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不羁的笑声。
“兄弟们,前面都是五里庄了!听说这里粮食多女人也美,咱们今天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邵瑜身边的男人们全都气红了眼,但邵瑜先前叮嘱过,无论发生何事他们都必须沉下气来,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以免暴露。
“都听大哥的,跟着大哥走,有肉吃!”有山匪应和道。
不同于其他人趴在地上,邵瑜此时正站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哪怕夜色昏沉,他已然能见到事物隐隐的轮廓,按照他的估算,来的劫匪约莫有二三十人,几乎每个人都会一点粗浅的功夫,因而才显得不好对付。
“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又有劫匪这般说道。
接着那个带头之人一声令下,所有劫匪全都策马入了小树林,小树林里早就因为庄民常年走动而空了一条约莫一米宽的道路来,先前进庄踩点的人,带着众劫匪走得也是这条道。
劫匪们扬鞭进入小树林,走了一半,正是林中最深处,也是光线最差的地方,猝不及防之下,伴随着一声鸟叫,马匹忽然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跌倒,紧接着一阵飞沙扬向他们,偶有不幸的,飞沙进了眼睛,立时如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起来。
整编成小队的庄民们,趴在地上手里拿着绳索,听到第一声由邵瑜发出的鸟叫声,最靠近庄子的庄民拉动绳索,将打头阵的劫匪绊倒,而后其他的庄民也跟着拉动绳索,原本松松垮垮放在路上的绳索,被埋伏在两边的庄民同时扯动,立马成了绝佳的利器。
“谁!鼠辈,出来!”劫匪老大说道,他先被绳索绊倒了马匹,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接下来却不幸被飞沙蒙了眼睛,只是他此时还算镇定,还有气力来叫喊。
邵瑜也不说话,直接一甩拂尘,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脚踩在那劫匪的脸上,借力在几人中间都踩了一圈。
“装神弄鬼!”劫匪老大喊道,接着朝着旁的劫匪说道:“都不要慌,遇到人了而已,这林子里本来就看不见,哪怕飞沙入眼又有什么大不了!”
这劫匪老大还真有几分领袖气质,这也是此人为何在原身怂恿之下,竟然能起逐鹿天下心思的原因所在。
只不过,他的征途,也注定将在这里结束,邵瑜直接以甩拂尘重重的打在劫匪老大的脸上,原本还在激励小弟的老大,直接被拂尘的力道抽得倒退两步。
劫匪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摸到了一手鲜血,顿时心下一惊,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了硬茬子。
“何妨高人还请现身一言,今日是我们兄弟冲撞了阁下,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我们兄弟立马告辞,还望阁下恕罪!”贼匪老大开口喊道,邵瑜在心底默默赞了一句此人真是能屈能伸。
只是回应他的,是簌簌的风声,以及黑暗里他的兄弟们的惨叫声。
“啊,沙子!”有人喊道。
“石头!”有人被小石头砸的头破血流。
二十多个贼匪,原本自持兵强马壮,结果先是被绳子弄得人仰马翻,接着被庄民们扔的沙子石头弄得狼狈不堪,又有邵瑜在其中穿梭补刀,一群人苦不堪言。
邵瑜暗恨手上没有神兵利器,唯独一杆破拂尘,打人也算不上多痛,而庄民家里那些菜刀,全都钝锈不堪,就算要磨得锋利也要大半天的时间,因而邵瑜只能将就着用拂尘来打人。
庄民们的武器也好不到哪里去,拿着这些笨重的农具虽然打人很痛,但却因为庄民们年老体衰,就算敲打劫匪们的头颅,估计也要敲打好几次才能将人打死。
劫匪们在混乱里,在黑漆漆的森林里四处逃窜,最终一夜过去,邵瑜发力生擒了五人,两个劫匪在混乱中被踩死,其余劫匪也负伤累累,但却因为邵瑜的帮手全是老弱病残,竟然让劫匪跑掉了大半。
天亮之后,小树林里的状况也慢慢明显了,庄民们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身上多半也都带了些伤痕,将劫匪赶走之后,一群人凑在一起立时欢呼起来。
邵瑜叹了口气,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如今劫匪们没有被一网打尽,只怕为了自己同伴,也会卷土重来,而村民们仅仅是将人赶跑,就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若是等人再来时,又该拿什么去抵抗。
一行人回了庄子里,打跑了劫匪,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就连张里长,此时都想拿着这五个生擒的劫匪去找县衙领功了。
“张里长,这些人让我带回观里吧。”邵瑜却拦住了张里长的请功行为。
“道长,需要这些人做什么?”张里长有些诧异的问道。
邵瑜一甩已经抽秃了的拂尘,看了几人一眼,冷笑一声,说道:“这样罪大恶极之人,就该做药奴。”
五人此时也知道,昨夜行动的组织者,就是邵瑜,又想到黑暗里那时不时将人抽得生疼的拂尘,吓得身子抖了抖,又往后退了两步。
张里长脸上露出些许难色。
邵瑜立马说道:“就算此时将人送到县衙,恐怕县衙还不敢收,不若就放在我这里,若是县衙敢收,你到时候再来找我要人便是。”
张里长此时对邵瑜已经十分信服,听他说的两全法,立马不再纠结了,大大方方的任邵瑜将人带回大青山。
“道长,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