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了,这是妥妥的要谋朝篡位,一点都不掺假的!
自古以来皇位更替都少不了流血牺牲,这些大事曹冲根本没资格插嘴,更影响不了曹操和曹丕的决定。
他之所以能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过得平顺安稳,纯粹是因为他是曹操儿子。在立场上面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坚定不移地站在曹操这一边。
曹冲对曹丕和曹植说道:“《伤寒杂病论》已经在雕版了,老师说师叔祖他们也正在挑选要印刷的书,哥哥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印的?”他积极提出自己的大胆想法,“要不我们兄弟几个出本文集!”
听到曹冲这个建议,曹丕顿时头皮发麻,想到了曹冲那些信、想到了曹冲那些书、想到了自己的诗文跟这些玩意印在一起的画面。
曹丕坚定无比地拒绝:“不,不用了!”
曹植跟曹丕想到一块去了,连连跟着拒绝:“对,不用了,我觉得我那些诗文还拿不出手,以后再说吧。”
曹冲惋惜地直叹气:“那太可惜了,我很久没写诗了,最近手痒得很!唉,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现在布置功课时都不让我写诗了。”
眼看曹冲马上要当场吟诗一首,曹丕亲手给曹冲剥了个桃子,让他赶紧吃了闭嘴。
见自家二哥都被曹冲折磨成这样,曹植觉得自己不太气孔融了。
孔融这人文章写得挺好,他和曹丕平时都挺爱读的。
既然曹冲对印书这么有信心,那么该气的人说不准是孔融才是!
晌午过后,曹植便要回邺城去复命了。
曹冲很是不舍,一路将曹植送出老远,让曹植多来找他们玩,凫水这事儿好处多多,多游游可以强身健体、提高心血管机能!
曹植点头应下,骑马回城去寻曹操说话。
曹操听曹植到这个点才回来,有些纳罕,当即叫人把曹植领进屋。
“怎么去那么久?”曹操问道。
曹植便把曹丕三人邀自己学凫水,自己盛情难却学了半天的事讲了出来。
曹操想到四个儿子在水里扎堆的画面,心情颇为不错。他笑着说道:“仓舒怎么说?”
“孩儿瞧着仓舒对印书之事很有信心。”不同于去时的沉郁心情,这会儿曹植语气都轻松了不少,“仓舒说孔文举人真好,他要往孔家对面开个店,好叫孔文举每天出门都能看到。”
曹操先是一愣,接着忍俊不禁。
他哈哈笑道:“仓舒这想法不错,就这么办!我先去叫人把孔家对面的铺子弄过来,书一印好就送去卖。”
曹操本来被孔融气得不轻,这会儿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他们把书和纸往孔家对面一摆,到时候读书人每天络绎不绝地去买书买纸,孔融看了可不得气死?
毕竟,在孔融看来他们是不可能印出好书、造出好纸的!
他们家这小子,多损啊!
转眼到了五月初,曹植的婚期近了,曹冲三人也终于解放,被曹操从玄武池水师放了出来。
由于每天都要下水游一游,曹冲三人身上脸上都晒得挺均匀,肤色变得健康无比。
曹操见三人站在一起瞧着就一脸兄弟相,自是欣慰不已,打发他们回去见甄氏她们。
曹冲溜达回去,便见两个弟弟在院子里读书。
阳光正好,微风徐徐,他俩坐在树荫下一人拿着一卷书埋头苦读,小眉头都皱得挺紧,看着很有那么点勤奋劲头了。
曹据先瞧见曹冲回来,立刻搁下书喊人:“哥哥!”
曹宇一听,眼睛也亮亮的,麻溜地跟着曹据喊哥哥。
曹冲抄起他们搁下的书一看,很不错,是他以前给他们买的算学书。
“你们这么认真,我来考考你们。”曹冲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给他们出了个经典算术问题,“你们听好了,‘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这个问题出自《孙子算经》,就是传说中的“鸡兔同笼”:把兔子和鸡关在一起,上面有三十五个脑袋,下面有九十四只脚,你给我算算兔子和鸡分别有几只!
曹据和曹宇顿时静了下来。
曹冲笑眯眯地揉他们脑袋:“不着急,慢慢想。答出来了,今晚叫厨房给你们做烧鸡和干锅兔肉,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
没等两个弟弟答话,就有把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吃什么?”
曹冲一看,这不是郭嘉吗?
“先生怎么过来了?”
他们这院子怎么看都不是顺路能顺过来吧?
郭嘉说道:“我是听说你回来了,绕过来看看。”他是个很有恒心的人,说完又把话题绕了回去,“你晚上做什么吃的?”
曹冲笑眯眯:“先生想吃的话,得一视同仁。”他把曹据两人抄下来的题递给郭嘉一份,让郭嘉坐下来解个题再说。
郭嘉这几个月忙忙碌碌,可算是又消瘦了几分。他接过曹冲递来的纸瞅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何难?”
曹冲说道:“那先生且解解看。”
郭嘉哼哼两声,正要认真看看题目,又想起了另一件要紧事:“对了,最近忙得很,都没去找你。去年你说我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