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读完了,那时候读书多难啊,她就想怎么也得找个高中生结婚。
王强小学都没毕业,说话声音粗嘎难听,兄弟的生意,他没做啥事,但名声净往自己身上揽,最会吹牛皮,关键不爱干净,徐香娟都近不了身,那股子汗臭味熏死人。
反正不行,她不答应,自己找了十里八乡有名的钱大娘说亲介绍对象,钱大娘也第一次遇到个大姑娘找自己说亲,不过姑娘人爽利,她倒没拒绝,帮着留意了。
镇上还真有符合的,这要相看了,总得见见父母,不是男方父母,是女方父母。
徐香娟谁啊,村里出了名的彪姑娘,直接领着男人到家里,还说非他不嫁。
这可没把她妈气死,姑娘倔起来十头牛拉不回来,没办法最后还是结婚了,不过徐香娟妈妈吴彩凤对这个女婿彻底没好印象,不给人好脸色看。
他们家现在住的院子就是徐香娟的,算是嫁妆,而且她自己就要了800彩礼钱,彩礼钱大家不知道,可这院子怎么都让村民觉得徐家女婿是倒插门。
不过还好周程宁自己在镇上初中当老师,有收入,不然大家真要觉得他是小白脸了。
爱人同意让自己跟着去,周程宁就把已经吃完两块鸡肉,正努力用小勺子往盆里再捞一块的瓜瓜抱起来,去外婆家。
瓜瓜叫了几声,周程宁哄着回来就给她吃喔喔小家伙才不闹。
“又来家里拿什么?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吴彩凤上来就一顿喷。
徐香娟走在前头,她习惯了自己妈指桑骂槐的骂法,拿了口碗,把炖鸡倒在里面,“爸,这炖鸡我新做的,你当下酒菜吃,妈,没事我先回去了,我就来送肉的,今天炖了只鸡。”
“夭寿,你拿的四只鸡又不是老得下不了蛋了,咋就杀了吃!”
徐香娟养的鸡基本都是从她妈那里拿来的,所以她妈清楚鸡有几只。
“杀就杀了,别说了。”徐根生已经吃上,别说,这肉喷喷香的,吃到嘴里还不用费力嚼,骨头和肉轻易能分离,蘑菇也透着肉香……回头得让闺女她妈问问怎么做的。
徐香娟以前就被她妈这种想法洗脑的,后头过了好日子,杀只鸡觉得也没什么,但现在家里条件一般,放开吃一顿,下面该省还得省。
瓜瓜还没到茅草屋子前就喊道:“太爷爷!”
看到太爷爷,瓜瓜立马冲过去,周程宁在后面跟着是心惊肉跳,喊瓜瓜不要跑。
还好小家伙没有摔倒,不然回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爱人解释。
“瓜瓜来啦。”周爷爷见到曾孙女,放下手中的活,展开笑容,眼角皱纹加深。
周程宁解释自己爱人为什么没来,“爷爷,娟这会儿忙,给岳父岳母做饭还得忙着过冬的事,就没过来,我和瓜瓜来看您,还给您带了酱鸭过来,这是姑寄给您的,娟已经做好了,我和瓜瓜中午和您一起吃饭。”
“吃午饭我去让大寸家做,我们去隔壁吃。”如果爷孙俩还好,随便对付对付就过去了,这小曾孙女来吃,得让大寸家准备。
虽然自个儿子一家抠门,但他这老人家有点要求,还是能做到的。
“太爷爷!吃南瓜饼!”瓜瓜从小布袋里拿出南瓜饼递给太爷爷,南瓜饼个头不大,瓜瓜一手刚好握住一个。
周爷爷摊开掌心,瓜瓜放上去一个,又从布袋里掏出第二个放太爷爷手上。
分给太爷爷两个,瓜瓜跑到爸爸身边,给爸爸一个,好啦,剩下两个就是自己的了!
瓜瓜最近都没能吃到小零食,有南瓜饼简直高兴坏了。
南瓜饼虽然是炸出来的,但口感不油腻,带着南瓜的清甜,外皮薄脆内里绵软,就算是牙口不好的老人也能吃一两个,周爷爷见人手都有,就吃了一个南瓜饼,不喇嗓子,甜汁汁的,好吃,吃完一个,周爷爷把剩下一个放在碗里,等明天再吃。
周程宁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在家里什么地位,别说现在,小时候在家里干活爸妈都嫌他吃稀饭吃第二碗浪费家里粮食,“爷爷,就不去我爸妈那了,他们没准会嫌我和瓜瓜浪费粮食,在他们那里我和瓜瓜也吃不饱,而且娟蒸了酱鸭,香喷喷的,我们三个吃就好了。”
“瓜瓜想不想去那里吃饭?”周爷爷选择性忽视孙子的话,问瓜瓜。
瓜瓜摇摇头,手上还拿着咬了两口的南瓜饼,“吃嘎嘎。”
鸡是喔喔,鸭是嘎嘎,瓜瓜原本以为是喔喔的,妈妈说是鸭子,鸭子就是嘎嘎了。
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家里碗筷不够,“那好,太爷爷给瓜瓜去隔壁借碗筷,程宁你去浸米。”
上次周爷爷激动喊了小程宁,这会儿瓜瓜在,倒不适合带个小了。
“爷爷,不用借,我带着的,您就坐这儿继续串手串,我去淘米,娟今个儿也让我给您带了些新米过来,混着吃。”他家娟已经提前打算好了,为了别吃饭吃闹心,自家带碗筷过去。
周爷爷更多时候是喝稀粥的,米也是隔壁给的陈米,吃起来带着尘土的味道,得泡久点味道才小,虽然米浸泡久了会流失营养,但这被米虫蛀得七七八八的米,也没什么营养好说了。
周程宁知道爷爷把米放哪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