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王夫人也是很高兴元春念着贾珠, 元春能想着给贾珠准备了这些药方子,可见是兄妹情深, 以后相互扶持也是不担心的了。
但听到最后, 又提起了在扬州的贾敏,她这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 这女儿怎么还惦记起贾敏来了?
只不过这会儿大家都在, 她那点私心也是没法见人的, 尤其是老太太在眼前呢, 王夫人虽然脸上笑的有些僵硬, 但还是有所表示的说道, “有劳庶福晋挂念了,珠儿一切都好的, 这药方子也是珍贵,回头你敏姑姑知道你挂念着她, 甭管这药方子有没有用,她都会感念你的心意的,也不枉费她惦记着你了。”
老太太也是老怀欣慰, 元春是个念旧情的,连远在扬州的敏儿都牵挂着, 更不用说荣国府就在京城里, 也不怕元春忘本。
老太太也是替敏儿高兴, 感谢的说道,“庶福晋放心就是了,这药方子, 我们会好好保管,让大夫看看适不适用敏儿和珠儿的,有劳庶福晋在这个时候还牵挂着家里人了。”
元春自然笑着说道,“这也是没什么,我知道家里人也是牵挂着我,对我和小阿哥都好,家里现在也是刚刚还了银子的,正是银子不凑手的时候,这般艰难的时候,还给我送进来这么多珍贵的东西,我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老太太以后也别太念着我们了,我现在份例也是涨了,又有小阿哥的份例在,王府里也是什么都不缺的,也够用了,没的我在这里享福,让老太太在家里受苦的道理,合该顾着家里的体统才是,万不可因为银子的事再起风波了。”
邢夫人听了自然是高兴的,这能省很多银子了,毕竟送进王府里的东西都得是好东西才行,“还是庶福晋明大理,识体统,也不瞒着庶福晋,这家里自从还了银子,这下人们也是裁了不少的人,还真有些不习惯的,连这吃食上都俭省起来了,这银子也确实是不趁手了,我这也不是埋怨庶福晋的意思,实在是家里真的……”
老太太嫌弃邢夫人在王府里说这话丢人现眼,自然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平日里你也不出门应酬的,这支出那么多银子是要做什么,家里是少了你吃的还是用的,那些月例还不够你吃用的吗?你倒是跑到王府里来说穷了,这性子也不知道改一改,我们荣国府的体面都不顾了?你这样子我可真不放心了。赶明儿就算是琏儿成了亲,也断不能让琏儿夫妇跟着你们住东苑,省得带坏了孩子们,好好的大家子弟反而抠唆肤浅了起来,庶福晋放心好了,家里的银子也够用的,别听你大伯娘瞎说。”
王家大太太和二太太也是看了荣国府的笑话了,只不过顾虑着元春并不敢在面上露出来,也只在一旁看戏。不过听了老太太这话,王家发太太也是高兴的,这女儿嫁过去不跟婆婆住一起,岂不是她女儿也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了,这原本就是双层的婆婆,本就不好做的,不过有了老太太这话,凤丫头也是能好做一些了。
“老太太说的很是,这以后凤丫头也是要管家的,还得跟着二太太多学学才是,这住处确实是不能离的太远了,要不然这光路上奔波的时间都够学上好些东西了,岂不是太浪费时间了,还是老太太考虑的周到呢。”
王家大太太虽然没有明着说邢夫人的不是,但这意思也是明摆着也不乐意让女儿陪着邢氏住呢,老太太虽然有些不虞邢氏做事不着调,但到底是荣国府的大太太,岂能放任别家的认如此嘲笑的,王家大太太这样急切的表达不满,老太太对王家也是有些不满的,只不过仗着王子腾的势,就如此放肆。
老太太又顾忌着这是在王府里,也不好说什么,也只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夫人也是缓了过来,这会儿听了这话,自然也是笑着说道,“嫂子这话说的,这长辈们也是都为孩子们长好了的,专门准备了两个院子的,原也是早就准备好用来理事的,晚了也有地方休息的,嫂子也是知道的,我们老太太对凤丫头那是再满意不过的,我那后面还有个大院子,原也是准备给琏儿用的,只不过到底是顾忌着琏儿和凤丫头的名声,这新婚新房还是在东苑的,好歹也是要孝顺大老爷和大太太的。平日里理事在后面的院子就是了,嫂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自然,妹妹说得很是,是该孝顺长辈的,更何况那是琏儿的父母,就更该孝顺了,小辈们孝顺了,我们做长辈的也是更爱护小辈的了。”
这也不怪老太太和你加偏心二房,实在是这大房除了花银子的时候能干,其他
时候那是一点都不顶用,就会丢荣国府的脸面。元春见大家也是有些不愉快,想着这会儿其他人也是来的差不多了,元春能在这个空档里和家人说说话,也是心满意足了,便打岔说道,“都这个时辰了,我们也是不好都在这里躲懒的,前面便是福晋吩咐布置的一处儿好景,太太们不妨过去看看,里面也是生了炉子,暖和着呢。”
大家也是很给面子的跟着过去了,元春安顿好大家这才回去。元春抱着小阿哥去了正院,这会儿客人们都来的差不多了,福晋们也是想看看孩子的。
正巧这会儿元春就来了,四福晋也是想着给元春长长脸面,自然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