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啵呲嘚额佛歌, 呵一叽科了摸呢 镇国公夫人林氏今年四十七岁, 身材丰腴, 圆脸盘, 看上去慈眉善目,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带着几分病态。
她许久未见阮芷曦,等他们夫妇俩行过礼之后便对她招了招手。
“汐儿, 快过来, 让伯母好好看看。”
阮芷曦坐了过去,对这位伯母感到既陌生又亲近。
她当初初中毕业念完了九年制义务教育,家中就不想再给她出钱继续念书了, 觉得女孩念书没有用, 都是浪费钱。
她那么努力的学习,以全县第一的成绩毕业,就是想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家庭里走出去的,可生父和继母说什么都不肯再出钱了, 甚至在她坚持要上学的时候打了她一顿。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没有经济收入, 父母不出钱她就交不起学费,最后只能哭着跑出了家门。
可她不甘心,不想就这么烂在那个家里,成为跟生父继母一样的人, 所以病急乱投医,冒雨走了半小时的路,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车, 来到了大伯家,想管他们借钱交学费,将来勤工俭学还给他们。
大伯当时不在家,是伯母给她开的门,她到现在都记得她焦急地给她翻找换洗衣服的样子,以及趁她洗澡的时候给她做的那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若说阮芷曦那一辈子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伯母走得太早,在她高中刚毕业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时候她还没能工作,没能像后来照顾大伯那样赡养她,给她养老送终。
林氏让她想起自己的伯母,视线就忍不住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会,耳边听着她一句句的絮叨,来到这个莫名的朝代之后头一次感觉到一点点归属感,悬在半空的那颗心好像落到了实处。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下人的通禀,说是国公爷和二老爷来了。
房中坐着的晚辈忙起身,阮芷曦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抬头就见一个跟林氏差不多岁数的老者走了进来,跟在身后的是他的弟弟,也是阮氏的生父,阮劭安。
阮劭东年纪虽大,但精神矍铄,声如洪钟,进屋后摆了摆手:“坐,都坐。”
说着走到林氏身边坐了下来,晚辈们则等他入座才重新坐下。
阮芷嫆来的比阮芷曦还早,此刻正站在曹氏身后,见镇国公和自己父亲过来了,笑道:“伯父不是说要跟爹爹手谈几局,等开席了再去叫你们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她脸上带笑,声音里有几分俏皮,没话找话的想跟镇国公讨个巧卖个乖,却不知道自己刚说完话曹氏就黑了脸。
谢氏在旁抿了抿唇,没说话。一旁的镇国公府二少夫人秦氏却是个喜欢看热闹的,掩唇轻笑。
“小妹来了,爹哪还坐得住啊?只怕人前脚刚进门,他后脚就从书房赶来了。”
其实按年龄来说,阮芷嫆才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但在她出生之前,镇国公府和阮家加起来只有阮芷汐一个女儿,几位兄长就一直叫她小妹。
后来有了阮芷嫆,这习惯也没改,阮芷汐依然是小妹,阮芷嫆则被他们称为二妹妹,府上的几位嫂子现在也是这么叫的。
之前有来京城的新贵不了解情况,还以为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阮芷汐是镇国公府亲生的,阮芷嫆是隔房的。
这些细微的亲疏之别一直让阮芷嫆如鲠在喉,可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尽力去讨好镇国公一家人,事事都想做的比阮芷汐好。
她刚才那句不过是想跟阮劭东搭个话而已,没想到却一脚踩进了坑里,脸上笑意顿时一僵,下意识转头看了阮劭东一眼。
阮劭东却只是笑了笑并未解释,等于是默认了。
今日是林氏的生辰,不好让场面太难看,谢氏见这母女俩的脸色实在不好,在旁打了个圆场。
“小妹前些日子受了伤,爹心里记挂,自然急着来看看。”
说着又问阮芷曦:“你的伤可养好了?可有反复?”
阮芷曦摇头:“早就好了,原想着伤好后就回来看看的,免得伯父伯母担心,可又想着离伯母的生辰没几天了,怕三天两头往府上跑打扰伯母休养,就等到今天才来。”
“这是哪的话啊,”秦氏道,“你来了娘的病才好得快呢。自打你出了事,她天天念叨着你,我这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众人一阵哄笑,房中热热闹闹,连阮劭安都跟着笑了起来,唯有曹氏母女格格不入,像两个外人一般。
阮芷曦说到底还是阮劭安的亲生女儿,她受宠,他自然也是高兴的。
可曹氏母女就没法感同身受了,虽也跟着一起笑,但笑得十分勉强。
直到有人提起阮芷曦送来的礼物,她们才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
“早听说瑞鸿轩来了一对双鹤梅瓶,那时我就想定下来给大嫂做贺礼的,可惜晚了一步,过去的时候人家说已经被买走了,没想到是在芷汐手里。”
曹氏知道就算再怎么看不惯阮芷曦,也不好当着镇国公府人的面刁难她,笑着凑了个热闹。
阮芷曦不想跟她多说话,就只是浅笑着回了一句:“我也是凑巧碰上了。”
林氏身边的徐妈妈这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