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二人的想法一个冬天也没能实现,因为时砚让两人老老实实做饭种地,而他本人,终于开始读书准备明年三月份的乡试。
时砚拿着书对小甲道:“皇帝当的这么随意的也是少见,关键是那位的功夫已臻化境,就差原地飞升,谁都打不过,还怕被他打,自然而然只要不过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小甲好奇:“组长,三月乡试不好吗?”
时砚没好气道:“对南方考生来说,当然好了,温度适宜,心情愉悦!但我现在是个北方考生啊,三月份的天气,春寒料峭,多难熬!”
这事刘全知道的挺清楚:“据说开国那位啊,祖籍在南方夏天最热的一个州府,年少时见过太多家中长辈七八月间参加乡试,最后被热晕过去,让人抬着出来的场景。
当上皇帝不久就下令将乡试时间改成三月末。”
时砚无奈的叹气,让王安二人这段时间,帮他准备乡试穿的衣物,一定要保暖。
小甲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组长,别装了,你现在身体比牛还壮,大冬天穿单衣也不怕冷!”
时砚挑眉:“可我现在是个身体底子亏损的厉害的文弱书生。”
文弱书生时砚,终于在第二年三月份,被两个小弟恭恭敬敬的送进了贡院,一待就是九天,出来整个人都臭了。
王安力气大,与刘全商量好,由他将时砚背回去。
结果远远看见自家老大大摇大摆的从贡院出来,脚步稳健,身姿轻盈,除了脸色不好看外,根本不像是被乡试折磨了九天的考生。
与周围一出来就晕倒,大夫跑过去抢救的考生一对比,自家老大看起来就更加悠闲了。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贡院门口人挤人,自家老大周围像是自带隔离罩,五尺之内没有活物。
时砚很快走到两人跟前,刘全还想说什么,直接被时砚打断:“快,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快回家洗澡,太倒霉了,分到臭号,熏得我鼻子痛,眼睛花,吃不下睡不着,开始三天动不动胃自己抽搐犯恶心。”
两人这才才后知后觉闻到,时砚身上真的好臭,臭飘十里的那种。
王安捂着鼻子用嘴呼吸,没忍住呕吐了
一下,闷声闷气道:“老大,你掉茅坑里了?”
时砚没精打采像是受到了强烈的精神攻击似的往外走,所过之处,众人退散,捂着鼻子,恨不得当场去世。
时砚没好气道:“比掉茅坑还惨,我感觉吸进去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臭的!别啰嗦了,快回家洗澡!”
王安与村里人家借了牛车来接时砚。一路上王安被时砚催的,将牛车赶的跟马车似的哒哒跑,到家时,一头牛被三人给累的直吐舌头。
进了院门,刘全去给时砚放洗澡水,王安没好气道:“若是六叔知道咱们这么糟蹋他家的牛,下次我就是管他叫爷爷都不会在借给我的。”
时砚当然知道这样不好,但这不是没法办吗?
他是上战场挨枪子都不怕的男人,但臭号这种事,谁去谁知道,就是硬汉也得折腰。
时砚这个澡泡的,换了三次水,洗了一个多时辰,身上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才终于觉得鼻尖没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了。
穿好衣服一出门,就见刘全拿着他换下衣服准备去洗,时砚捏着鼻子道:“不要了不要了,直接扔了吧!呕!快拿走!呕!快!别往我眼前放!”
时砚也不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闻到那股味儿,反正见到那件衣服的瞬间,就回想起在贡院的九天,人不由自主开始呕吐。
刘全被吓了一跳,赶忙将那件衣服扔的远远地,时砚脸色像是生了场大病似的,苍白起来。
“要不还是请个大夫瞧瞧吧?老大你现在看起来比王婶儿家的小闺女还娇弱。”刘全提议。
时砚摆手:“我去歇息会儿,没事儿别打扰我!”
时砚这一睡就是两天过去,刘全二人不放心,将村里的老大夫请来给时砚诊了脉,老大夫笑呵呵道:“无碍,睡着了而已。”
而此时的府城衙门内,知州大人卫子恒家里,迎接了一位京城来的贵客,卫子恒亲自跟随,鞍前马后,诚惶诚恐,生怕没伺候好这位,哪里出了岔子,害了全家。
当然诚惶诚恐的同时,心里不由生出无限激情。
一身青色学子衫的知州大人,对身旁三十上下,容貌英俊的男人道:“老爷,前面就是桃花村了,李秀才就住在村头往里数第五家,
院子里有棵枣树的那家就是了。”
一身靛蓝衣衫的老爷好奇的打量四周,收起手中折扇:“前头带路,老爷我今儿一早见着那李时砚的文章,就觉得这是个腹有乾坤,下笔锦绣的学子,还能种出土豆,迫不及待的想亲眼见见他本人是不是如我所想那般。”
知州试探道:“能得您亲口夸赞,李时砚这解元郎名副其实,下官将他定做本次乡试解元,也算是没辜负老爷您对他的期许。”
见老爷没反对,知州就知道今早的决定是对的。
一行敲响时砚家院门,没想到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人高马大,肌肉虬结,头顶的发茬不到一寸,长相凶狠的男子。
身后的护卫