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茶:“既然正事解决了,咱们说说今儿晚辈遇上的这一遭吧,您打算怎么补偿我们兄弟二人受到的损失呢?”
竹老爷子接过茶杯,含笑对上时砚的眼睛:“听阿容说,你是来取走你那一笔钱的,眼下你帮我老头子我这个忙,加上之前街上遇险的事儿,我给你十倍!”
时临之前听时砚说了那笔钱的大概数目,听到十倍这个数字后,快速在心里算了一下,眼睛瞬间就亮了。
同时心里唾弃自己:为五斗米折腰了,时临你变了!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里只有研究的你了!
倒是时砚,神色未变,指着老爷子的腿道:“恕晚辈大胆猜测一番,您指的帮忙,是说从今往后,您这腿就是晚辈治好的了?”
老爷子没说话,左手食指在空中轻轻点了时砚一下,算是认下这个说法。
时砚摇头:“那十倍只能算是诊金,我和时临街头遇袭的事儿是另外的价钱。”
空手套白狼。
时砚可不管竹老爷子这双腿藏着什么秘密,要他担这个名头,那也不能白担。
老三又忍不住了,他已经顾不上去想老大当年受伤过后,明明沪城所有数得上名号的医生都请来看过来,所有人都说已经无药可医,十几年下来,早就认命了。
这次将这小子请来,也是容少爷极力推荐,老大看在容少爷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才勉强同意见这小子一面。
这小子究竟是如何看出老大腿上的伤早就好了的事实。
老三听见时砚这无耻的要求,终于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直接从杯中溅出,桌子上瞬间湿了好大一块儿。
站在时砚面前,居高临下,面色不善的对时砚道:“小子,你最好适可而止!老大的腿是不是你治好的,你心里没一点儿逼数吗?
还有胆子开口要十倍的诊金,我看你是缺钱缺疯了……”
“咚”一声,老三神情中还带着懵逼重重倒在地上,刚好后脑勺着地,发出了令人牙疼的碰撞声。
时临淡定的收回手掌,对众人道:“我突然发现,不仅我哥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装逼,我也受不了,见谅。”
说完坐在时砚旁边,继续旁若无人的啃小饼干。
竹老爷子一怔,看向时临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认真。
还以为是被家里养的十分天真,骨子里充满了理想主义,很容易被人煽动,一眼就看到底的孩子,没想到也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是他看走眼了。
这可真稀奇。
没了总是出来找存在感的人,竹老爷子挥手让人将老三带下去,这才痛快的对时砚道:“那就二十倍,这笔钱就算是在沪城,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半是将你们二人牵扯进帮内斗争的补偿,一半是作为你治好老夫双腿的诊金。”
老爷子在说到诊金的时候,总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感觉在里面。
不过时砚并不在意就是了。
时临伸直耳朵听到这个结果,微垂的眼皮遮住了他的神色,但啃饼干的动作明显加快,很显然,他的心情非常愉悦。
“老大,那两小崽子在混乱中失踪了,我们的人将附近都找遍了还没找到……”
人未到声先至,语气还挺急,时砚一听就知道这人是之前去火车站接他们的赵叔。
火急火燎的赵叔本来是找竹老爷子汇报情况顺便请罪,之前打包票说一定要在混乱中用自己的性命保护好容少爷的朋友,结果一回头的功夫,两活生生的人竟然不见了!
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失踪法,简直让赵叔头疼!
结果赵叔一进门,就见下面找疯了的二人,好端端坐在老大对面喝茶吃点心,一副非常惬意的样子。
赵叔瞬间就卡壳了。
时砚还很好心的回头和赵叔打了招呼:“看你们现场挺混乱的,就带着我弟弟先来这里躲躲,省的给你们添麻烦!”
赵叔一噎,算是明白了,感情这二位根本就不是他想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人家是自己无声无息的穿过层层防护,走到这里的!
淦!白担心一场!
本来按照时间算,时砚二人在取了钱后,应该直接赶赴港城,在那边等着和安城的人接应,顺便定制一套他们需要的实验设备。
但时砚现在作为竹容强力推荐给老爷子,且已经收了老爷子诊金的医生,就只能被青竹帮当成贵客一般,请回青竹帮的地盘,帮着老爷子治腿了。
虽然是走个过场,在老爷子院子里连时砚动手的必要都没有。
本来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怎么着也得两三个月,老夫才能尝试着站起来吧?”
时砚摇头:“按照晚辈的医术,真治的话,半月足矣。”超过十五天,赶去港城就没时间定制实验器材了。
两人煞有介事的讨论竹老爷子一双健步如飞的腿何如治疗,非常认真。
老爷子被时砚再次惊到,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大手一挥,又给时砚送了一笔诊金:“闲着也是闲着,不若老夫帮你找个病人暂时就住在老夫这里,你顺便给他瞧瞧,让老夫长长见识。”
时砚寻思竹老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