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的色泽不受控制的爬上他的颈后、耳尖, 声音略带喑哑道:“不、不好意思,刚才有些心急。”
牧南溪不满的嘟唇, 但看前方少年百年难得一见的窘迫模样, 还是好心的没拿这事继续打趣。只是揉了揉手腕, 将手背在身后, 好奇抬头:“我都已经出来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
郁一博轻咳一声, 抬手轻按了按肩上的书包:“到前面再说。”
此时, 郁一博心思已经从刚才的冲动中平缓下来, 虽然心跳仍是快得离谱, 但思绪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一直知道,奶昔从小就对黑发黑眼有种别样的好感。
或许因为上古时期的华国人就是黑发黑眼,但如今的华盟人却大多已经血脉觉醒和自然环境等因素,少有双黑出现的缘故。她刚才那句话,针对的可能真不是那个叫祈元洲的人, 而只是对方的头发和眼睛罢了。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还是会感到难以压制的嫉妒。
循着记忆,郁一博将人带到花园北侧的空中花房。那里种植着的时妈妈从其他星球引进来的稀有花种,因为对生存条件有着独特的要求,所以时妈妈单独为这群娇气的小家伙们建造了这座如梦似幻的空中花房。
牧南溪看向郁一博,她能够敏锐的察觉到, 他现在虽然看着镇静, 但一些细节上的动作却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
但是, 他在紧张什么?
她顺着他的力道, 坐在空中花房的秋千上,握着从房顶垂下的两条鹅黄荆,一下下的晃着秋千,抬头仰视着他,等待郁一博接下来的话题。
颀长的少年背着绚烂的阳光,站在花藤秋千少女身前。
他单手摘下一直用来掩饰的平光镜,露出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和墨绿的深邃眸子。牧南溪眨了眨眼,莫名感觉周遭的空气好似有了一瞬的静谧。
此时此刻,阳光为底,鲜花为景,她看着眼前精致的少年突然展颜,好似一只开屏了的孔雀般,魅力全开。
她看着他向她缓缓俯身,直至半蹲,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看着他眉眼中溢满了某种让她心动的温柔……她感觉,就连他眼角的泪痣,也似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瞬间暴涨了数个魅力点。
牧南溪目光凝滞,小嘴微张,没出息的沉浸在郁一博不经意露出的魅惑颜值中。
就在她以为,这次他也肯定会像以往无数次那样马上戴上眼镜恢复正常,再得意并毒舌的嘲笑她的没出息时,却发现,今天郁一博“开屏”的时间……好像有点长。
勉力收回被美色撞击的心神,牧南溪眨眨眼,疑惑的看着眼前即使半蹲,也和坐着的自己一样高的少年,抽了抽手,没抽动。迟疑道:“那、那个……”你怎么了?
“奶昔。”
“嗯?”
牧南溪感觉对方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又紧了紧,且手心灼热,已有汗液渗出。
不知为何,在这种氛围下,她就连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几拍,额间的不规则美人痣也随之变得嫣红欲滴。
她看着郁一博想要张口,心中莫名有些发慌,反射性的想要插嘴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先声夺人开启话题:“眼镜,你眼睛下面怎么黑啦?昨晚没睡好吗?”
表白被梗在喉咙间的郁一博:“……”
他看着一脸紧张的牧南溪,她那努力睁大以示严肃的黑葡萄般瞳仁里,还有些清晰可辨的慌乱,郁一博没来由的心头一软,垂头无奈失笑:“昨晚有些失眠,睡不着,今早生物钟又早早把我叫醒,睡得少了些。”
牧南溪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笑道:“你早说啊,有我这么个大药剂师在身边,还不懂得资源利用。我那里有治疗失眠的药剂,回头就给你送过去,看在咱俩这么熟的份上,就不收你钱了……”
看着牧南溪就如同缩在蜗牛壳中的柔软小动物一般,一察觉到气氛不对,就马上缩回壳中,故意杂七杂八的瞎侃,就是不愿回归他原先营造的暧昧氛围,郁一博嘴角笑意加深,握住她柔软小手的动作紧了紧,声音微沉:“南溪。”
牧南溪小嘴微张,脊背僵直:“哎?”
“我喜欢你很久了。”
牧南溪清凌凌的眼神微颤,想要说什么,却被郁一博制止:“我并没有想要立刻得到你答案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追求你,只是可能以前追求的太含蓄,你也太迟钝,没有发现。”
“我迟钝?!怎么可能?!”牧南溪噌的一下从秋千上站起,又被郁一博拉着坐下。
她吃惊得无法自抑,小胸脯快速的上下起伏,她压低了嗓音,小奶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在追我?你是说你闲着没事就喜欢刺我两句、过过毒舌瘾是喜欢我?还是想起来就专门捉弄捉弄我是喜欢我?就连上次我问你准备报考哪所学院,你都说肯定不是和我一所,你让我怎么联想到你是在追我?!”
牧南溪攥着小拳头,委屈得小脸通红:迟钝这口锅,她不背!坚决不能!
“噗!”
“噗!”
“噗!”
早已与时妈妈联系好,偷偷启动了花园中大部分监控设备的郁妈妈、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