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杜家讨到好处的太子,在识滟面前一身落寞的离开,转头离开识滟视线,和杜识有对上,两人针尖对麦芒,一路火花带闪电,眼神里全是杀气。
杜识有无知者无畏,对太子横眉冷对,极尽嘲讽之能。
太子完全没了在识滟面前的乖巧,气势凛然,看杜识有的眼神像是在说“往后有你后悔的时候”,透露出的那一股子笃定,让杜识有冷笑连连。
两人站在杜家大门口,外面是幽静的街道,里面是心里翻白眼的漫娘。
杜识有像是抓住了太子把柄似的,冷笑道:“露馅儿了吧,叫你在我阿妹面前装乖巧!没想到吧,我阿妹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
太子无没说话,用怜悯的眼神看了杜识有最后一眼,一甩衣袖,施施然离开,不带走一件云彩。
杜识有见人走了,直接吩咐门房道:“快,将门关上,无关人等,千万别放进来。”
这才脚步匆匆的去找识滟兴师问罪:“不是说好让你在家好好养病吗?你知道你上次中毒差点儿丢了小命有多吓人吗?这才好了几日功夫就偷偷跑出去?
偷跑出去也就罢了,竟然不让人跟着,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还有这周家公子到底是赔的哪门子罪?他怎么着你了?你倒是说清楚啊?是不是要急死人?”
识滟淡定的很,给杜识有倒杯茶让他消消火,但是关于那天的事一字未说,一副很有自己坚持的样子,杜识有既生气又无奈,最后只能要求识滟:“日后想出门跟家里说,让人陪着你一起去。”
识滟有口无心,嘴上答应了,但该出门还出,只不过做的再隐秘一点,不让人发现就是了。
倒也不是识滟不想告诉家人,只不过这要她怎么跟家人解释她突然变成了一脚能将石头踩成粉末的大力士呢?
说实话吧,杜家人不信,说假话吧,没意思,自己不愿意。
但识滟绝对想不到,她自己不说,杜识有自己在国子监知道了。
说起来,杜识有半路插班,在国子监获得二三好友,生活简单,本人也不是爱钻营的性子,真就是奔着认真读书去的。
杜家人对他的要求不高,三年后能会试能金榜题名最好,不能的话也无所谓,反正家里现如今不缺吃不缺穿,小日子能过得下去,知足的很。
好歹杜识有本人还有最后的坚持和理想需要实现,他想在将来的仕途上有所作为,当一方父母官,守一方百姓,无愧于心,不白来人间走一遭。
否则在杜家人这佛性环境影响下,杜识有本人不佛才怪呢!
这样的杜识有和陈仕美那种喜好钻营之人完全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在偌大的国子监,两人平时很难碰上头。
除非一人特意去找另一人。
而陈仕美作为那日白马寺被识滟吓到的受害者之一,和一群纨绔回去后,苦思冥想不得其法,总觉得他记忆中的识滟和那日见到的差距着实太大了。
那日的识滟怎么说呢,在没看到脸之前,他们一群人全部都以为帷帽之下必定是个倾国美人儿,那种直觉,是一群纨绔流连花丛十几年得出的经验,从没看走眼过。
本来这和陈仕美关系不大,但他心里总有个不祥的预感,每次什么事粘上杜家兄妹,尤其是识滟就变得不那么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倒霉。
想想传闻中被柳妃抚养过的八公主,再想想柳妃娘家妹妹生下的六皇子。他若是想搭上六皇子的线,和八公主玉成好事,现在手里办的事就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虽然目前没有证据能证明识滟和这件事有关,但一想到识滟那日看他的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感情,比陌生人还不如,这让陈仕美心中非常不安。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于是他特意找时间去杜识有面前打听一番。
陈仕美原本以为识滟会将那日的事情与家人说清楚,至少杜家人不会放任识滟一人独自出门,那日必定是有杜家人陪她一起去白马寺的,总归都会知道。
于是便没有避讳那件事,拐弯抹角的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杜识有不动声色,从陈仕美嘴里将那日的事情基本上套的七七八八。
在心里大概过了一遍事情经过,杜识有在陈仕美面前还能稳得住,面上将人客客气气的送走,实则心里气的要命,想好好说说识滟,但想到对方的那个被大夫评价为弱不禁风身体,所有的火气只能自己咽下去。
不,杜识有发现也不用他自己咽,周二这不长眼的就自己送上门来找虐,虽然他不是罪魁祸首,但他弟弟是啊,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
杜识有摩拳擦掌,和周二公子又是文又是武的比拼了个遍,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行动上就带着火气。
嘴上说的凶狠,但真正出手的时候十分有分寸,并没有一上手就是莽撞的冲。
试探深浅,尝试进攻,分开,发现对方有所保留,再次进攻,最后两人经过多次比拼,打了个平手。
杜识有心下挫败,毕竟从年龄上来说,他比周二大了好几岁,跟周二打架就跟欺负小孩子似的,关键是还没打赢,太丢脸!
识滟在廊下听漫娘给她讲家乡流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