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站在院里一颗枣树下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在时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他哥转身,一脸认真的对他道:“安城现在是百废待兴的状态,组织上有太多的事儿要着手处理,咱们不能单等着上面去解决,最好还是自己想办法。
我心里有个想法,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时临没再多问,这些事情他不擅长,但他很相信时砚能做好。
转而说起现下手头上的工作:“咱们来之前,安城是有医疗组的,但因为前方战事频繁,经常抽调医护去前线支援的关系,这边留守的一部分医护管理比较混乱。
为了深入了解这边的具体情况,我组织大家跟着我去周边村庄义诊,整理的相关资料放在你桌上。
但我能做的仅此而已,关于具体如何管理,还要靠你。”
时砚也不推辞。
时临想了下补充道:“我想你也发现了,安城医院原本是有主事人的,咱们空降过来,哥你更是直接成了院长,动了别人的利益,肯定有人不服气。
这些天暗中在我跟前打听的人不少,都被我装傻糊弄过去了,哥你心里要有数。”
时砚想了下道:“别理,等过些天,找个机会全部解决。”
时砚跟时临兵分两路,分别带人去村子里义诊。白天义诊,夜里熬夜做医院的管理规章制度。
这边的医生护士们早几天就听说医院新来了个院长,谣言传的非常夸张,说院长特别年轻,一身贵公子气质,脸嫩的像没长大的娃娃,像个学生多过像院长。
众人听说院长和时医生是堂兄弟,时医生他们已经见过了,医术上没的说,为人亲和,一张脸没长开的样子确实像个孩子。
对于这两个空降兵,众人一开始是不服气的,但时医生在这几天内,已经用他的实力证明了他有资格带领大家,于是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接受时临的存在。
至于时砚这位从一开始就没和大家相处过的院长,还有待商榷。
不过时砚是什么人,只要他想,就算顶着一张十六岁的娃娃脸,也有的是办法让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医生对他心服口服,刮目相看,承认他的能力水平。
何况他沉稳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龄长相。
众人跟着时砚,亲眼见证了他是如何给人治病的。
小毛病几乎一打眼就能看个八成,大毛病一摸脉差不多就稳了,开的药全都是便宜好找效果不差,普通百姓能吃的起的,让人大呼神奇。
渐渐地名声传开了,住在一条街上的人见了时砚,免不得打趣几句,让时砚帮忙瞧瞧他身上有什么毛病。
“听说时院长你在村子里义诊时瞧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身上有没有病,有什么病,要不你也瞧瞧婶子咋样?”
说话之人和时砚住在同一条街上,为人十分热情,时砚家的小咸菜就是对方送的,下饭味道特别好。
本是玩笑之语,并没有为难人的意思。
时砚和时临刚从外面回来,此时已是晚霞漫天,巷子里传来各种饭菜的香味,混杂着几声鸡鸣狗吠,处处充满了烟火气息。
两人身上的白大褂仿佛被晚霞染上了一层金色,脸上的线条也随之柔和了几分。
但这一切,都在时砚和时临的一个对视中打破。
时砚:机会来了!
时临:好机会!
两人非常有默契的从对方眼中得到了相同的信息,相视一笑。
时砚瞧了一眼那位婶子的脸后当即将对方身上的毛病全部报了出来,这还不算,但凡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时砚看过一眼的,就能将对方身上的毛病说个七七八八,让人目瞪口呆。
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而来,时砚没放过这个打出名声的机会,和时临一人一句,从街头到街尾,仅凭面诊,为整条街的人义诊了一回。
时临拿不准的就留给时砚,时砚都能将对方说的震惊不已。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两人一战成名,时砚更是因此得了一个“铁口神断”的名头。
那些私底下小动作不停,暗中给时砚找事的人面对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只好无能狂怒几句,不甘心的收起爪子,乖乖潜藏起来。
没了这些捣乱的人,时砚明显感觉工作进展的更加顺利,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不愧他前面忍了对方好些天,给对方发挥的空间,任其自由蹦跶。
“我真是太善良了,扮演好一无所知的形象,没给对方一点儿难堪。”时砚如是感叹。
时临将手中的实验数据重新整理一遍,闻言点头:“是啊,你没给对方难堪,但是那位老先生和他的拥趸这几天见了咱们躲着走,暗中没少对着咱们翻白眼儿呢,是他太小气了。”
时砚来安城前,那位老先生是安城医院的代理院长,负责处理医院的大小事务,很得周围人的敬重。
那人一直反对上面空降院长的决定,认为空降来的院长根本就不了解安城的真实情况,很可能做出不切合实际的指导。
他一直的主张是:“既然都是为了革、命为了组织,那就应该一视同仁,不搞特殊,大家都是革、命工作者,为何有些人能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