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霜,年希宇,年庭沛三个年家男人出了时砚别墅大门后,彼此对视一眼,火花带闪电,恨不得立马将对方干掉,又碍于种种原因,互相忍耐。
年庭沛深深地看了柳庭霜一眼:“没想到你城府这般深,本事不小,不知不知觉中和汤家搭上关系,是我小看了你。
既然回来了,爷爷让我告诉你,年家还是你的家,有时间带你母亲来家里闲坐,柳家没了,往后可以将年家当成柳阿姨的娘家走动。”
柳庭霜被恶心的不行,不知道年家的人哪儿来这么大脸,他觉得年庭沛就是故意这么说恶心自己的,但转头一瞧,年庭沛好像还挺认真。
不,应该说是非常认真,是一种看破一切后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我就看看的认真。
柳庭霜:“……”
柳庭霜:“??”
柳庭霜忽然就觉得母亲多年前的决定,与脑回路不太正常的年家人相比,或许是母亲的选择更为正确,虽然母亲高傲负气离开,不带走年家一分一厘,让自己吃了数不尽的苦,但很难说是在年家受气还是在外面受气,他更能接受哪个。
柳庭霜嗤笑一声,开车离开。
年希宇上前一步,心情很好的看看年庭沛:“以后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奉劝你一句,管好家里那些个脑子不好使的亲戚。”
说罢也开车离开。
年庭沛皱眉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他当然知道年希宇说的脑子不好使的亲戚是自己堂妹,也知道对方并不是出于好心规劝自己。
小叔只是简单地想看年家内部混乱而已,堂妹是被家里宠坏了,她的出发点是为自己报仇才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但自己若是因为这个跟堂妹闹矛盾,才是真正头疼的时候。
年庭沛深吸口气,年家成了这样,爷爷生病住院,父亲因为柳庭霜的事迁怒母亲,两人这几日,日日争吵不断,互相推诿,谁都不想承认年家是因为自己才成了现如今这样境况。
还有他的事业……
本来在娱乐圈混,是出于个人爱好,只不过比旁人玩票认真一点罢了,回头还是要接手公司的。但年氏没了,他的事业受到巨大冲击,他本人在娱乐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往后确实该为自己好好想想了。
年庭沛想到这里,转身重新按响了时砚家的门铃。
时砚还维持着几人走时的姿态,翘着脚在沙发上不知在看什么,传说中的汤家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正撅着屁股,趴在时砚脚边,哼哧哼哧给小叔按摩脚。
阳光打在两人身上,能看清漂浮在两人身边的细小微尘。
汤家小少爷背对着年庭沛,大声哼唧:“小叔,好了没?你亲爱的大侄子我好累啊!手都要断了,下次再也不要帮你按摩了。”
年庭沛看到这样一幅场景,眼睛眨了眨,将内心一瞬间复杂又酸涩的感觉眨去,开口道:“路先生,我想跟您谈谈。”
时砚还没开口,大侄子汤浓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一屁股坐下来,没坐稳直接朝后翻滚而去,眼看掉下沙发就是后脑勺着地的悲剧,年庭沛吓了一跳,三两步上前。
结果他的速度依然赶不上时砚,也不知时砚怎么操作的,那个胖墩墩的小娃娃在后脑勺落地前,被时砚轻松用脚一勾,人就落在了时砚怀里,时砚顺势做起,捏住对方后勃颈。
汤浓使劲儿将脸埋进小叔怀里,用后脑勺对着年庭沛:“嘤嘤嘤,人家没脸见人了,摸小叔臭脚丫子被人别人看见啦,被人知道阳光幼儿园第一高冷男神私底下竟然干这种事,我幼儿园园草地位不保啦!
嘤嘤嘤,人家真的好难过啊!”
时砚啧一声,小家伙戏还挺多,将人拎到和自己视线齐平的地方,挑眉道:“回头陪你去游乐场玩儿一次。”
小胖子哭声顿时收住,从小叔身上爬下来,脸上没有一点儿泪痕,光脚踩着地毯,礼貌的对年庭沛问好:“叔叔好!”
说完蹬蹬蹬跑去洗手间,让保姆阿姨帮忙打理他幼儿园园草帅气的形象。
年庭沛看了一出大戏,心下感慨良多,坐在时砚对面,斟酌片刻,主动开口道:“路先生,之前是我狂妄无知,做了很多错事,还请您见谅。
我想争取一个让我重新站在观众视野里的机会,我会让您看到我的价值,我们可以直接签对赌协议。”
时砚将手里的资料倒扣在桌上,年庭沛垂眸看了一眼,上面简单写着企划书三个字。
“不必如此,我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年家,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希远娱乐的战略部署,于我个人而言,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之后该如何便如何,不用特意说什么。”
时砚说的非常冷静,从头到尾他就没打算针对谁做什么,若他真想针对,眼前这人还不够看。
当初他对大哥汤时诚说,他们家的希远娱乐,终有一日要走向娱乐巅峰,时砚只不过是在实现这个目标而已。
至于期间用到的年希宇和柳庭霜等人,不过是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年庭沛听出了时砚的话外之音,心下松了口气,他并不是真想让时砚给自己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要的就是时砚这句不针对他的话,时砚不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