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皇子妃娘家不帮助你从中斡旋,转头就卖身是吧?担心我折剑山庄得罪了太子殿下,想彻底甩开我们一家子是吧?
我今儿就告诉你!想顺利脱身,保全性命?没门儿!知道我从哪儿出来的吗?刑部大牢!太子殿下怀疑你联合外人将我送进宫试图刺杀于他,让人将我扔进牢里让人严加审问。
可那又怎样?
不还是有人将我给放出来了吗?我这就去告诉太子殿下去,说我的同谋便是你,是你暗中指使我做的一切!”
五皇子已经顾不上询问宗时香到底做了什么?所说是真是假?是怎么一路闯进来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当成真的对待。
他震怒于这个愚蠢的女人,是不害死他不罢休!
一把捏住宗时香的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你说你从刑部出来,便径直来了我皇子府?门外看守的士兵呢?就直接放你进来了?”
宗时香有恃无恐,她知道五皇子不敢拿他怎样,她确实是故意的:“自然,我说我是你新娶的侧妃,他们便二话不说放我进来了!”
“愚蠢!这么明显的问题你看不出,还偏偏一头撞上来,伤了你不要紧,你是想连累我整个皇子府吗?”
宗时香不屑冷哼:“能有什么问题?他们想挖出我背后之人,可我背后根本就没有人,什么都审不出,只能放我离开!
离开刑部大牢,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这是我的自由!就是在太子殿下面前,我也能说的理直气壮,谁都管不着!”
五皇子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想不通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除了有几分姿色外,脑子完全不够用,说好听点儿,这是天真单纯,说难听点儿,便是没有一点儿政治敏感度,或者说,有几分愚蠢。
五皇子妃早就在心里仰天大笑了,这就是五皇子将自己的脸面踩到地上也要迎娶的女人?真是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但有一点,两人的观点十分一致,那就是宗时香被人利用了,利用之人的目的十分明显,便是想用他们五皇子府开刀,只是不知这内里包藏的是个什么样的阴谋。
但这事儿要时砚说,真就是这两口子想多了,皇帝的人已经顺着宗时香找到了在她背后捣鬼之人,宗时香没了利用价值,时砚便让人将她放回去,继续和男主相爱相杀去了。
也算是废物利用。
“陛下明鉴,微臣管教不力,让宗氏在从别院偷跑出来,进宫惊扰了陛下与太子殿下,实乃微臣之错,今日得知此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将宗氏带进宫向您请罪,现在人就在院子外,任打任罚,全凭您做主。”
时砚无语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真诚向皇帝请罪的五皇子,心说这小子心眼儿确实多,抓住一个机会便顺杆儿爬。
一行人现在待的地方便是宝贵妃的小院子,宝贵妃正拉着杭云散帮忙上树摘果子吃呢,而皇帝和时砚帮宝贵妃修整有些破损的窗户。
宝贵妃是谁?是五皇子他亲娘!
不管五皇子一开始带着宗时香进宫做何打算,但进了这间小院子,见此情形,心下没有点儿想法才是怪事呢。
见五皇子这番做派,杭云散直接从树上跳下来,随手扔了一个桃子砸在五皇子肩膀上,阴阳怪气道:“做人真诚一点就那么难吗?你说是你管教不力,都是你的错,又说你方才才得知消息。
明面上在认错,实际上呢?还不是说陛下让人将你圈起来,还和宗时香分开圈。宗时香出了什么事儿,也怨不着你,你鞭长莫及无能为力,谁看守的人,出了事找谁去,反正与你不相干。
是这个意思吧?”
五皇子一个头磕下去不起身,一副什么都不辩解,随你怎么说,我只衷心于陛下的样子。
看的杭云散心头的小火苗蹭蹭往上涨,一言不合便要找五皇子动手的架势。
时砚就无语了,让小饿咬着杭云散的裤脚,将人拽到自己身后,翻着白眼儿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不是跟你说了,眼下这位宝贵妃是五皇子的母亲?
没看人宝贵妃在这皇宫中来去自如吗?当着母亲的面儿说人家儿子这样那样的小话,你到底咋想的?”
话虽如此,但也没管跪在地上的五皇子,眼神却是看向宝贵妃和宗持仙的。
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家的铲屎官是我护着的,你们自己心里有点儿数!
一身农家妇女装扮的宝贵妃见时砚此番作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指着皇帝的道:“你那媳妇儿我是顶顶看不上的,不过这儿子是真行,没一点儿随了你媳妇儿,比你年轻时强上几分,挺好!”
皇帝笑眯眯的摆手,自认为很谦虚道:“也就比你两儿子强上几分吧,没有很优秀!”
这话说的,连跪在地上的五皇子都不由自主抬头看向两人,眼里的惊愕完全掩饰不住,惊愕过后,便是惊喜,生怕眼中的情绪泄露,很快垂下眼睫,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过在场之人都是老狐狸,五皇子的这点儿小伎俩,谁都瞒不住。
宝贵妃指了指皇帝:“你这说话噎死人的性格,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像以前那般做个高冷沉默的美男子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