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根生回来的时候手上碗已经空了,表情挺欢乐,“他们尝了一口都说好吃,我不给他们多吃,他们问我能不能提前卖。”
他不是专门去一家,四处相熟的都走了一遍,他们想吃,让他们拿筷子夹一筷走,多了不给。
徐香娟:“提前不成,棚子还没搭起来,等搭起来再说,前面几天也累着了,休息之后再开始。”
大概得等到七月初,营业之后中间没有休息的说法,毕竟每天开门也不早,半下午呢,等牛牛周岁宴的时候还得歇业三天。
瓜瓜还是惦记着请客,“妈妈,我可以请苗苗和汐汐姐姐来我们家小饭馆吃凉皮吗?不要钱,因为是我的朋友。”
徐香娟听了瓜瓜的话,“小小年纪就那么大方了?为什么你的朋友不用钱?外公朋友来这里吃都要给钱。”
吴彩凤:“诶哟,小孩子三个能吃得了一碗吗?瓜瓜平时在幼儿园不是也得了别的小孩子的便宜,你少说几句。”
虽然外孙女说话浮夸了点,但也是浮夸的真话,汐汐和苗苗平时也会给她吃的,有来有往才对嘛。
徐香娟:“妈,我还没说几句呢…好吧,瓜瓜你可别给我整一堆朋友出来。”
“好朋友只有苗苗和汐汐姐姐。”妈妈的意思是答应了,瓜瓜立刻喜笑颜开。
大人们谈的话瓜瓜不是很感兴趣了,吃完自己的凉皮,出去找苗苗玩。
“棚子稍微大点,爸你找几个相熟靠谱的,工钱可以多给点,但要做得牢固,夏天大风暴雨的也不会倒。”
她们这儿夏天时不时暴雨台风,棚子牢固是第一,美观不需要过多在意,毕竟只是提供给有需要坐在这儿吃的客人。
“这点小问题,不麻烦,都是靠谱的。”
吴彩凤担心,“院子外头会不会被偷啊?”
徐香娟:“不会的,棚子根基打到地里头,想偷我们也能听到动静,至于桌椅这些,收摊就搬进去了。”
现在小偷小盗还没那么猖獗,地也不是水泥地,搭棚子省心。
吴彩凤:“主要还是桌椅,桌椅得及时收回来,省得弄丢了。”
徐香娟:“不会忘的。”
等爸妈走了,徐香娟收拾厨房间。
周程宁跟着徐香娟,“娟,我还想吃。”
“今天只能吃一碗,吃第二碗就腻了。”
岳父岳母在的时候周程宁不敢要第二碗,岳父岳母一走,立马就要了,“不腻,好吃。”
徐香娟对周程宁的一般请求都无法拒绝,这回也是,“凉皮凉面都剩不多了,给你调成一碗行吗?”
“行的。”周程宁眼巴巴站在爱人边上看着。
徐香娟给周程宁调凉皮凉面,“我看你晚饭是不想吃了…牛牛今天睡睡醒醒,你记得看着,我还要出去和我妈一起买丝瓜,回来顺便喊瓜瓜回家。”
丝瓜其实种起来也方便,这东西炒还是煮汤都软,有些人吃了觉得清甜,但还有些人不爱吃,牛牛就不爱吃,只这会儿牛牛还是小不点,不用考虑他的口味。
丝瓜是拖拉机开到村里头卖的,今天一天都在,下午不那么新鲜但便宜,只要没裂口,老点就老点,可以煮手擀面吃。
牛牛已经快一岁了,不是刚出生一两个月时候的小小团,现在是小团,看着没那么脆弱,周程宁带孩子也顺手许多,听了爱人的嘱咐,“吃完就去看牛牛,给牛牛打蒲扇。”
...
六月中下旬,天气炎热,蝉鸣不绝,徐香娟还没午睡,正给午睡的牛牛打着蒲扇。
还好里间不闷,不然家里没电,夏天要难受死。
徐香娟自己也感觉到睡意,把蒲扇放到一边,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外头敲院门的声音,一个惊醒,穿上拖鞋去外头看看什么情况。
是她妈在喊,徐香娟赶紧开门。
吴彩凤急忙道,“娟,赶紧的,跟妈去趟姨婆家,你姨婆走了。”
徐香娟:“妈,你等会儿,我换身衣服,顺便让爸给我带牛牛。”
徐香娟记起来这事了,她姨婆今年快九十岁,这辈子没什么大病大灾,年纪到了走的。
姨婆住在隔壁渠水镇,能路过镇中学,她跟她妈过去的路上,得和孩子爸爸知会一声。
很快换完衣服出来,徐香娟把仍旧在睡梦中的牛牛抱到家里。
她外婆早几年已经去世了,当时也是住附近的小辈过去,商量丧葬的事。
至于她爸,今天不过去,之后还是要去帮忙。
徐香娟是下午两点多骑着三轮到的镇中学,让她妈在门口等等她,她进去找孩子爸爸说一声。
“你好,请问周程宁是在上课吗?”徐香娟看办公室里头有三四个老师,问了离办公室门口最近的一位老师。
王庆不是离教室门口最近的那位老师,见来的是周老师爱人,帮忙回答,“是周老师爱人啊,周老师这会儿正在上课,初二班级,在念书那个教室。”
学校不大,上语文课读书声几乎全学校都能听见,刘老师不在,小郝老师又坐在办公室,语文课就周老师在上,很容易找到。
周老师已经带出了一届初三,本来没事可以放假了,但刘老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