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不到,就是没有矛盾。
这是谢璟最近顿悟出的道理。
徐骏摇头笑道:“还是你通透些,我应向你学习。”
谢璟钓了几尾小鱼,收起鱼竿、鱼篓回去,赤着脚的少年上马利索,冲他摆摆手走了,那匹骏马跑起来更似火一般,再低调也瞧得出是哪一家的少年郎。
徐骏对一旁护卫叮嘱一句,让其中一人跟在后面护送回去,自己这才去了盐场。
谢璟回去之后,照顾了谢沅沅几天。
每天偷着带些阿娘喜欢吃的东西给她吃,谢沅沅不过是小病,很快就好了。但贺东亭却依旧紧张,每天晚上炖了补汤给谢沅沅送去,大有之前谢泗泉监督谢璟喝补汤的架势,谢沅沅有心想求助儿子,但谢璟也怕这些汤汤水水,找借口溜了。
谢璟晚上多了空闲,就翻墙去找白九。
他近日很喜欢和白九聊天,不管是说起现在还是过去,谢璟都喜欢听,偶尔还能提到一点将来要做的事,谢璟说什么白九都点头赞同,并没有把他的话当成小孩子的玩笑。
谢璟看着桌上的山川河流图,手指顺着上面划动,视线都移不开:“我真想去外面看看,宛州好像挺有趣。”
白九顺着他手指停顿的地方,指了一条路,耐心道:“若要去宛州,当走水路,不过时间要漫长些,再近一些的话就要走这里。”他帮着谢璟一起画了路线图,给他规划,谢璟不过提了一句“宛州”,白九就给他详尽讲了当地风土人情,又有什么东西物价金贵,若是从西川运过去更为划算。
从陆路到水路,讲得认真仔细,仿佛是下一步要做的事。
谢璟看他手中的笔,又抬起头来去看他的人。
白九对他情绪敏感,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谢璟不高兴道:“我每年都写信问你什么时候来,我记得你说过,会来找我,还要带我去外面看看,可一直没等到。”他觉得白九不记挂自己,但这样一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不好意思讲出口,只咬唇忍住了。
白九只笑,不说话,抬手碰谢璟头发,被少年偏头躲过。白九就凑近了夸他:“璟儿是用了什么?好香。”
谢璟抬眼瞪他:“登徒子!”
白九鼻尖轻轻蹭他脸颊一下,笑道:“你小时候总爱这么夸我。”
谢璟也想起来,那是他小时候讨好白九时常说的话,看了白九,果然也是笑着的,像是在哄自己开心。
他抬手搂住白九的脖子,仰头看他:“你为何不早些来找我?”
“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比我还重要?”
白九看他片刻,道:“没你重要,所以我来了。”
谢璟心结打开一些,他知道白九在西川打下了一些基业,总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离开,抬头再看白九,怎么瞧,怎么好。舅舅说西川城里再找不出比二当家更能干的人了,他觉得白九就比二当家还能干活,还厉害。
白九垂眸看他,哑声道:“你再这么瞧,我可就亲你了。”
“嗯?”
白九低头,亲上去。
被喜欢的人用这种眼神看着,白九情难自禁。
谢璟年少更容易沉溺,骑跨在白九腿上,勾着对方脖子大大方方亲吻,他觉得舒服极了,从来没想过还能和一个人如此亲昵。亲了没一会,就听到白九呼吸都重了,谢璟含着舌尖不轻不重吸了一下,立刻感觉到隔着衣服摩挲的那双手停下。谢璟有点控制不住,他私下其实偷着看了一些书,大概也知道一些,手放在白九身上无声催促,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不可。”
“白哥哥,教我。”
白九喉咙被咬出几枚细小牙印的时候,终于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哑声道:“退下。”
谢璟耳朵好使,听到一点悉悉索索的声响从房顶而过,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以为是猫儿或者什么鸟雀一类,但是现在……
谢璟耳朵发烫,赤红一直从脸蔓延到脖颈,咬唇道:“你这人,身边怎么到处是护卫?”
白九轻笑,贴着他唇道:“让你见笑了,也是因为之前有些事,因此家中顾虑,保护安全。”
“什么事?”
“遇见了一些人,受了些伤。”
谢璟担心,要扯开他衣服看,但是很快又酸起来:“你还让别人近身过?”
白九认真去想,哑声道:“说起来,还真有一个。”
谢璟挑眉:“谁?你们都做什么了?”
“他给我暖床,很软,乖巧听话,欺负狠了就哭……”
谢璟不乐意,拨开他手就要走,白九抱着他闷声笑道:“你怎的听不出来,璟儿,你连自己的醋都要吃么?”
白九方才说的是几年前的小谢璟。
如今谢璟长大了。
但依旧和小时候一样,被人欺负狠了,会哭。
只是这会儿哭得并不会让白九哥哥心疼,反而一双眸子被激得幽暗深邃,只想再欺负得多一些。
良久。
白九衣衫完整。
谢璟身上的却都解开了,头发衣衫都散开,一头乌发披在床上,眸子里还有未散的水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