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舔了一下。
很甜。
带着一股奶味儿。
像宁教授最喜欢一款果茶味道。
两人一狗安静又整齐的坐在路边的垃圾桶边儿,想着各自的心事。
宁有吃完了整块儿糖,小孩儿和金毛被一个浑身写满了精英气质的男人带走了,小孩儿管那个男人叫爸爸。
那个男人抱着小孩儿,礼貌的朝宁有点头致谢。
但宁有像是没看见似的,因为他等的人,一直到天黑都没出现。
宁有本来十分干涩的眼眶再一次莫名湿润,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认清楚一个被他逃避了好几天的事实:宁教授真的不要他了!
被认定不要他的宁教授,其实一直暗地里关注着宁有的一举一动。
时砚摸着下巴,用研究智能机器的严肃表情思考宁有接下来的举动:“按照他对男主段超旭的信任与依赖,应该会将这件事告诉段超旭,并希望得到朋友的安慰。”
小甲现学现用,告诉时砚:“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杠精这个人设,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数据可以参考呢!”
然而宁有接下来的举动让时砚没忍住挑眉。
宁有在外面哭了一场,打电话叫了男主和其他几个朋友一起深夜买醉。
其他人在前面鬼哭狼嚎,扭动腰肢,像是真的醉了。
段超旭发现了角落里双眼放空的宁有。
皱着眉坐在宁有对面,一脸担忧道:“宁有,你几天一直情绪不对,我听人说,前几天你还在办公室哭了,是出了什么事吗?我最近忙着跟进一个项目,一
直没顾得上问你,刚好今天有机会,你好好和我说说。”
宁有嘴巴张开又合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打小就被他爸宁教授训练出来的第六感,强烈的告诉他,这件事不能告诉段超旭。
于是宁有用手捂住脸,声音闷闷道:“没事,和我爸吵架了,心里烦着呢!”
虽然宁有嘴上不说,但段超旭发现宁有最近开始变了,这种改变的具体表现,就是宁有开始关心公司的运营和财物状况了。
以往宁有在公司是不会主动去关心这些事的,不管大事小事,所有人都习惯去找段超旭,宁有也给了段超旭这个权利,而他本人,也习惯了被段超旭指挥。
段超旭说有个投资商需要宁有这个老板出面去见见,宁有就像是完成上级给的任务似的,努力达成段超旭的目的。
段超旭说有个项目遇到了一些技术性问题,如果大他们两届的一个学长能来指点一番就好了,于是宁有想方设法的和这位学长拉关系。
段超旭说,上个季度的工作报表出来了,宁有你该去看看,宁有就老老实实去看,然后找出其中的问题,让下面人去改进。
所有人,尤其是跟着宁有段超旭创建公司的老人,也就是几个当初和段超旭玩儿的好的大学同学,都不觉得这有什么。
大家当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但现在,宁有主动说要看账,要跟进项目,甚至开始给底下的各部门分配任务。
当然这些变化众人都发现了,但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
段超旭只是有一瞬间惊讶的挑眉,然后笑眯眯的应下了宁有布置的任务。
其余人,尤其是几个老人,十分不解:“宁有,这件事以往不都是由超旭负责的吗?大家已经和超旭有了默契,你突然插进来,会不会不太合适?这样会影响项目进度,你做这个决定,提前和超旭商量了吗?”
宁有愣了一瞬,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质疑。
直言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有权利跟进任何一个项目,不需要跟谁商量,也无需经过谁的同意。”
有人脸色不好,一支笔在桌子上压的咔哒响。
皱眉提醒道:“宁有,你明知道我们不
是这个意思,但你想过你突然这么做,会给下面人发出一个什么信号吗?下面的人会以为你想和超旭夺权,给超旭的威信造成一定影响,你想过超旭的处境会如何吗?
再说了,这个项目一直是超旭在跟进,你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突然插一脚不是添乱吗?”
宁有双手环胸,靠在老板椅上,心里一阵阵难过,面上却得了宁教授的三分精髓,冷淡的很,直言不讳:“我想你又搞错了一件事,在其他公司,作为老板,突然亲自跟进一个项目,只能说明老板对项目的重视。
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我和超旭夺权了呢?这权利是谁赋予的?你们吗?
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是我跟了投资人两个月,跟个孙子似的陪着人家从北京到香港,最后跑了一趟新疆,进了西藏,人家才施舍给我们的!
遇到技术难题,又是我跟孙子似的,专门去医院跟着护士长学了两月的护理知识,给学长的植物人妈妈吸痰倒尿盆,最后人家才同意帮我们这个忙的!
我不了解?我添乱?没有我做的这一切,就凭你们熬夜加班,就能有今天的一切了?
我他妈的夺什么权?陪你们熬夜加班的权?哟,还不服气?那你说说,超旭除了陪你们熬夜加班吃外卖,还为公司做了什么卓越贡献?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