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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可真是啥都说,也不怕翠花婶挠他。”
常喜:“你翠花婶自己还这么说呢。”
他们家,翠花婶和许真真两个人都是有造纸厂的工作的,但是因为许真真孕吐特别的厉害,反应很大。所以暂时就在家休息,这段日子顶替她的是她的小姑子。
反正他们家没有分家,这一切都是公中的,钱都是掐在翠花婶的手里。
许真真因为孕吐在家,也不是闲着的,喂鸡做饭,照看小大宝,可不都是活儿?本来吧,还是一样的难受。但是,许真真悄么悄干私活儿,就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这个私活儿的钱,肯定就是他们小夫妻的私房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许真真一坐在缝纫机那儿,就觉得自己也不恶心了,也不想吐了,也不反胃了,也不反酸了。总之,神清气爽,身轻如燕。
照雪林的话是,这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
但是他们并不会这样想,反倒是觉得,肯定是孩子的事儿。
这个小崽儿是个钱串子,所以他妈妈一开始赚钱,他就老实。
虽然许真真自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翠花婶自然是晓得的。而且,常喜偷偷的跟她说过,这事儿瞒不住的,还不如直接说。
翠花婶从来都不是个糊涂的,谁不是打年轻过来的,想攒两个私房钱,也是正常的。人家给他们家赚钱的机会,总是好的,她领这个情。
正是因此,倒是不说更多了。
只假装不知道就是。
不过,她背地里也跟常喜念叨,他家这个还没出生的二孙子啊,哦,也有可能是二孙女。反正这是个钱串子。她都偷偷观察了,只要开始干活儿,这孩子就不闹人了。
要说许真真是在他们面前装,那她就不相信了。一来许真真不是这样的人。二来,她是偷偷观察的,家里就一个人的时候,许真真干家务活儿和赚外快,状态都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偷偷藏着看呢,自己一个人就没有必要装啊。
可见真不是装的。
常喜:“我还跟你翠花婶说,他们家将来日子一定好,这小的还没出生就这么机灵认钱,长大还不赚大钱?”
许柔柔:“……………………”
她可真是服了这些人的脑洞了。
许柔柔:“这么小的娃,就要被你们编排了。”
常喜:“怎么就是编排呢!才不是。”
她笑了出来,说起来:“妈是希望大家都富裕起来,都是好人,咋能一直过穷日子呢!”
许柔柔点头,她妈妈心地最善良了,她感慨:“其实我没想到我爸找真真姐干活儿,我以为咱家跟桂花婶最好,就算是有这样的事儿也找桂花婶呢。”
常喜:“你呀,真是个一根筋。你桂花婶要上班,哪有功夫?再说,真真是你堂姐,咱们可是亲戚,她要是真的有一天翻脸举报咱们,自己也得受牵连,谁让咱们是亲戚呢!不说旁的,你爷奶你大伯大伯母都能锤死她。你爸是为了安全谨慎考虑的。”
许柔柔:“……果然是我爸能琢磨出来的事儿。”
常喜十分的中肯:“别看你爸这人瞅着不靠谱,在关键的事儿上,那是很有脑子的。他这人很精明的,虽然他总是吹牛逼,但是有句话,我是认的。如果他一点都没有脑子,你们三个娃咋能这么厉害呢?多少还是遗传一点的。”
许柔柔笑:“不是还有您吗?”
常喜:“我这人脑子可不行。”
她含笑:“我干点活儿行,让我像你爸那样动脑子琢磨事儿,我真不成。”
许柔柔靠近常喜,说:“我像您。”
常喜揉了揉她的头,许柔柔:“呀,您都给我辫子弄乱了。”
常喜笑骂:“你个坏东西。”
雪林在西屋儿辅导了几个孩子,眼看他们都开始做卷子,转身来到东屋儿,他说:“姐,你起来休息会儿,我来一会儿。”
许柔柔:“不用不用,你一个男孩子,干这个干啥啊。”
许雪林:“没事儿,我行的。”
许柔柔还是很坚定:“不用。”
许老三和雪林,其实都会踩缝纫机,但是许柔柔总是觉得,男人是不好干这个的。你出去扛一捆草回来,那是正常的。但是你要是在家踩缝纫机,就让她很不习惯了。
她说:“雪林,咱们这次出门,都要准备什么啊!”
她第一次出远门,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这样出远门的日子,所以每次想起来,多少还是紧张的。而且皇城根儿,心里总是多少有点麻爪。
雪林:“我们其实不用准备太多东西,把自己常用的一些东西带着就好。至于一些水壶什么的,去了之后再买吧。咱们如果一路带着,那肯定是不行的。路上颠簸,别是在碎了,就得不偿失了。”
常喜:“对对对,你们带着钱,这比什么都强。而且在那边吃喝哪个不要钱,可不能亏了自己。”
雪林含笑:“妈,吃喝是不用愁的,我们念大学,学校是给补助的。吃喝不花钱。”
常喜瞪大了眼:“哎?”
不花钱?
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