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感觉到多大的痛苦。
而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男孩子大声对另一个长相娇俏的少女道:“姐姐,你看我踢他都没反应,不会是真要死了吧?”
少女心虚了一瞬,很快镇定起来,上前对着地上躺着的人又踢了两脚,语气不善:“喂,宗时砚,你可别装死,不都说像你这种小贱种,命硬的很吗?不就是让你和狗一起吃饭吗?这就要死要活的,也太矫情了吧!”
男孩儿语气担忧道:“姐姐,你看他脸好红,身上在发热,咱们已经三天没让人给他送吃食了,该不会真出事了吧?万一他真出事了,爹爹回来会打死我们的!”
“哼,我就不明白了,到底谁才是爹爹的亲生孩子?爹爹对一个小杂种比对我们两都亲。我就不信,他真死了,爹爹还会难为我们不成?”少女说完后,嫌恶地带着弟弟转身离开。
“走,今天就先不找这小杂种算账了,娘做了我爱吃的梅花酥,待会儿找不着咱们该着急了!”
两人出了这荒凉破,杂草丛生的院子,行至院门口,景色陡然一变,院子大门精雕细琢,仔细一看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做成,院外花团锦簇,桃树连接成片,此时虽不是冬季,依然可以想象,等到了大雪纷飞,梅花盛开的时节,这里景色该有多美。
单是院外这一小片景致,至少占地半亩,肉眼可见的废了不少心思。
和里面一比,天壤之别。
任谁都想不到这样的花团锦簇之下,包裹的是一片荒芜。
院外有个青衣弟子正一脸讨好的站在桃树下,手里牵着一只龇牙咧嘴的恶犬,一脸谄媚的对两人弯腰道:“小姐,少爷,这是小的外出时特意寻回来的,您看着可还满意?”
少女嫌弃的离那恶犬几步远,从腰间拽下一个钱袋子扔过去,挥手道:“很好,就这样,送到身后的院子里,让它好好陪陪时砚弟弟,免得他一个人住在这般大的院子里整日里孤独。”
那人接了钱袋子小心翼翼收好,点头哈腰的拽着绳子将恶犬引进几人身后院子,然后趁其不备,快速关上院门,隔绝里面的视线。
少女满意的点点头:“你很好,回头去红姑那里领赏,就说是我说的。”
青衣弟子顿时千恩万谢就差趴在地上感谢,谦恭的将腰弯的更低,藏住了眼睛里对少女的爱慕之情,等人远远走开,只剩下一个娇俏的背影,这才敢抬起头迷恋的看看那个朝思暮想却不敢靠近的影子。
远远地听见少女对身边的少年道:“往后一段时间就不必来这里了,不能一次给玩儿死了,免得爹爹不高兴。留着他养好了咱们慢慢玩儿,日后有的是机会。”
“姐姐说的是,不过姐姐你别在爹爹面前这般说话,免得爹爹生气。”
“哼,我又不傻,娘教导我们的那一套规矩礼仪平日里拿出来糊弄人最好不过了,爹爹最是吃咱们这一套,百试百灵。”
青衣弟子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握紧手中的钱袋子,眼中满是痴迷,嘴里喃喃:“小姐,这种脏活儿怎么能叫您沾手呢?小的定要叫您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才好。”
说罢查看四周情况,确认无人经过后,看了一眼那扇精致华贵的大门,想到里面那个瘦骨嶙峋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少年,冷笑一声离开。
那可是他察觉小姐对里面之人的厌恶后,特意花费了半年功夫,托人寻回来的恶犬,足有成年人腰部高,寻常强壮的成年人对上它都要掉几块肉,何况里面那个废物。
他可不管什么折剑仙不折剑仙的,在他这里,让大小姐不开心的人全都去死。
好好享受吧。至于庄主的惩罚,大不了他一力承担罢了。
而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一块儿好皮肤的少年时砚,正面无表情的靠坐在院中的树下,看了一眼虎视眈眈对着他流哈喇子的恶犬。
眼神冰冷,幽深。
恶犬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时砚靠坐在树下闭目,等五感全部回笼的时候,才发觉目前自身情况有多糟糕,身上断了三根肋骨,右腿骨折,皮肉伤不计其数,当然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事。
最紧要的是他已经三天没吃一口东西,饿的手脚发软,全身无力,还开始发烧。秋风瑟瑟,吹的院子里杂草沙沙作响,破旧的窗户不堪重负,随着这股不怎么劲的秋风,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伴随着时砚肚子的响声,十分想让人唱一句“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然而时砚不是两三岁没了娘,是小小年纪没了爹。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声响动,让之前怂了一刻的恶犬又回过神,恶向胆边生,围着时砚这个小崽子开始打转,眼珠子滴溜溜转,似乎在思考这个弱小的人类崽子到底哪里比较好下口。
这么瘦,一看就很柴,不好吃。要不是自己被人捉到已经五天没吃一口好吃的肉,它做狗也是有尊严的,决计看不上眼前这塞牙缝的肉。
殊不知时砚此刻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形势所迫,他是看不上野生狗肉的,也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野狗,干不干净,万一身上带着些说不清的病毒。虽然他的灵魂不怕,但眼下这具身体扛不住。
要不是已经三天没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