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殿内的事情,便温声补充道:“臣妾没瞧到云瓷姑姑,在殿外给您请安,又不见您回应。”
“臣妾担忧娘娘身体,才斗胆闯了进来,是臣妾失礼了,还望娘娘勿怪。”
太后选择性失聪,她只听见了沈楚楚前面那一句‘出宫省亲’,剩下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你要回去省亲?”她像是在问沈楚楚,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沈楚楚微微颔首:“皇上说的仓促,臣妾一知晓此事,连赶忙过来了。”
她以为太后是在责怪她,没有将省亲之事提前告知。
一般像这种出宫省亲,都是提前半个月准备,压根就没有皇上临时下决定,一时心血来潮便让宫嫔翌日出宫的案例。
太后表面上最是守规矩,怕是会以为她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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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隐瞒,从而心生不悦。
“哀家知道了。”太后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了她眸中的神色。
沈楚楚听到这话,便知道太后是在赶客了。
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不高兴,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就走。
沈楚楚不怕太后赶她走,就怕太后留她在这里喝茶。
她刚刚将画像的事情糊弄过去,但太后这个老狐狸,只是因为被她一打岔将此事给暂时遗忘了,谁知道片刻之后,太后会不会又想起来这事。
虽然心中高兴自己逃过一劫,但她面上还是保持着端庄淡然,对着太后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沈楚楚转过身子,朝着慈宁宫的殿门口走去,就差一步迈出慈宁宫时,背后传来了太后不冷不淡的声音。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太后的嗓音缥缈,轻的犹如从空中坠落的羽毛,若是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沈楚楚脚步一顿,愣了一瞬,而后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太后已经知道了她偷看画像的事情。
可按理来说,太后若真的知晓此事,应该生气或是恼怒才对,这种反应算怎么一回事?
沈楚楚向来看不透太后的心思,她只知道赶紧离开慈宁宫才是正事,和太后相处之时,她只觉得后背发凉。
太后那双眼睛,像是看透了人世间的一切,当她站在太后面前,就犹如□□的婴儿般,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小心思,仿佛早已经被太后尽收眼底。
这让她不由得生出一丝危机感,当司马致与太后为敌,他真的能争得过太后吗?
沈楚楚绷紧了后背,额头上缓缓淌下一滴汗水。
这一晚,司马致没有来,只有杨海过来通报了一声,说皇上让她早点睡,不用等他了。
之前他忙碌的时候,她五六日都见不到他一面,那时候她也没感觉到有什么,还觉得乐得轻松。
可现在不知为何,沈楚楚却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就像是吃饺子的时候没有醋,吃完饺子又没喝到饺子汤,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安慰自己,肯定是她最近没睡好觉,又或者是因为今日那画像的事,搞得心乱如麻,这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其实他已经对她够讲义气了,这几日他除了上早朝,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是晋国的皇帝,若是真的闲下来什么都不干了,那他就成不理朝政的昏君了。
沈楚楚想,他是因为太忙了,觉得可能会顾不上她,所以才会突然决定让她回去省亲。
他近来下了早朝,便会来永和宫找她,他的右臂受了伤,批阅奏折时不方便,为了帮他减轻负担,她会代笔帮他写字。
所以她也不是对现在的情势一无所知,她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司马致要对姬家动手了。
沈楚楚呆滞了好一会儿,在杨海的呼唤下,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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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来。
“皇上还说,殿内记得多烧些红萝炭,免得娘娘夜里踢被子,再着凉就不好了。”杨海弓着身子,如是说道。
沈楚楚老脸一红,他怎么知道她踢被子?
难道他夜里偷看来着?
她的唇瓣颤了颤,犹豫了半晌,末了才从喉间挤出来一句:“皇上明日还过来吗?”
省亲一般都是三两日,也就是说,她这一走,有好几日都见不到司马致。
碧月正在给她收拾包袱,明日最迟不过午时,她就得从皇宫里离开,坐上马车前往丞相府。
司马致下了早朝,也不过就是辰时,相当于早上七、八点的样子,若是要见上一面,时间倒还宽裕。
杨海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皇上近几日忙于朝政,明日怕是没有时间过来探望娘娘……”
没等杨海说完,沈楚楚便垂下眸子,急匆匆的打断了他:“本宫便是随口问问,杨公公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她又补上一句:“皇上一忙起来,总是忘记用膳,还有那换药之事,要多劳烦杨公公想着些。”
杨海笑的一张脸上满是褶子:“娘娘就当此次省亲是出宫散散心了,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