋也是有几分怀疑的。
“你可派人去盯着福晋和李侧福晋?她们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今几日,府里可来了其他的外人?”
“福晋那边奴婢无从得知,到底福晋治家森严,御下有术,奴婢不敢派人去盯着的,免得给侧福晋惹来麻烦,被人发现了也是丢脸,至于李侧福晋那边,到底有嫌隙,李侧福晋的人对我们院子里的人盯的紧,李侧福晋经营了这么多年,梧桐院篱笆扎的也紧,我们的人也只能远远的盯着,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府里倒是有其他女眷进过府的,只都是来过的,也就无从查起了。”
年侧福晋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现在她又不能思虑过重,好像又想起了一人,又是问道,“贾侧福晋那边可派人盯着了,她那边可有什么反常的?”
嬷嬷迟疑了一下,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好像武格格盼子心切了,也问到贾侧福晋跟前要生子秘方,不过贾侧福晋倒是没怎么生气,不过是和武格格好好解释了一番,手里并没有生子秘方的。”
年侧福晋眼睛一亮,“武格格除了和贾侧福晋接触之外,还和其他人有没有接触的?”
嬷嬷也是无奈的说道,“武格格先后和其他人也有过接触,且打发了人去,所以奴才也不知道她们都说了什么,老奴无能,不能为侧福晋解忧愁。”
年侧福晋原本还怀疑过贾侧福晋呢,不过一想她用药的时候,贾侧福晋那边伺候的人,都是从内务府里出来的,人心也都不可测量,就算忠心又能忠心到哪里去,而且这事这么紧要,而那个时候贾侧福晋那边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根本就腾不出什么人手来盯着她,而若是派内务府分派的新人,又不值得信任,怎么可能将这样重要得事情交给新人呢,而且贾家又是落寞了,没什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查的出来,大概也是一种巧合了?
“你先起来吧,这事得让我好好想想才行。”
嬷嬷也跪下有一段时间了,身体也有些受不住了,也是顺着年侧福晋的话先起身,“谢侧福晋恩典,只现在也就府里动荡一些,有些传闻,主子身处在侧福晋的位置上,就是不回答那些人的问题也是行的,那些人也不敢强制主子给出方子,可这消息已经漏了,难保不会有人为了利益传出府外去,就怕有些人主子不好拒绝,主子早做打算才行。”
嬷嬷说的有些人不过是宫里的娘娘,或者是哪个亲王府上的福晋,其他的她又有何可惧怕的,“嬷嬷放心,我们年家倒是不至于护不住一个方子,且这方子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过若是能用这方子替年家结些人脉好处,也不是不能给,不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