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将手收回去,心里懊悔的很,这是她从海城出来,一路上为了不讨人嫌,主动帮着熬药做饭烧火磨出来的。
往日在温家有人伺候,根本没做过粗活儿的手娇贵的很,赶路途中连着做了一个月活儿,先是起水泡,慢慢的就成了老茧。
几人见温云神色,以为自己猜中了事情真相,当即上前一步,将温云团团围住,不规矩的手已经伸到了半空。
“啊!”
“谁?”
“出来?”
接二连三的惨叫发出后,本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逃离魔爪的温云,这才发现几人即将对她欲行不轨的手背上分别直挺挺的插着一根小木棍,深入血肉,一看就非常疼。
仔细一瞧,可不就是车仔面小吃摊子上放的这种非常普通的筷子嘛!
变故陡生,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几人再也顾不上调戏温云,抱着自己一只手痛的跳脚,对着手背上插的筷子直抽气,没勇气自己动手拔下来,也害怕暗中之人再次动手,心惊胆战的想要在无数人中寻找出手之人。
奈何时砚出手太快,就连坐在他对面的食客都没发现。
温云同样在寻找这个人,但她的目标则小很多,就在这个摊子的食客中寻。
然后不期然就对上了时砚的视线。
时砚慢悠悠喝完最后一口汤,淡定的和窝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老板结账,转身隐入人群。
很快旁边就传来温云气喘吁吁的声音:“谢谢你,时砚哥。”
时砚双手踹在大衣口袋里,慢慢往前走,散步似的,漫无目的:“不客气,时临的妹妹也是我妹妹。”
倒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温云闷不吭声的跟着时砚走了一段路,犹豫再三,还是咬着牙问时砚:“时砚哥,我不想去法国,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娘还在海城等着我,我想回去,就算现在海城不能进,我也可以等能进的时候去找她,留在内地,总还有个念想,去了国外,怕是……”
温云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她的请求:“我,我能不能跟着你和时临哥回去?”
时砚停下脚步,旁边刚好是一家裁缝店,店里橱窗挂着几件几经改良,最近非常流行的旗袍,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会发光似的,吸引着周围往来的摩登女郎们的视线。
和眼下灰扑扑,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值店里旗袍一颗盘扣的温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砚转身,低头对上温云期待的视线,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道:“不先说说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吗?”
温云一咬牙,实话实说道:“那天你和是时临哥连夜离开后,闻伯父非常生气,还病了,情绪不好,不想看见我。
沈阿姨听说后,带着时薇姐回家住,她们两需要照顾闻伯父,家里没人管我,我觉得自己很多余,还很担心我娘,听说海城的情况很不好,我就想出来找找门路,看看有没有回去的船,可惜这几天一无所获。”
温云和闻父这对父女,互相看不上对方,从称呼上就很容易分辨。
这时候连通港城和内陆的船只,上船要么是有贵的要死的船票以及政府的相关文件,要么就是偷渡。
对温云来说,政府文件她人生地不熟根本拿不到手,偷渡还要有门路,一不小心就会被骗。看温云的样子虽然没别骗,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时砚自己通过半年的修养,身体素质有了极大改变,寒暑不侵,但看温云被风一吹瑟瑟发抖的样子,加上衣摆方才不小心沾染的汤渍,着实狼狈,想了下直接带着人进了旁边的裁缝店。
当时砚提出想给温云弄一身暖和的衣服时,那个顶着一头光滑的能摔死蚊子的头发的裁缝店老板满脸不耐烦。
挥手对两人道:“小崽种是来耍我的吧?也不瞧瞧这是你们穷鬼能来的地方吗?我们旗袍店做出来的衣服,什么时候需要考虑保暖了?趁我没生气前赶快滚蛋!”
于是时砚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在老板面前晃悠:“这件事办好了,这些都是你的!”
那中年男人见到票子后脸笑的像朵菊花,点头的时候,原本光滑的头发翘起了几根,在对面镜子里是如此突兀明显,但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弯腰弓背,一口一个少爷小姐,请时砚二人上座,倒茶上点心,俨然一副贵客待遇。
人火速往后面工作间跑去。
时砚将一沓纸币随意仍在桌上,啧啧称奇:“钞能力。”
温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时砚这般花钱之人,就是她爹,那个海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也没敢将钱这般不当钱。
“别多想,就想找个地方听听你的想法,你想的事,直接找时临不是更好吗?你知道他很少拒绝你的请求。”
温云认真看了时砚一眼:“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他为难,我看的出来,你们之间凡事是以时砚哥你为主。
当然我也不想时砚哥你为难,若是你能帮忙就帮,若是不能帮,也不勉强你。我手头还有些钱,暂时可以慢慢想办法,不着急。”
虽然嘴上说不着急,但看着没日没夜,没头苍蝇,满世界乱找的样子,一点儿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时砚同样认真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